第44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這樣我只需在廣府境內維持一小隻應急機動的人馬就好,其他都定期輪換到海島駐地上去,進行我個人特色的,軍事理論和戰術體系的試練和養成。

  如此下來選擇就相當有限了,再加上那些條件比較優越,具有天然良港,或是位於航行要道附近的海島,基本都已經有主了,不是被大商社占據為貨場泊地,就是被水師之流,划過某種意義上的軍事禁區。

  只能在剩下的範圍內,慢慢的勘察和尋找。

  辛稼軒他們這批科班出身的軍官士官們,也已經結束了探親和休假,多少心滿意足的提前回到了軍中,還帶來了一些講武東學中的後進和晚輩什麼的,作為新血和補充。

  得益於效力軍中前景不錯的利好消息,這所講武預備學堂的狀況有所好轉,連帶近年投報的生源也增長了不少。

  另一方面,則是我讓那些藩生子、國人出身的老兵和士官,去進行軍事基礎知識的短期進修和補課,相互摻沙子,不讓一頭獨大而已。

  前番升賞帶來的振奮和精神氣,還在持續著,所以就算有些苛酷艱苦,卻還能保持不錯的狀態。

  那位倒霉的杜士儀,也在其中,所謂屋漏偏逢連夜雨,他被京師大學堂掃地出門之後,不但失去了收入來源,連欠債的都找上門,因為沒有了教導身份,因此這些討債者很是採取了一些激烈的手段,然後被他憤而打個半死。

  結果不想事情就這麼鬧大了,討債的人回去過夜就死了,然後對方家人拿著憑據抬著屍體去告官,眼見他就要聲名喪盡一無所有身陷囹圄,我的標兵隊長穆隆,拿著一份徵召書及時出現。

  給對方開了一大筆錢,又從官面上施加了壓力,威脅要追究對方家人照管不善致人死亡的過失之後,才把事情按下去,也把他從身敗名裂的崩潰邊緣拉回來。

  不過他對於我們這隻「名不見經傳」的人馬,還是充滿了某種疑慮和擔憂什麼的,生怕只是某種徒具虛名的外鄉土鱉什麼的,只是看我們駐地就在正規的軍營里,裝備編制也頗為精良,才捏著鼻子認了命。

  用簽下十五年的服役期,來償還替他擺脫麻煩,所付出的代價,還可以用功勞來折抵,這也是我到手的第一個在任的科班出身,雖然是個非主流的,但也多少具有象徵意義。

  杜士儀是智謀將略的正科出身,做的一手好沙盤和圖表數據,所以暫時充任了營中參贊的角色,根據物盡其用的原則,既他然喜歡紙上談兵,那就提供條件讓他去專職搞理論務虛好了。

  作為一個已經頗具雛形的軍事團體,同樣需要各種各樣的人才和作用,而不是一群敢打敢拼的武夫猛士而已。

  現今留在營中的,仍有正輔九個都,兩千了六百多號人,之所以比之前有所縮水,主要是轉了一批人手,充實到夷州船團和本地的義從社裡去,以加強我在地方上的力量和掌控。

  既然來了見過如斯場面,也忍不住技癢,信手接過幾隻現成的長短銃,用拖拉式固定和活動靶,由近及遠的乒桌球乓射擊了一氣。

  後來乾脆脫下礙事的外套,親自演示了一番奔跑起伏攀越之間,各種姿勢的定身和運動射擊,博得一片捧場的歡呼叫好聲。

  說實話,我也好久沒有舒活筋骨,激烈運動過了,回到家的各種飽食終日睡到自然醒,還有有紅袖添香佳人相伴兼調戲的安逸自在,讓我恍然有些覺得。

  之前披星戴月日夜兼程辛苦跋涉在,天南水網密布的草澤原野之中,丹戎大洲起伏錯落的山林莽地之中;與將士們一邊相互鼓勵著,帶頭一起啃鹹魚肉乾,炒麵干餅,乃至口味焗死人的海兵式口糧之類,各種風餐露宿的體驗和經歷,似乎已經是很遙遠的事情了。

  在戰地中的主食是湯餅、臘腸,魚乾、雞鴨蛋做成的一大碗雜燴,這也是日常最經濟實惠的吃法,有油水又有熱量。

  若是在急行軍中,就只有若干塊海苔或是魚鬆味的壓縮口糧,和可以用來泡水的醬干,外加梅子干,少許茶粉作為零嘴來提神。

  士官以上每五人還多一罐鹽漬蜜餞和硬邦邦的灌腸,然後將灌腸事先削成刨花式的透明薄片,裝載胸前的小袋裡,就得睏乏就含在嘴裡泡軟,與咸蜜餞合在一起干嚼著。

  然後隨著戰事的拖延和補給的不濟,這些東西就只剩下各種壓縮口糧煮的原味糊糊湯,野菜糊糊湯還是小魚糊糊湯,甚至在為了節約有限的水攜帶量,連糊糊湯都沒有了,就只能用石頭或是其他硬物,砸成小塊在嘴裡慢慢含軟,才能咀嚼吞咽下去。

  若不是我此世的體質甚好,估計約莫會被折磨出各種慢性胃病來。期間最美味的回憶,居然是有牲口受傷或是累死之後,簡單分割炮炙而成的帶血烤肉,以及用板油生煎的新鮮血灌腸。

  不過,回到廣府在地之後,就有新鮮的肉食果蔬來源,各種葷素搭配的大盤燉菜和盆裝的米麵蒸餅,涼拌的蔬菜雜燴,以及雜魚蝦蟹的海鮮湯,就是最常見的食譜。

  然後三天兩頭提供額外的炒雜碎和大醬燒肉,小包的糖和茶,作為零嘴和消食。相應的時節,還有柑橘、甘蔗、鳳梨、甜瓜,作為相應的水分補充和消暑之用。

  相比以羊為主要肉食來源的北方,南朝可謂是民家養豬極多,次之為犬和兔,再者為雞鴨鵝,乃至水牛和其他大牲口,因此肉食種類和來源,相對要豐富的多。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