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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且還是建立在對我的前景頗為看好的基礎上,而這種態度的變化,據說還是因為我一回來,就公然幹掉了那個,原本試圖把持天工房的倒霉親族的緣故。

  讓他們看到作為一個藩主繼承人,該有沙發果斷的氣魄手段云云。而我的前身,實在對他們太優容了。

  畢竟,這世界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愛和恨而已。當然我如果不能讓他們滿意的話,他們也只能追到廣府來咬我一途了。

  儘管如此,我還是把這兩位納入我的外圍計劃中,讓他們負責輔助性的組織和策劃,而作為作為前三管之一的老家臣蔡廖,或是母舅家的資深老人楚伯哀,還是有不少經驗和手腕的,這種免費勞力不用白不用。

  通過他們,我也多少了解到那些家臣國人的底限和基本盤什麼的。

  南海八葉之一的羅氏,雖然算是最低調不起眼的一家,但是在撫遠州乃至西婆羅洲路,幾百年底蘊還是有的,不是體現在帳面上,可以流動的金錢,還有各種物資的產出和數量頗大的廉價人力資源。

  我甚至很懷疑,我只要搞出個看起來很美好,每年能夠定期分紅收益的金融理財項目,說不定就可以拉攏一大批人,因此綁上我的戰車,然後伺機對我加老頭子逼宮攤牌什麼的。

  不過現在條件還不怎麼成熟,只能徐徐圖之。

  隨著文抄上空洞隱晦的官方宣稱,而民間一片謠言紛飛中,是清遠叛軍,又打破了第三個城區的消息,作為最直接的影響,各項民生相關的日用品,物價再次飛漲上一個檔次。

  這時候,楚伯哀他們先期運來的幾船物資,以及應諾的用海船後續運來的物資和人員,就顯得難能可貴了。

  當然用我忽悠或者說鼓舞他們的話來說,這也是一個契機,讓羅氏藩的影響力,在廣府站穩腳跟的良機云云。

  如果廣府當局並不像表面上那麼靠譜,他們損失只是以船為計量單位的普通物資,但是若是成功的話,就是羅氏藩背景的各家勢力,在廣府當地大量買地置業,以及安置大量本藩子弟出路問題的廣大前景和空間。

  抱著這種念頭和心思,在早早蟬鳴的稀稀聲中,我的馬車咄咄的駛過街道,卻頻頻的被堵住,各種口音和腔調的罵娘和抱怨,也是此起彼伏。

  而最直觀的感受,就是在有城牆保護的範圍內,街上無所事事的人口,一下多了起來。

  他大多數外圍城區跑過來的,尋親訪友或是在旅店落腳後,就漫步目的的在街上亂竄,或是想辦法打聽消息。

  隨之而來的城中各種旅店客舍,以及相關兼營的民宿,生意一片大好,供不應求。有的人家連馬廄、倉房都租了出去,或是在自家院落,牆根下里搭起草棚,來兜攬生意,反正廣府的氣候是凍不死人,只要能稍稍遮雨就行。

  於是乎一時間各種違章搭蓋,如同雨後春筍一樣,或多出現在各種街區之中,甚至連我家附近,都有人反覆來問過。

  以及附帶的,幾個粥棚點的招人效率一下翻了數倍,不得不立起牌子,讓會閱讀的人自己另行來報導。

  這也多少讓無意從本家商社裡,清理出一屁股爛帳,卻火沒處發的謎樣生物,狂躁和鬱結多少有所有所緩解。

  廣府這麼大,五城十二區的人口之眾且雜,再加上現在紛亂的時局,若是一心想藏身起來,一時半會是沒有什麼結果的。

  她的注意只能暫時轉移到其他方面去。

  哪怕是隔著高聳厚實的城牆,依舊可以看到,遠方天邊的灰色雲靄,那是大片被清野堅壁為名,焚毀的稻田和蔗叢、果林,還在裊裊散發出的灰煙。

  短短的十多日內,已經有無數的人家,已經數不盡的財貨,在這場兵亂中,化為烏有了。而我居然還在如何考慮,火中取栗的最大限度牟利問題,這究竟算是不知死活,還是膽大妄為啊。

  馬車再次停了下來,卻是街頭上發生了圍堵,一家看起來貌似米行的大店,被砸的七零八落,順帶裡面滿目瘡痍空空如也,只剩下幾攤血跡和撒在街上的穀粒。

  「第三家了啊……」

  「這次還見了血……」

  旁人議論的聲音也隱約入耳,我不禁嘆了口氣。城牆外的偷搶毆鬥的暴力事件,也蔓延到了左城中來了麼。

  隨著官差到來封鎖店面,重新疏通了道路,我們繼續前行,卻是另一種心情了。

  穿過城門就算是進入下城,約莫走了一會,車震了下,再次停了下來,卻未免有些倉促。

  「公子,請您稍稍退避……」

  一個聲音提醒道。

  陪伴在我左右的,平時至少有四名騎從護衛,這也是陳夫人要求的。另外還有兩名一前一後,受過技擊訓練,輪換駕駛的車夫,在他們的座位下,同樣備有垂手可拿的武器。

  這樣的搭配,足夠對應大多數突發的治安事件,或是暫時擺脫某種困境,呼喚救援。

  看著清冷的街巷中,探出頭的人影,我忽然生出點不安的感覺。

  街中倒了一架漂亮的抬轎,只有幾大淌血跡,大片凌亂的腳印,卻沒有類似抬夫和隨從的屍體。

  瀰漫在空氣中的血腥味還是新鮮沒有凝固的。

  「慢慢後退掉頭……」

  我下令道。

  看起來就像是一次殺人綁架事件,看起來下城裡的治安,已經嚴重惡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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