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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這種片刻的成功和勝利,只是暫時性的某種虛假成就感,就很容易讓我從YY中重新回到現實里來。

  他們並非我指如臂使的部下,而是整個東南招討行司的直屬部隊裡,也為數不多的精英親軍,只是站在陳夫人的立場上暫且聽從號令而已。

  對陣的南朝軍,再愚鈍也不至於,不懂得抓住這個致勝良機,很快探究士氣大振的窮追猛打,將側翼崩潰,正面動搖的叛軍,步步緊逼到譁然大嘯,殺得大潰而決。

  然後運兵兩翼包抄,將大多數沒能逃離的叛軍,逼迫擠壓在戰場中很小的一塊地域內。

  他們哭天喊地,哀嚎呻吟的擠在一起,做最後的困獸猶鬥,然後被弓弩手成片的射倒,直道成群結隊的放下武器,跪伏乞降。

  第84章 轉變

  晚春初夏,灼熱的陽光下。

  灰頭土臉,滿身血污的俘虜,成團的蹲坐在一起,呆滯的等待著自己的命運。許多傷員呻吟的聲音,已經徹底停止了。

  作為獻功的戰利品,繳獲來的兵刃甲械旗鼓,雖然大多是破爛,但還是按照種類,被裝上大車,準備送到廣府去。

  其中也包括了百多杆,還算完好的長銃,不過我頗感興趣的檢查了一隻之後,就徹底大失所望。

  比起騎從護衛那裡得到的樣品,更加不如的大路貨色,粗大笨重口徑不一什麼的且不說,金屬表面上的處理也是粗糙的一塌糊塗,居然大多數還是用火繩的,更別說那些因為保養不善,而容易鏽跡斑斑的零件,能夠在戰場上打響,就是個奇蹟。

  他們所使用的火藥時裝在碩大牛角壺裡的,看起來顆粒也更粗,更多雜質,用手直接可以搓出其中不均勻的大粒。

  如此下來的精度和射程,可想而知了,估計在南朝火器發展程度,也是如此參差不齊的,因此才遲遲沒法作為戰場上的決定性力量,逐漸淘汰弩弓的存在,大多數時間編在防守序列里,或是扮演臨敵不過三發的角色。

  我只能有些鬱悶的,回頭去繼續玩我的遂發手槍改良調試,順便把抱頭蹲和宇文蘿蘿都拉下水,讓她們也習慣和喜歡上這種,對於女孩兒來說后座頗大的玩意兒。

  不過有得亦有失,以一個陣亡十數人受傷的代價,協助官軍擊破了這股叛軍之後,我們也成了某種程度上的座上賓。

  雖然作為東南招討行司,與領內本土的東江道河源郡太守,本身沒有管轄的關係,也沒有日常的交集,但是不妨礙他們根據陳夫人的顯赫身份,和騎從護衛表現出的戰鬥,而給予最大限度的禮遇。

  有這場意外的參戰結果,作為註腳和背書,我們似乎一下子獲得某種高漲的人氣和聲望。

  我們就地招募的腳力跟班之數,也達到了三百多人,都是從那些跟著我們的流人難民里,挑出來的強壯者,或是有一技之長之輩,分作兩團人。

  一團專門照看牲口和給騎從護衛,提供輸送輔助的武裝義從,由風卷旗及其一小隊弟兄,按照十人一組,分領著的左團;另一團按照職業專門給我們這些非戰鬥人員,提供勞役和服務的右團,正好由伯符以下的五人眾,暫時帶著。

  然後韓良臣作為唯一的監督,對左右團進行督導監察。這樣在陳夫人旗下拉起的虎皮下,一個小團體的雛形,就基本成型了,雖然還不見得如何的可靠。

  作為宗藩子弟,特別是八葉這樣大藩的繼承人,是可以名正言順的永遠一定數量的扈從,作為日常生活起居、出行隨從,乃至護衛和排場的需要。

  就像將來到了廣府後,或許不得不解散他們,但也可以留下一部分經過考察人選,以我私募扈從的名義,繼續充當我的班底的候補或是某種外圍。

  不過這樣還不夠。

  這次,除了戰死,受傷以及跑掉的,還有一千多名尚稱完好的俘虜,其中顯然包括一些老兵和軍官,我不免打起他們主意來。

  不過我得先過眼前這一關。

  府衙提供豪華宅邸充作的客館之中,這次旅行的主要成員,都齊聚一堂,因為我突然坦誠出來的身份。

  「你是西婆羅洲羅氏藩南家的大公子,兵部職方司散授員外郎,四海衛外委經歷……」

  這是我,或者我前身曾經的頭銜,兵部職方司散授員外郎,聽起來煞有其事倒沒有什麼,如果沒有指名具體職事的話,也就是有一定地位的宗藩子弟,例行的掛職而已。

  但是作為南朝序列中,最大且神秘的強力部門——四海衛,就未免讓人有些聞之色變了,哪怕陳夫人這個層次,也不免笑不出來。

  當然,外委經歷這個身份,卻是四海衛插手我的講談社後,給予的交換和補償,或者說某種次數有限的護身符。

  「你真是藏得好深,卻又是瞞得我好苦啊……」

  宇文蘿蘿故作咬牙切齒,替我敲過旁鼓。

  「一路同來,職責所付不好言明,實在是辜負了夫人的看重。」

  我有些歉意的看了她一眼,轉而對陳夫人施禮道。

  「早知道林生,不……該是羅生的不凡之處……」

  經過了最初的驚異之後,她倒是表現的頗不以為意。

  「原來還是身負國朝使命的俊才。」

  「是在愧不敢當……」

  「妾身卻是談不上怪罪什麼,應驚喜更有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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