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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嘛,就不好說了……」
我「謙虛」道。
「無非興趣愛好涉獵,略多一些而已,當然學女人生孩子哺養兒女什麼的天生稟賦,就無能為力了……」
「你還真是的大言不慚啊……」
她吃吃笑了起來,身前抖動的我眼神也跟著波動了幾下。
「不過以你的才具,就這麼做個郎中不會太屈才了麼……」
嗯,什麼時候我定力已經這麼差了麼,順口回答道。
「有句俗話說的好,不為良相,便為良醫嘛……」
我這才注意到,她今天穿的似乎更隨意些,寬鬆的里襟,直接垂露出深沉的溝壑,以及絳色的小衣的結帶。
「有這種說法麼,我怎麼沒聽過……」
她像是低聲咀嚼了某個字眼後,突然又道。
「那若是你連良醫都沒得做呢……」
「那就去做反賊好了,起碼也要做一個有理想有志向,立誓要改天換地的大反賊……」
「那你這身本事,一定會是不世的反賊子……」
她再次展顏一笑。
「過獎過獎……」
說實話,我頗為享受這種,身為飽受現代諮詢爆炸時代輸灌的嘗試的東西,在這裡古人面前變成某種高深莫測,或是世外高人風範的態度。
之前的各種境遇,讓我憋的老久了,雖然抱頭蹲也是好聽眾,但是更多是單向的受眾,缺乏某種互動肯定的成就感。
所以我也籍著玩笑和胡話為名,在她面前,稍稍放開話題和性情……
只可惜,她再次避開了個人問題上更深層次的話題,反倒過來再次提出招攬的話題,暗示我為她的主家所招攬,比她跟好的女人也不是沒有機會親近,云云。
「本家最好才俊之士,以君之才,少不得一番大展拳腳天地,而不是拘於一個郎中的身份,奔波勞碌……」
好吧,這種有理想有追求,還不惜為某種信念獻身的妹子,最是麻煩也最不容易打動了。
不過這時候,我也會忍不住YY一番,要是我能對你主家體現出足夠的價值,豈不是可以把你當作為所欲為的肉便器,過上早也起晚也騎,日騎夜騎,沒羞沒躁的生活了。
至於沒有感情基礎什麼的最不要緊了,只要我夜以繼日、日以繼夜的一定能改變心意的。
當天晚上,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艙室的門板突然被敲響,開出一條縫隙,卻看見一個裹在兜衣里的人,就像是個幽靈一樣的很容易嚇人一跳。
「夏先生……」
隨著一聲輕軟的稱呼,裹卷在身上的蓬衣掀了起來,露出一張俏臉,卻乘夜來訪的念奴,我不由訝然,就這麼一愣被她順勢推擠進房中。
然後披著的蓬衣滑落下來,婀娜挺拔的身段和鼓脹脹的胸懷,就這麼包裹在薄薄的春衫羅裙之下。
她平時泯然於十娘身邊的容貌,反而是這種獨處的時候,才幽然綻放出某種讓人欣賞的姿色和韻味來。
「這是阿姐的一點謝意……」
她臉色發紅的,對我靠了過來。
「謝什麼。」
半夜穿成這樣跑到我艙里來,我多少有些明白來意,但還是裝傻道。
「兩度三番的救助之恩……」
「要報恩,不能自己來麼,為什麼要犧牲別人……」
「當然是奴自願的。」
她不假辭色的道。
「阿姐自有其使命,斷然不能為你這個。」
「還真是個衷心的……」
我微微眯起眼睛,不由有些怒氣和憤然。
「那我想怎麼樣的都可以麼……」
「儘管對奴使來……」
她有些失態的喊出來。
「既然郎君不想本家有所牽扯,就請不要在糾纏阿姐了……」
「這是你的自作主張,還是他人指使的……」
我看了看她倔強的表情,心中有了答案,忽然有些索然無趣,揮揮手。
「你走吧……」
她不再言語轉勢欲走,卻發現我又擋在門前。
「你還想怎樣……」
因為我忽然想起來,自己差點一不小心做了,被現代人譽為禽獸不如的事情,這個可不行。
「嗯,我改變主意了。」
「或者說,你這樣回去能夠對她交代麼……」
她垂首不語,卻是用眼角冷冷斜了我一下。
「既然這樣,我就收下她的好意了……算是兩清了……」
與其糾纏不清下去,不如一鳥在手先,我已經有所決定。
「不過,我不想搞出人命,而有什麼牽扯不清……」
說實話我可不想若干年後,莫名其妙冒出個流落在外的骨肉什麼,跑來問我「你可曾記得淮河邊上的念奴」,而演出一場家庭倫理鬧劇,畢竟古人可沒有什麼親子鑑定的手段。
「所以,嗯我們可以換一個方式,實現你的交代……」
我後退兩步坐了下來,將目光停留在她高翹聳立之上,擁有不錯的輪廓和尺寸。
「先把礙事的東西脫了吧……」
她猶豫了下,還是臉色有些不虞的,閃過諸如悲苦、不忿或是其他東西,咬咬牙拉開裙帶的花結,鬆散的裙邊像是迎風綻開的花苞,讓室內仿佛一下子,充斥著女子的體溫和氣息。
「慢慢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