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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人在酒樓里聽了幾個閒人議論,入夜時,宮梓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乾脆坐起來去抓馮思定的袖子——他篤定對方也是沒有入睡的。

  “思定,咱們去看看他?”雖不知花長憐被定了什麼罪過,但以他的年紀發配充軍是免不了的,若是倒霉些,菜市砍頭的也有他一個……

  “……”馮思定確實沒睡,但卻並沒立刻回答,“你是為了你自己去看,還是為了我?”

  “我可不是那麼心胸寬廣的人物,能夠幫著情人去見情敵。我自然是為了自己,花長憐,怎麼說也與我是朋友一場。”

  “那我們……就去。”馮思定輕輕一笑,倒是沒想到平日看著有些婆婆媽媽的宮梓,卻是個乾脆堅定之人,也沒想到宮梓比他想像的還要了解他——結果既定,他馮思定從來都不是藕斷絲連,窮追不捨之人!

  他們去,只為了去看朋友,幫朋友……

  兩人轉向朝京城而去,半路上倒是見了有關花陸兩家的榜文,秋絕的人里並無花長憐的名字,這讓兩人略略放了心。

  不過不知道兩個人誰想起來的,“花長憐”這個名,實在不像是個官家子弟的,太輕浮孟浪了些,倒像是個花名。且再說起來,朝廷世家子弟若要在江湖上行走,也確實有取個假名的習慣,不會花長憐也是如此?

  如此一想,剛放下的心就又有些憂慮。只怕那秋絕的花某某里有一個花長憐。

  總算是趕到了京城,卻正好是除夕當日,大白天的隆隆鞭炮之聲,便震得兩人都有些耳鳴。這種時候,客棧酒樓全都閉門歇業,連個住的地方都難找。將入夜的時候,才終於租下了一戶民家小院。

  夜裡兩個人也吃了團圓飯,包了餃子,子時放的鞭炮還是馮思定不知道從哪尋來的。

  這年過得雖草率,但兩個人躺在床上卻都想笑,撇開花長憐的事情不說,心裡那種安逸平和不是裝假的。

  一夜相擁而眠,雖依舊沒做什麼,宮梓年初一的早晨卻一個躲在灶間裡傻笑——成功就在眼前啊。

  但用罷了早飯,兩個人卻又開始發愁了。雖說兩人已經決定好了,如果情況危急,那說不的也要使用武力手段劫獄。但他二人都是標準的江湖人士,走江湖上那一套自然是熟稔得,如今到京城裡,找一個朝廷的要犯,這人生地不熟的可要怎麼辦啊?

  番外之分手(完)

  馮思定與饕餮兩人尋了數日,卻是連花長憐被關在何處都沒弄明白。這也不是他二人糊塗,實在是這京城關人的地方太多,但是所謂的死囚牢便有三處,一處詔獄大牢,一處京城所屬的府衙大牢,還有一處是在城北兵營里的大牢。

  偏偏他們最熟悉的,江湖人講古所說的天牢,卻根本不是死牢,那地方是專門關押皇親國戚的。

  而如果花長憐不是死刑犯,那就更不好找了。因為,關人的地方更多了,甚至可能人根本沒關在城裡。畢竟京城所指的並非只是單單這座城,總共九城十八縣其實都是京城,而在這個範圍內,關押犯人的地方就有不知道有多少了。

  兩個人又不敢動作太大,怕惹了人注意,徒增麻煩,一直從初一找到了十五。這天兩個人回到家來,卻有個家僕打扮的陌生人,趕著一輛馬車,說是“主人有情,與二位共商友人之事。”

  這來相邀的家僕,言語恭謹,舉止和柔,一排大家風範。但看他打扮分明是個男子,卻面白無須——尋常男人便是把自己整理得多仔細,那下巴也是青色的,這男子下巴卻是嫩白嫩白的。他走起路來姿勢也是古怪,夾著雙腿,一扭一扭的……

  京城大街上,多有得了假的太監出來閒逛的,他二人也曾見過。這家僕……分明也是個太監。

  兩人彼此對視,明白他們做的還是太顯眼了,還是引得有心人注意了。而這能得太監服侍的,要麼是九五之尊、皇親國戚,要麼是哪位得寵的大臣。無論是誰,都不是他們兩個小民願意驚動的。

  那太監看他們猶豫,微微一笑道:“家主人並無惡意,不過是知道二位擔憂朋友,願出手幫個忙而已。另外,家主人有些牽掛一位長輩……”

  兩人腦海中同時閃過“長寧侯”,不過馮思定也算是久經世故,宮梓則是除了面對食物和馮思定時,大多面癱,所以那點憂慮到時沒帶到面上來。

  不過如今對方都這麼說了,他們倆八成想走也沒法走了,也只能與這太監走一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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