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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這般大刀闊斧的對付余家,就是為了剪除歷王的勢力,為八皇子受封東宮清除障礙,余家的人深深的明白這一點兒,他們不能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砍頭的閘刀落到自己脖子上。

  “若菡是我的長女,她雖然任性了些,本性卻是好的,若是我家老爺有什麼不測,以後就勞煩夫人多多憐惜這個孩子,賞她一口飯吃,別叫她餓死了就行!”

  余家有自己的思量,卻不能為外人道,小苗氏看著餘四夫人悽苦的臉色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就這樣認命了?這可不像是她認識的那個餘四夫人,小苗氏心裡犯了嘀咕。

  “夫人嚴重了,四老爺一定會平安無事的!”小苗氏寬解道。

  餘四夫人抹了抹眼淚,點點頭,“借夫人吉言了!”再要走時小苗氏也不攔了,親自送到門口,看著她走遠才回去叫來余若菡。

  因余若菡突然回來,也沒地方給她住,李姨娘很是識趣的搬到耳房去了,將西廂房讓與余若菡住了。

  余若菡被小苗氏叫到東廂房,表現的十分規矩,宛若新進門的小媳婦,“給母親請安!”

  小苗氏也表現的像個和藹可親的婆婆,“家裡可好?”

  余若菡微愣,旋即回道,“勞母親掛記,一切安好!”

  “聽你母親說你父親近來公務繁忙,我本還想讓康哥兒去看看他岳父的表表心意的,如此倒是不知道該不該去了,怕擾了你父親的正事!”

  “那就別去了!”余若菡毫不遲疑的拒絕了,“夫君好好讀書就是對父親最好的孝心了!”

  小苗氏笑著讚許,“正是!本想留你母親用飯的,也好多陪陪你,只是看她行色匆匆,似是有什麼急事似的,我也不好留她了,也不知是什麼事比親閨女還要緊!”

  小苗氏一副閒話家常的口吻,余若菡不覺有異,漸漸被小苗氏的話兜進去了,“出門前宮中又來了內侍,母親是急著回去覲見姑母!”

  又?看來余貴妃不是第一次召見餘四夫人了!這種敏感的時候余貴妃召見余家的人做什麼?還是這麼頻繁的召見,余家究竟要做什麼?

  793、謀反

  彈劾余家及其親近官員的摺子雪花一樣的飛到了耀帝的御案上,耀帝一個也不放過,全部交由刑部嚴查,一查一個準,貪污受賄,強取豪奪,還有餘家子弟喝花酒打死其他嫖客的事,連餘三公子打死有孕續弦的事也被查了出來,其他零零總總枚不勝舉,而那位續弦的父親趁機上書參奏曾經的女婿餘三公子玩忽職守,挪用公款為其父親餘四老爺過壽,耀帝氣的當場要將餘三公子推出午門斬首,余貴妃聽得消息後趕到御書房為侄子求情。

  耀帝先是怒於余家的目無王法,後又氣於愛妃后妃干政,兩夾之下氣得當場咯血。

  一時間太醫們都被宣到養心殿去了,經過太醫會診,斷定耀帝是疲勞過度兼怒火攻心所致,需寬心靜養。

  可是余家的事正到了緊要關頭,耀帝怎肯靜養,還是皇后娘娘軟語勸慰,耀帝才勉強答應了,又命成王暫代處理朝中事務,絲毫沒有提到歷王,眾人便知歷王是真的失寵了。

  耀帝咯血時正是接見余貴妃的時候,余貴妃深感內疚,脫簪待罪,宛如一個小宮女一樣服侍在耀帝床榻前。

  耀帝病倒後,宋子清也開始忙了起來,每日天不亮就不見了人影,姚可清起床後只能看著身旁空蕩蕩的位置發呆。天黑之後還未歸家,一開始姚可清還等著他回來後一起歇下,只是宋子清回來的越來越晚,她漸漸堅持不住了,等著等著自己就先睡著了,以至於這一天姚可清早上起來以後陡然醒悟她竟然已經好幾天沒有看到過宋子清了,更遑論跟他說話了。

  姚可清無精打采的坐在書桌上,一個字也看不進去,自從姚家分家後她也日漸清閒,隔壁國公府那邊詹氏被禁足,孫氏又為宋蘭香守不守寡的事忙著跟安家糾纏不清,老夫人記著她在詹氏的事兒上出了力也不再找她的茬兒,姚可清的日子就越發清閒了。

  她還從未如此清閒過,姚可清一時有些不適應這樣清閒的日子,桂圓看出姚可清的百無聊賴,提議她可以去找相熟的姐妹玩去。

  可是安平郡主有孕,如今被張三公子捧在手心裡供著的,等閒人要見安平郡主都要先過了張三公子這一關,想想就覺得麻煩。

  而姚可怡還在坐月子,也不知方牧帆從哪兒聽來的,說是婦人坐雙月子更有利於身子恢復,於是愣是要讓姚可怡坐滿正正兩個月的月子,姚可怡的火爆脾氣如何能忍,可是方牧帆寸步不讓,小兩口的爭執落在姚可清眼裡卻是實打實的打情罵俏,偏那小侄女又鬧騰,一點兒不合心意的就哇哇大哭,哭的姚可清落荒而逃,發誓在姚可怡出月子之前再也不去看她了。

  蘇十七近來接了大活,似是忙著繡皇后娘娘下年裡一場重要典禮的禮服,都到了挑燈夜戰的地步了,姚可清怎敢去打擾。

  獨獨剩下一個陶靜柔了,可是陶靜柔卻突然迷上了佛法,每日捧著佛經看的如痴如醉,姚可清生怕她又走上前世的老路,試探再三後見她毫無出家的打算才放下心來,只是卻也受不了她那佛光普照的說道,輕易不敢去找她,便是寫封信也要絞盡腦汁,生怕哪裡措辭不當又惹出她的禪意。

  姚可清關係親近的閨中密友也就這幾個人了,竟沒一個可以陪著消遣一二時光的,不由長嘆一聲,伏案不起。

  正無聊之際,宋子清卻回來,姚可清驚喜道,“四哥!”語氣格外歡喜。

  宋子清臉色卻有些凝重,姚可清的笑意就僵在了臉上,桂圓識趣的領著一干下人退下,並順手關了門。

  姚可清這才問道,“出什麼事兒了?”

  宋子清皺著的眉頭不見鬆開,低聲道,“歷王怕是要反了!”

  謀反!

  姚可清一驚,“真的嗎?”

  宋子清點頭,“我掛職在左驍衛,跟十六衛的人都比較熟,可是這兩天左右監門衛的人員調換格外頻繁,查探之下始知都換成了歷王一黨的,北衙禁軍近來動靜也不小,而歷王自成王暫代朝中事務之後一直稱病,還每日都叫太醫去診脈,儼然一副真的病了的樣子,可是半夜歷王府的後門卻夜夜有人進出不斷!”

  歷王如此頻繁動作為的是什麼?目的不言而喻,看來余家是忍不住了,姚可清關切道,“皇上知道了嗎?有沒有作出相應部署?”既然提前知道了,就沒有眼睜睜看著歷王成事的道理。

  宋子清搖頭,“還沒有,根本沒有機會單獨跟皇上密談!余貴妃十二個時辰不離身的守在皇上身邊,但凡有人勸她離開她就哭的肝腸寸斷,說皇上是因她之故才損傷龍體,她雖死難辭其咎,願做奴僕以贖罪孽,皇上皇后也拿沒辦法,就隨她去了!皇上接見朝臣的時候她就守在書房外面,皇上見了哪些人,見了多久,她都一清二楚,我又怎敢冒險去跟皇上說呢!”

  “那……那怎麼辦?”姚可清憂心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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