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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最初重重咬了一口之後,闞雲澤的動作變輕了許多,但也算不上溫柔。

  他低頭把臉埋在謝白的頸側,親吻著,又用力地吸.吮,印下深深的紅痕,微刺酥麻的痛意讓謝白伸著脖子,彎出一條漂亮的弧度,脆弱又誘人。

  謝白渾身上下都被壓制住,無法動彈,只能半眯著眼,看向闞雲澤,對上那濃烈懾人的眼神,心裡陡然一驚,都懷疑闞雲澤為了報復自己突然離開七年,要狠狠弄死自己了。

  密密麻麻的吻強勢落下,濕潤溫熱,讓人渾身煎熬得難受,謝白身體裡仿佛被點起了火苗,燒得很濃烈,一下蔓延至四肢百骸。

  謝白不舒服,扭著身體想從闞雲澤身下逃出來,但單論體力,遠不如肌肉結實的闞雲澤,掙扎了半天也只不過是無用功。

  闞雲澤又親上了他的嘴唇,強勢闖入齒關,吸得他舌尖發麻,身上更是火燒一般的難受。

  謝白控制不住,嘴角溢出難耐的低吟,臉頰燒得緋紅,眼神迷離,不知所措。

  闞雲澤偏偏不如他所願,就是不停地撩火,卻不做些實質性的事,動作間帶著惡意的報復意味。

  謝白更難受了,在他充滿情.欲的親吻之下,顫抖不已。

  闞雲澤卻將嘴貼在他耳畔,啞聲輕輕說:「你有沒有喜歡過我,哪怕是一點?」

  聲音低沉壓抑,像是在哀求。

  謝白聽到這話,驀地愣住,心口更是狠狠地跳了一下,湧起了一種難言的悸動,酸脹得厲害,張嘴想說些什麼。

  但下一秒,闞雲澤卻像是不需要他的回答,再次重重地壓了下來。

  這時,他們之間早就沒有了衣物的阻礙,闞雲澤狠狠一撞,他們之間的距離是從未有過的極致緊密。

  謝白想說的話也被完全打斷了,意識也因為身體的淪陷慢慢變得模糊起來。

  不該是這樣的走向的。

  他還有話沒說。

  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把話好好清楚的。

  但全都被闞雲澤的舉動打破了,謝白不知在什麼時候失去了意識,再次睜開眼睛時,只感覺到渾身酸軟疲憊,動一下手腳都有些費勁。

  身體酸麻,但也算不上有多難受,想到這是因為和闞雲澤親密接觸,心裡也沒有絲毫的反感。

  謝白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

  他醒來的時候,闞雲澤已經不在床上。但謝白身上清爽,也穿上了新的乾淨衣服,應該是闞雲澤幫他清理穿上的。

  謝白心情不壞,起身就下床,順便打量了一下周圍。

  昨天沒有好好看,現在稍微認真一看,就能發現這並不是什麼房屋,而是一個純色帳篷,是營帳。

  這裡是……軍營?

  謝白愣了一下,沒想到闞雲澤怎麼從皇宮跑到了沙場上。

  他想了想,大步向外走,想走出營帳到外面看看情況。

  可他剛掀開帘布,外面就立著兩個高大黑臉的士兵,不讓他出去。

  謝白懵了,他……這是被軟禁了嗎?

  而且聽那兩個士兵的話,還是將軍的命令,闞雲澤離開了皇宮,成了沙場上的將軍?這麼多年,他都是在沙場上拼命?

  一想到闞雲澤這麼多年可能受過各種大大小小的傷,嚴重時甚至命懸一線,差點就到陰曹地府報導,可自己什麼都不知道。

  謝白垂眼,很心疼,都顧不上關心自己現下的狀況了。

  雖然謝白被要求待在營帳里,但待遇是很好的,幾乎是要什麼給什麼,吃的也是在軍營里將軍享用的級別美食,擔心他無聊,還備有話本可以看來解悶。

  但謝白難得對吃的都沒有多大興趣,他更想的是出去看看闞雲澤怎麼樣。

  可考慮到在回來後,闞雲澤的表現,似乎是因為他之前突然離開了七年,闞雲澤十分的沒有安全感,必須要將人放在可掌控的範圍內,心理十分偏執病態。

  謝白不好貿然去刺激他,但又實在放心不下他的狀況,想要出去親自看看。

  於是,謝白動用了一點神力,將自己的身影隱去,肉眼不可見。

  他借著一陣風,就勢掀起帘布,走了出去。守在門口的士兵並沒有察覺到異樣,依舊身形挺直地站著,遵守命令。

  謝白看到外面一個個排列整齊的帳篷,巡邏的士兵,氣氛十分肅穆。

  他只是隱去身形,但還是能夠觸碰的,所以他躲避著人,四處找起了闞雲澤。

  為了不讓敵軍輕易分辨出哪個營帳是重要人物的,每個營帳都長一個樣,要猜對闞雲澤在哪裡並不容易。謝白擰眉,憑著自己對闞雲澤的氣息的熟悉,順著感覺往一個方向慢慢走去。

  沒過多久,還真被他找到了闞雲澤。

  高大的身影,穿著威武冷硬的盔甲,俊美的臉龐英氣十足,還充滿了將軍的冷煞之氣,是經過沙場血腥打磨出來的駭人氣勢。

  他正和另外一個長相較為儒雅的中年男人交談。

  謝白看著周圍人的態度,能感覺得出來,闞雲澤在軍營里威望頗重,地位不凡,只是走到這一步,前面遭受了多少磨難辛苦,都是他所不知道的。

  謝白低低嘆了口氣,心口發酸。

  也就是這時,幾乎同一瞬間,闞雲澤似有所感應,猛地轉頭,視線直直地盯向謝白所在的位置。

  那灼熱的目光,像是要穿透那片虛無,毫無阻礙地看清謝白真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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