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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歡的……喜歡相公。」

  「喜歡相公,還是喜歡小相公?」

  「都、都喜歡。」何安說完這話,臉紅極了,把自己埋在被褥中,再不肯見人。

  這夜雲雨猶如一杯溫熱的梅子酒,又暖又柔,綿長悠遠。

  做了約莫小半個時辰,趙馳瞧何安額頭出了細汗,知道他體力不支怕是也堅持不住,遂要退出,卻被何安緊緊留住。

  「殿下……您便留了……在奴……在我體內吧。」何安道,「今日您都不曾盡興。」

  何安那含情的眉目瞥他,趙馳哪裡還忍得住,盡數射在了他後穴之中。

  待半軟後趙馳把話兒拔出,便瞧見一灘精水順著何安的後穴緩緩留出,何安身後那嘴兒縮了縮,又牢牢的把精水含住,只剩下些微漏了出來。

  趙馳眼神一暗,差點提槍再上,忍了半天,才笑道:「小安子,你這是要給為夫生孩子不成?」

  何安又縮了縮後面,竟然小聲道:「好。」

  「乖,我讓喜樂去打水,我給你淨身。」趙馳壓抑著把他弄壞的衝動,再這麼下去,何安的腰傷估計是好不了了。

  何安拽住他,小聲道:「不用了。我、我就想……留著。」

  「這玩意兒留在後面,遲點要拉肚子的。」趙馳道,「還是我給你清理。」

  何安哪裡敢看他,連脖頸都是紅的,埋在枕頭上微微搖頭:「殿下、您……回去吧。快天亮了,再不走來不及了。奴婢、我我自己遲點兒收拾……我想……再、再含一會兒。這樣殿下好像還留在奴婢身邊似的。」

  他說話里一會兒奴婢、一會兒我。

  這麼多年來,有些習慣早就入骨,也不好強求。

  趙馳聽了有點心酸,也不再強求,他翻身下床穿了單衣,回頭瞧何安已經抬起頭來。他一笑,走到床邊,颳了他鼻子一下,問:「我之前給廠公那珠子還在碼?」

  何安頓時更扭捏了:「在、在的……殿下是要……」

  「想什麼呢?」趙馳瞧他那樣子,定是有了什麼迤邐的想法,「在哪裡放著?」

  「在那邊。」何安指了指自己的綬帶。

  趙馳從上面解開錦囊,又拿出那隻珠子,何安光看著就覺得臉頰滾燙。

  沒料到趙馳坐回床邊後並不是要再做什麼不可描述之事,他手指在那金鑲玉的界面上撥動了幾下,「咔嚓」輕微一響,那珠子就猶如一朵蓮花瓣層層綻開,露出了裡面的一個狹小空間。

  「這珠子陪著廠公這麼多年,應該看出來是個玲瓏鎖了吧。」趙馳從那珠子拿出了一方拇指蓋大小的白玉小印。

  「這是……」

  趙馳半是感慨半是傷感道:「是蘭貴妃當年留給我的……最後的遺物。」

  是他的生辰禮物。

  亦是蘭貴妃最後的遺物。

  這個女人孤注一擲,將蘭家最後的一線希望給了他。

  「這是蘭家族長私印,見它如見蘭家族長,有了它,開平都司都指揮使廖玉成極其麾下二十萬大軍,由你調配。」

  何安一驚:「如此重要之物,殿下怎麼能當時就隨便扔給了路邊的太監?」

  「形勢逼人,我當時若不送你,拿著這東西,總有一天會被人知曉。等著我的可不是外放八年,而是身首異處了。」趙馳道,「要想讓人真的以為我不過是個沒什麼心氣兒的人,就得把戲做足了才好。」

  他頓了頓道:「我那天把珠子隨手扔給了你,回頭就傳出我要圈禁的消息。萬貴妃逼我就範,我也不得不從。現在想想,亦覺得噁心。拿了自己的身體,去跟自己的小媽媾和,外出八年,這中間的風險自然不必再提,為了活下去,我做了不少髒事兒……」

  「殿下,您何必如此自輕自賤。」何安道,「您在奴婢心裡是天人一般的,沒什麼事兒能髒了您的身和心。」

  趙馳悵然一笑:「傻何安,除了你,誰還會這麼說我?」

  「殿下的好,旁人不需知道。就奴婢一人知最好。」

  「我以為,殺蘭貴妃的是萬貴妃。」趙馳道,「也許皇后也暗中參與過。滅蘭家的應該是萬家、或者說整個內閣。這些事兒,八年間總能琢磨出來。可是我那日問了時開才想明白了。陳寶案也好、蘭家覆滅也罷,都是皇帝縱容、授意、默許……甚至在暗中操縱。我要為蘭家復仇,不改天換日怕是不行。」

  「宮有鳳雛,不飛則已,一飛沖天;不鳴則已,一鳴驚人。您是帝星,就應該是君王。」

  「可我只想做你一人的君。」趙馳抬手指了指何安的心房,「做你心裡那個君。夫君的君。」

  何安眼裡波光連連,他小聲道:「殿下已是了。」

  不僅是奴婢的君主,更是奴婢的夫君。

  趙馳一笑,又忍不住吻他,待他氣喘連連時,將那小印塞在何安手中:「廖玉成見印如見我。若京城有移動,你手裡有著四衛營,又操半塊兵符,再加上這印,第一個回來的定是廖玉成。能保你平安穩妥。」

  「殿下,這使不得。」何安連忙推卻。

  「我與廖將軍早就相識,有沒有這小印對我無所謂。可你卻需要這個信物。」趙馳道,「收下,別讓我去了西北還要操心你。而且萬一老皇帝死了,你也需要廖玉成來控制京城局勢,等我回來。」

  最後一句話成功說服了何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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