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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曉瑟接著打,連浩東拿著手機對張少芸說:“對不起,只能將你送到這裡了,我有些事情要處理。”

  張少芸的腳恰到十分的崴了一下,連浩東處於本能趕緊伸手去扶她。

  張少芸便順勢攀上了連浩東的脖子,然後對著他的臉頰輕輕的吻了一下。

  連浩東一愣,趕緊鬆開了張少芸的胳膊,退後三步,說道:“我幫你去打車。”

  陳曉瑟最後一個希望破滅了,她慢慢的萎到黑暗的牆根下。她不會誤會他和張少芸有什麼,但她卻不能容忍他對自己的不管不問。自己實在是太傻了,一腔熱血的跑來有什麼用?他根本就不在乎自己啊!

  一直往前的道路突然沒了,讓人有點不知所措,她覺得自己像在迷霧中前行。

  還是回家吧!

  到家後,她已經筋疲力盡。她沒有再流淚,因為眼淚昨晚上已經流干。她窩在床上看著自己的手機震天響也不去接,她累了,她需要休息。

  腦子裡一直縈繞著那句話,原來他根本不在乎我,他根本就不在乎我,不在乎我……

  接下來就是絞腹的疼痛,漸漸的這股疼痛淹沒她的心痛。下|身的血慢慢浸透她的衣衫。她也不去管,就這麼任由它淌……

  ###

  自從張少芸告訴了王玉藍最近曝光的那個女人就是連浩東要娶的女子後,連家上空一直烏雲密布。

  王玉藍氣的一天都沒有吃飯。一時還犯了老毛病,胃炎。她年輕的時候經常跟著

  部隊來回演出,沒正點吃過飯落下的。後來不下一線後,才調劑過來。可老人家脾氣急,遇見不順心的事情時,就會犯病。那年連浩天離婚時,就被氣病過一回。

  連祁山一直都在開導她,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幹嘛費這心,只要他們高興就好。可她就想給連浩東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媳婦,希望能幫襯一下連浩東。雖然他們連家不需要什麼外戚力量,但多一份力量豈不是更牢靠?

  張少芸跑出去的那天去了Z市的一家五星級賓館,開了間總統套房避難。直到颱風過去才出來,出來後直接飛回了北京。自己的東西也沒去取,不就十幾萬塊嗎?她有的是。

  回來後的第二天,就來找王玉藍訴苦。將陳曉瑟跟連浩東同居的事情告訴了王玉藍。王玉藍顧及連浩東的顏面,也沒說什麼,只是安慰張少芸,讓她放寬點心。陳曉瑟還不成氣候,要進連家必須過她這關。

  等晚上,連祁山回來的時候,王玉藍便將Z市的情況跟他說了一下。她本以為連祁山會怒罵一頓連浩東。誰知道連祁山卻這樣說:“別光說別人不好,你也看看你兒子那派頭,有哪個姑娘能伺候了他?”

  王玉藍卻道:“我兒子那派頭怎麼了?我跟你說,一般的女孩子還真配不上我的倆兒子。”

  祁連山想了下,說道:“小陳那姑娘我見過,挺好一姑娘,知書達理的。”

  “那你的意思就是同意他們在一起了?”王玉藍反問。

  連祁山說道:“嗯!已經這樣了,還能怎麼辦?你以為那姑娘過去是她自己過去的?”

  王玉藍一愣,回憶起那晚陳曉瑟的表情和行為,是個挺倔強而又好強的姑娘。她在趕她走了後,確實沒有再回大院。她問道:“那以你的推測?”

  連祁山一咬牙道:“還不是你那好兒子背後搗的鬼。那姑娘的工作關係已經被調入了部隊系統。”

  連浩東的手段,王玉藍不是沒領教過,他是比連浩天做到更絕,自己看中的目標無論用什麼辦法都要得到。

  十歲的連浩東曾看中校長房間裡一個小型地球儀。他便過去跟校長商量,問人家賣不賣。氣的校長一拍桌子當場就將他轟了出去。但他還想要啊,於是接下來又去問了幾次,每次都被轟。最後沒辦法,他就將它偷了出來……

  連祁山說著自己的看法:“我瞧著著小陳倒還可以,模樣也不差,對老人

  什麼的也挺尊重。娶了來,老二也收了心,他也高興。你就別去干涉了,那樣大家都不好。”

  王玉藍覺得自己噎的難受,她目前是光杆司令,沒有任何人站在她的陣營里。想了兩天,終於想通了。陳曉瑟的模樣她沒有意見,挺漂亮的。脾氣有點,但也不是壞事,假如是那種面瓜似的蔫貨,她還真看不上。就是不了解她從前的作風怎樣,是否清白。但現在小年輕的,見面沒兩回就睡上了,她也管不了。

  她便給連浩東打電話,要他帶著陳曉瑟重新來一回家,只要沒什麼嚴重的問題,她就同意陳曉瑟進門。

  可就在前天,張少芸的到來,將王玉藍再次惹火了。張少芸將戲演的婉轉,說道:“阿姨,我有件事情要告訴你,你能不能不要生氣啊?”

  王玉藍對張少芸本就有愧疚之心,如今聽她這麼善解人意的一說,就更覺得不是滋味了,張家的這兩個姑娘竟然一個都嫁不進來,真是可惜。她摸著張少芸的手問道:“什麼事情儘管說,我不生氣,阿姨可沒那麼的小心眼。”

  張少芸拿起一旁的報紙,翻到那個特殊的頁面,對王玉藍說:“阿姨,這個女孩你還認識嗎?”

  王玉藍沒戴眼睛,瞄了一眼道:“哎呦,這是誰畫的啊?”然後又去瞧畫中的人,說道:“這個姑娘怎麼那麼眼熟啊?”

  現在的陳曉瑟跟當年比,還是不太一樣,當年的她太稚嫩了。所以,王玉藍第一眼沒有認出來。

  張少芸在一旁裝做很吃驚的樣子說道:“阿姨!她就是連浩東要娶的那個姑娘陳曉瑟啊?”

  王玉藍聽她這麼一說,趕緊戴上眼睛認真看,還真有點像那個姑娘。她便把內容仔細的看了一遍,越來越氣,最後摘掉眼睛,躺在沙發上按自己的太陽穴。

  張少芸的目的達到了。

  這個女人總是頂著漂亮的外表,做一些很愚蠢的事情。

  連浩東那天回來,直接奔去了陳曉瑟那裡。心裡有太多的問號和怒氣,他要去問個明白。他從來都不是一個衝動的人,這源於他天生清晰的思維方式。當了十幾年職業軍人後,他更是將這項特長煉到了爐火純青。

  陳曉瑟什麼人,他簡直是太了解了。

  他的心像冷風割一樣颼颼的疼,他既心疼又生氣,當然,還吃醋。這些亂七八槽的感情讓他非常的不慡,這是從小到大碰到最讓他揪心的事情。

  他在飛機上非常有條理的分析了下問題。

  第一:他的丫頭怎麼那麼巧就去了畫展現場。

  第二:是誰將畫拿了過去。

  第三:拿畫的人跟他的丫頭什麼過節。

  第四:張少芸把消息透露給自己的母親,那她跟這件事情又是什麼關係呢?

  ……

  下了飛機,趕到市里,已經晚上十點。他揣著複雜的心情,邁著沉重的腳步去了陳曉瑟的單身公寓。在他走到她門前的時候,裡面躁動的聲音將他尊貴的自信心給擊碎。

  裡面的那個男人正在跟她的女人……

  那些報紙上的隻字片語像絕提的洪水突突的湧出來,衝破了他一向睿智的大腦。

  他要殺了裡面的那個男人。

  他冷靜的去敲門。

  屋裡的掙扎聲停止,他聽見陳曉瑟碎步的跑來給他開門,然後他就看到了一個疲憊、蕭瑟、精神失措的一張女人臉。這張臉蒼白的可怕,眼睛也沒了往日的風采,這一切讓他那麼的心疼。

  連浩東慢慢的往裡走著,陳曉瑟好像害怕他,一點點的在後退。憔悴的雙眼裡,兩泉淚淌了下來,順著她的衣衫,然後滴到地上。他好想將她抱進懷裡,好想吻吻她乾涸的嘴唇。他輕輕的將她的眼淚擦掉,她的臉蛋那麼的瘦。

  然後他去看一側的宋亞。

  連浩東對宋亞的印象不是特別深刻,他的超級自信將這個人自動過濾掉了。但如今看來,是他錯了,這個男人竟然是個高手。

  對於陳曉瑟的從前,他從來沒有問過,但不表示他沒有想過。

  這個男人竟敢將他女人的東西公諸於世,好大的膽子,這人可留不得。這隻右手畫了不該畫的東西,摸了不該摸的東西,更是留不得。他揮了一拳,只用了五分力,但這個力度足夠讓他的胳膊殘廢。

  可惜,他低估了陳曉瑟對宋亞的感情,她一路攔著他往外走,直到將他安全的送出門。

  他不想再動手,他只知道自己的怒火依然沒有泄完。

  而且這個小女人老是說一些讓自己更生氣的話,他必須找個地方冷靜一下,否則他們今晚上會做更多傷害彼此的話。

  他出來後,在樓下找了個地方抽菸,小半盒煙下去後,扔掉煙盒,回了香山。

  作者有話要說:咳咳!

  色寶寶的這個小包子不健康了,婚前沒有戒菸戒酒,色寶寶又是吃藥、生病什麼的,掉就掉了。以後還有更好的啊。

  所以大家不要傷心!

  晚上還有一更!大家記得守候啊!

  84、驚濤駭浪

  王玉藍一直等著連浩東的到來。進門後,就將連浩東叫去了書房。開門見山的直接問:“報紙上的那個女的就是你要娶的女人?”

  連浩東的臉色和心情都不好,還略有些急躁。他確實很煩,心裡有種微微疼痛的感覺,他還沒從剛才的事情里調節好。便回道:“媽!我有點累,想休息下,事情明天再說罷。”

  王玉藍卻說:“不行!今天必須給我說清楚。”

  連浩東沒奈何,只好坐到沙發上,認真的聽她母親講話。這是他家的老規矩了,跟長輩講話的時候要有個樣子,不能隨隨便便的一坐。

  二人的臉色都不好看。

  連浩東低迷的望著一側的窗欞,眼神非常的呆滯。跟王玉藍的對話基本都是言簡意賅。

  “回答我剛才的問題。”

  連浩東回:“是她。”

  “那她和那個叫什麼宋亞的事情也都是真的了?”

  連浩東回:“是的。”

  “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連浩東回:“娶她。”

  王玉藍用力將手邊的一套紫砂壺掃到地上,落地瞬時炸開了花,濺的房間裡到處都是碎渣。她被惹腦了。她是萬萬不允許連家的名聲被一個女人給抹黑的,一個女人做出那種事情就是不對。她說:“糊塗!那麼多身家清白的姑娘讓你挑,幹嘛非要去找一個做出如此羞恥事情的女人?”

  連浩東不說話。

  王玉藍又說:“如果你要娶她進門,除非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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