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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夕無心再聽,起身和尹珏聊天,卻也聊的心不在焉,沒聊一會李語也湊過來了,咔嚓咔嚓的嚼著薯片的同時也不忘打聽八卦。

  “老大他們剛在聊什麼?”李丹睜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看著陸夕和尹珏,一副好奇寶寶的模樣。

  “我們怎麼會知道呢。”陸夕和尹珏對視一眼笑著搖頭。

  “哦。”李語也沒放在心上,應了一聲後就接著一個人抱著零食兀自吃的歡快。

  見李語走了陸夕才收了笑容,陸夕什麼都知道,也什麼都明白。從王鳴模糊不清的話中和莫辛平常隻字片語的電話中,陸夕就可以推斷出來究竟是什麼事,甚至連問的必要都沒有。

  又是忙碌的一天,當然忙的只有陸夕一個人而已,不是陸夕有多勤快也不是她有多熱愛這工作,只是為了月底的工資能多幾百塊和每個月的最高業績獎的獎金。陸夕不想去管別人怎麼辦,因為她從來都是個自私的孩子,如是想著陸夕倒也心安理得。陸夕等所有人都出來後來拉下卷閘門準備鎖門。

  “早點回去,別亂逛。”莫辛在陸夕的頭上輕拍了一下,溫聲道。

  “嗯。”陸夕低頭輕應了一聲,莫辛時不時的會如此,陸夕剛開始還有些不習慣,現在也已經習以為常了。

  李語像只歡樂的小鳥一樣飛向她的男友,尹珏和余亮笑罵著向相反的方向走遠,陸夕轉身一個人慢悠悠的往回走。

  “路上慢點。”莫辛在身後叮囑。陸夕沒有回頭也沒有答應。耳機中放出的是一首較老的歌了,剛開始出來時火的一塌糊塗,現在聽的人恐怕很少了,陸夕聽的有種想落淚的衝動。

  當你孤單你會想起誰

  你想不想找個人來陪

  你的快樂傷悲只有我能體會

  讓我再陪你走一回

  耳機里的的歌一遍又一遍的唱著,陸夕不知道自己孤單時可以想誰,一直都是一個人,孤單時能想到的似乎只有煙和酒了。

  回到房子後陸夕有些脫力的倒在床上,卻又不得不認命的起來洗漱,洗完後才發現手機在嗡嗡作響,拿過一看卻是莫辛的,簡訊只有寥寥數字,只問她睡了沒。

  陸夕坐起來盯著簡訊看了許久,沒有興奮的心跳加速,但也不能說心中毫無波瀾,愣了幾分鐘陸夕才回簡訊:“沒有,剛到房子。”

  ――那就陪我聊聊吧!

  “好。”陸夕想了良久最終只回了一個字。

  接下來陸夕陪著聊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問題才轉到正題上。

  “陸夕,那晚我握著你的手你知道吧?我說的話你也聽到了吧?你應該也知道為什麼是不是?”明明是問句他卻是用陳述的語氣說出來的,莫辛的話直白的讓陸夕有些無措,她沒有想過莫辛會主動撕開那層紙,更沒有想到那層紙會那麼快被撕開。直到手裡的煙抽完陸夕才回簡訊,陸夕用玩笑般的口吻回到:“店長,你搞錯了吧!我可是陸夕。”

  “那你就當我搞錯了吧。”莫辛的簡訊回的很快,陸夕只看了一眼就放下了手機,陸夕閉上眼,眼睛有些澀,陸夕極少哭,但現在卻有了流淚的欲望。陸夕是蝸牛,在沒有把握外面是否安全之前,她不敢伸出頭去,只敢用觸角小心翼翼的去試探,陸夕不怕受傷,只怕丟了驕傲的外衣。

  第二天上班見到莫辛時陸夕有些惴惴不安,卻未料那人依舊一副不咸不淡的模樣,顯然不安也好,欣喜也罷的只有陸夕一人。陸夕自問做不到這般淡定自如的姿態,胡思亂想間頓悟,原來喜歡也可以是一個人的事,自喜自憂,自始至終都與人無尤。

  莫辛給陸夕唱的歌里有這樣一句歌詞:“你給我一場戲,你看著我入迷。”當真是應了那句歌詞,他莫辛在戲外,入戲的只有她自己,這是一件何其悲哀的事,陸夕如是想。

  “恍恍惚惚說的就是現在的你。”季言接住差點被陸夕拂道地上的手機笑道。

  陸夕笑了笑,沒有接話,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麼,陸夕對於人與人之間的交流語言一向匱乏。這匱乏一度被人以為是高冷,熟識後的有一天談起初識時尹珏就曾這樣說過,言她那會過於高冷,陸夕道:“並非是高冷,只是不擅言談罷了。”

  “我叫季言。”他又說。

  “我知道。”陸夕點點頭,語氣乾巴巴的。

  “我不常來,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季言坐在高腳凳上,手撐在腿間的凳面上,左左右右的來迴轉動著,動作有些孩子氣。

  “知道的。”陸夕又重複了一遍。

  “哦。”季言似乎被陸夕的冷淡噎的接不上話了,只哦了一聲就冷了場。

  陸夕覺得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什麼,就此走開又有些突凸,怎麼好像做都不太好,正在陸夕為難時正好來了客人,陸夕藉故走開。

  夜裡剛到下班的點一干人就一鬨而散了,陸夕有些費力的拉下卷閘門,莫辛倚在一旁的樹上,幽幽的吸著一支煙,待陸夕鎖完門轉身要走時他才抬腳上前。

  “你和季言什麼時候那麼熟了?”莫辛不咸不淡道,聽不出是什麼意思,還不等陸夕回答,他又表情輕蔑的接著道:“他可不是什麼好東西。”

  陸夕沒有說話,只是輕笑了一聲,笑容意味不明,再不等莫辛接著說什麼就已經轉身沒入了車流。莫辛怔愣的看了陸夕的背影良久才轉身往相反的方向走,轉身時氣急敗壞的低罵了句什麼,隨即就散入了風裡。

  四月末,夜晚的風裡猶有涼意,陸夕逆著風走,涼風吹眯了眼,吹亂的發。

  ☆、第 4 章

  莫辛隔著繚繞的煙霧看著對面低頭神色漠然剝花生的女人,久久未語。他那樣大聲的三番五次的說要和方意分手,即是強調給陸夕聽的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莫辛看不清這個比自己小了將近十歲的女人的心思,看似溫良無害,卻也不盡然,每靠近一點都會看到不同的一面,偶爾調皮,偶爾憂傷,可以笑得嫵媚又張揚,也可以很溫和安靜。明明不過二十多歲,很多時候莫辛都覺得她不是二十四,而是四十二,那語氣與眼神儘是滄桑與疲倦。

  正如此刻,什麼都明白知道,可她就是不問不說,沒有委屈,沒有抱怨,漠然的似乎那是與她毫不相干的事一般。

  “花生就那麼好吃?”莫辛看著陸夕。

  “還不錯!”陸夕抬頭不溫不火的一笑,聲線輕緩,帶著嫵媚的笑意,末了把自己眼前的酒一口氣喝的一乾二淨。

  “陸夕,你是不是不信我會和方意分手。”莫辛盯著陸夕。

  “你自己相信就行了,我信不信又有什麼關係?”陸夕勾著唇角,一副似笑非笑的模樣。

  “小沒良心的,我那麼喜歡你,你說有沒有關係?”莫辛握著陸夕的手低笑一聲。

  “莫辛,其實我信不信都沒有關係,因為在你和方意的世界裡我是局外人,你和她的事我沒有發言權。”陸夕說的不緊不慢,如同在敘述一個平淡無奇的故事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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