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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看,手機屏幕上提醒的一長串未讀消息是連貫的群聊,很顯然是他被拉入某個小分群里。莊臨粗略掃了兩眼就把那個臨時成立的小群屏蔽了,退出群聊,他這才瞥見艾朗發來的消息被壓在群聊消息的下面,九個小紅點讓莊臨詫異,他點出艾朗的聊天框——登時就連懸在屏幕之上的拇指也為之一顫。

  入眼的是酒紅色的睡袍,白花花的胸膛,修長雪白的雙腿。

  更絕的是,最底下一張照片像是第二視角拍攝的,高清鏡頭從上往下,抬高的右腳像是要將鏡頭擋住,白皙的腳踝占據照片的五分之二,餘下的鏡頭裡,像是背景虛化,隱約可見凌亂的寬大領子口大敞而開,高高抬起的右腳勾起睡袍下擺……

  莊臨的呼吸變得有些粗重,目光灼灼。

  坦白來說,莊臨曾一度對於大膽熱情的情人不冷不熱,他喜歡熱辣不扭捏的床伴,玩起各種普雷也立馬上手,但是,既容易膩味,也更別提體驗征服的快感。

  熱情和青澀是對立的,一如賣弄風騷和自立碑坊。莊臨口味很挑,挑到幾乎是到了自相矛盾的嚴苛地步——

  想我冷艷,還想我輕佻不下賤圖我情真,還圖我眼波銷魂。

  將這兩句歌詞的“我”換做“他”,便算是莊臨內心的真實寫照。

  莊臨有一群竹馬發小,稱為狐朋狗友可能更合適,他們南征北戰,中外交流,志在集齊十二星座和十二生肖,不同膚色不同國家,各式各樣性格迥異的炮友。而莊臨甚少參加他們那些所謂的盛宴,即便人在現場,也是冷眼旁觀。莊臨有潔癖,又有很強的占有欲,二者結合,潔癖更甚,占有欲也更為扭曲……

  只是湊巧,艾朗剛好符合他迄今為止的所有幻想。

  莊臨看著那些照片的低端,艾朗又發來文字消息:“睡不著,好想你。好想你,睡不著。睡不著,好想你。好想你,睡不著……”

  兩段式的六個字,前後顛來倒去,理不清前因後果究竟是“因為睡不著所以想你”還是“因為想你所以睡不著”,艾朗複製黏貼了一大串,幾乎占據聊天框的一大半。

  而這段讓人哭笑不得的文字下面,他說:“早點睡,麼麼噠,愛你哦,明天早點回來哦,我不打擾你學習了。”

  莊臨無奈地想,這大概是他見過的最沒誠意的“不打擾”了。

  莊臨同樣遺憾現在沒能躺在艾朗身旁,為自己不能在那具白皙無暇的身體上“不小心”留下星星點點的虐痕而可惜。他給艾朗回復了文字消息,依然是謙和又羞赧溫柔的語氣。

  “學長,快睡吧。”

  “晚安。”

  ·

  周日當天。

  艾朗一覺睡到十一點才自然醒,獨自一人呆在公寓,早午餐被一頓外賣給打發了,一整個下午他都在客廳和臥室里忙忙碌碌,一邊勤奮地打擾衛生,另一邊又忙著護膚,互不耽誤。

  刑璐給艾朗打電話的時候,艾朗正跪坐在床上,進行第二次拿著床潔寶除蟎吸塵。

  “餵?”

  “嘿,寶貝兒,起床了沒,穿衣服了沒,屁股還好嗎,我現在能過去拿東西了嗎?”

  “起了。穿了。動若脫兔,緊如處子,水多、活好、耐操。你趕緊滾過來吧,順便給我打包一份燒仙草帶過來,要茉香味噠,不要加葡萄乾和蜜棗麼麼噠。”

  “……”

  刑璐還納悶艾朗怎麼就只點了一份,當她提著兩杯燒仙草按響艾朗公寓的門鈴時,這才發現只有艾朗一人在公寓。

  刑璐從上到下仔仔細細地打量了艾朗一圈,不無意外地問:“咋回事兒,大好周末在打掃衛生?休菊期?”除了這個冠冕堂皇的可持續發展的理由之外,刑璐還真無法替這位饑渴了二十年、就差自己摳著菊花過日子的正主兒想出第二個理由了。

  艾朗白了刑璐一眼,將床潔寶暫時擱在沙發上,拎走刑璐提過來的燒仙草,在矮桌旁邊盤腿坐下,一邊解開袋子,一邊嫌棄道:“我現在是久旱逢甘霖,精貴,恨不得能射嘴,一滴不浪費,誰跟你休菊期呢。”

  艾朗滿口污言穢語,揭開燒仙草的透明蓋,一勺子切了一大塊冰冰涼涼的燒仙草塞進嘴裡,一本滿足,沒有莊臨陪伴的低氣壓周末這才得以稍稍回血。

  刑璐對於艾朗的口無遮攔早已經見怪不怪,跟著盤腿坐在地毯上,感慨道:“你這才脫單多久啊,離了男人就不能自理了不成?”

  艾朗義正嚴辭地反駁,“這個真沒有,我覺得脫單後我的生活更加積極了呢。你看,我早上十一點起床,沒有賴在床上追綜藝,一下午掃地又拖地,床上和沙發都用床潔寶吸得乾乾淨淨,我現在每天還堅持做了三組提臀運動,一閒下來就又開始縮肛運動,自律性可強了……”

  刑璐聽得腦殼兒疼。

  艾朗一向喜歡熱鬧,旁邊一有刑璐陪他叨叨幾句,他就嘰嘰喳喳說個不停,“你記得我認識的那個主播朋友吧?他和他男朋友就住在上下樓,還整天逼逼著不能同居夜不能寐,覺不能睡,我以前還覺得吐槽他恨不得和他男朋友合體成雙頭怪,現在,哎呀,我恨不得每天都得咬著男朋友的那啥啥入睡,哦對了,最近覺得脫內褲都浪費時間,我得去買幾條開襠褲,直進直出,方便快捷,同居必備單品,強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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