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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璐瞭然於心,嘴巴縮成圓口型:“喔——”
一群人嬉笑吵鬧著,艾朗帶著他們去季遼的水吧捧場子。
季遼的清吧自開業以來生意一直火爆,性冷淡的裝修風格深得眾曬圖黨的心,經常出現在店內的店主又是個斯文敗類大帥哥,再加上帥哥的身份是不擼帝小紅鑽上的高冷范透明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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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朗過去的時候,店內已經滿座,他們七個人勉為其難地擠在店外唯一空著的一張小圓桌旁,等服務員過來幫他們點單。
邢璐等人對著平板上的菜單犯愁,艾朗丟下一句“隨便給我點一杯”,就熟門熟路地晃進店內,無視店裡的某些人緊貼在他身上的灼熱目光,笑眯眯地在光線曖昧的吧檯角落裡找到季遼。
“寶貝兒,今晚又出來坐檯了呀?”
艾朗不太正經地勾搭上季遼的肩,還握著季遼的手腕,就著他舉著玻璃酒杯的姿勢,湊過去輕嘗了一口。
艾朗咋咋舌,眯著眼舔了舔嘴唇,看起來就像個縱橫浪蕩的專業登徒子,只不過他這張精緻的臉蛋讓人不忍心責怪罷了。
季遼瞥了眼店外,隔著透明的玻璃牆看見熟悉的身影,他饒有興趣地對艾朗挑了挑眉,問道:“睡出感情來了?”
艾朗不解地反問:“啊?”
季遼托著金邊框眼鏡,對莊臨所在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你上次不是說想要睡他嗎?”
季遼的記性雖然一般,但是對帥哥的記憶力極為深刻,尤其是莊臨這個臉好身材棒的大帥比。
艾朗上上周才在店內說過“想和他睡覺覺”,今天就帶著人一起出現在他店裡,季遼把這前後兩件事串連起來,已經腦補了一出水淹龍王廟、定海神針被縮小放大又縮小的大戲。
艾朗晃著酒杯,應道:“沒有啊,他是我部門的學弟,這不部門聚會就一起過來了。”
季遼坐在高腳凳子上,筆直的長腿穿著貼身的西裝褲,單腳點著地面,他饒有興趣地八卦道:“同部門不是更好?假公濟私趁機占便宜……唔,所以你到現在都還沒睡上?感情這是直接談上戀愛了呀?”
艾朗迎著季遼瞭然於心似笑非笑的眼神,漫不經心的笑了笑,他舔舔唇角,舌尖還沾著甜酒的甜味兒。
他說:“大家可都是成年人了,床都沒上呢,談什麼戀愛啊。”
季遼挑了挑眉,對艾朗的觀點許以沉默,表示贊同。
·
艾朗一桌點的單在季遼的特殊關照下,很快上了桌。
艾朗回到座位,就聽到邢璐湊過來說:“你幹嘛去了?我原本還以為在這家店報你的名字可以免單呢,結果服務員裝聾作啞,9.9折都不給!”
邢璐多多少少聽說過艾朗和這家店的店主是舊相識,剛才看到艾朗直接奔店裡進去也應證了她的想法,就想跟服務員開玩笑,結果反在學弟學妹面前出了糗。
艾朗白了邢璐一眼,往邢璐懷裡丟了一副撲克牌道:“商家贊助,全新未拆封的撲克牌一副。”
邢璐對於艾朗的拉贊助能力表示嫌棄。
艾朗的座位緊挨著莊臨,他看到桌前剩下兩杯飲料,眯著眼笑笑,問:“哪杯是我的?”
擺放在桌前的兩杯飲料,一杯碧藍通透,一杯則是漸層過渡的紅。
艾朗捏著高腳杯的杯底,把杯子轉了一個圈,杯子裡的赤焰藍冰在小圓桌的玻璃桌面上倒映出兩道淺淺的虛影。
邢璐一邊拆著撲克牌,一邊頭也不抬地應道:“都是隨便點的,剩下你和莊臨還沒拿。”
“哦~”
艾朗湊過去抿了一口紅色飲料,皺皺眉,又轉頭去叼藍色飲料的吸管。
莊臨靜靜地看著艾朗嘗完兩杯。旁邊的人用眼角餘光偷偷關注著艾朗,本以為艾朗是挑挑揀揀事兒逼,卻見他推開紅色的飲料,又把藍色那杯推到莊臨的面前,說道:“紅色的賊難喝,這杯的味道倒是還不錯,給你。”
莊臨正想推辭,邢璐插話進來:“是有多難喝呀,給我嘗嘗,別太浪費。”
艾朗也不攔著,大大方方地把那盛著紅色酒水的高腳杯挪到邢璐面前,看著邢璐抿了一口就苦皺起來的眉頭,托著下巴笑話她:“你知道我都是怎麼保證生活質量的嗎?”
邢璐吐著舌頭,仿佛剛才喝了一口噁心吧啦的肥皂水。
艾朗笑眯眯地說道:“教給你三個生活守則——1、扔掉吃不下的食物;2、扔掉用不著的東西;3、扔掉……”
艾朗話音驟停,他輕咳了一聲,沒有繼續說下去。
邢璐聽到艾朗話說一半,戛然而止,皺著眉追問:“說好的三點呢?你少說了一句吧?”
艾朗接過邢璐手裡的撲克牌,一邊洗牌一邊敷衍地回答道:“本來想用排比句式增加逼格和可信度的,一時瞎編不出第三點了,你湊合著聽就行。”
邢璐嗤笑一聲。
艾朗洗牌的手法很熟練,問著在座的其他人要玩什麼遊戲,接著就“刷刷刷——”地分發紙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