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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胸膛劇烈顫動著,帶著一種難以壓抑地躁動撲到我身上,延續了那個吻。等他鬆開氣喘吁吁的我時,帶著哭腔對我說:“一凡,我好像喜歡男人。”

  我雖然被嚇了一跳,但還是很能理解他的惶恐,畢竟我昨天晚上也經歷了同樣的事,於是開解道:“只是一個吻,你不用這麼快給自己定性。”

  “一凡,我從來沒喜歡過女孩,但是你剛剛吻我的時候,我覺得很激動。”他的臉漲紅了,像個越吹越大的紅氣球。

  “李志,這不能說明什麼。”我感到有點尷尬。“也許你只是嚇到了。”

  “那你能摸摸我嗎?”他低下頭,“就是做個實驗,就那樣輕輕地摸摸我。”

  如果是個實驗的話,我好像也找不到什麼理由拒絕他,畢竟大早上起來吻他的人是我,害得他開始懷疑自己的性向的也是我。我伸出手輕輕地撫摸他光滑柔韌的後背,伴隨著我的撫摸,我感到他輕輕哆嗦了一下。

  他的反應不知道是嫌惡還是喜歡,激發了我的好奇,我加重了些動作,撫摸他的脊背、肩膀,這回他隨著我的動作居然發出了壓抑的呻/吟。

  昨晚上我自己心神恍惚再加上高燒,並沒有覺得跟李志的肢體接觸有什麼不妥。結果今天只是摸了摸他,他就有這樣的反應,讓我有些意外。我有些好奇地把手放到他的胸口,撫摸他敏感的位置,他更是哆嗦著發出了大聲的呻/吟。

  我覺得這樣的測試顯然已經夠了,我鬆開手,想要終止這曖昧至極的撫摸。

  他卻一把抓住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臀部上。“摸摸我,”他低聲說。我的腦子嗡地一下,本來就還在低燒的頭,現在又開始滾燙起來。

  我鬼使神差地繼續了下去,也許我也想實驗一下,我除了對韓潮難以控制的占有欲,對於別人是不是會有情難自控的欲望。

  那個周日的上午,在拉著窗簾的宿舍里,我觸摸了他的全身,每一次觸摸都伴隨著他的顫抖和呻/吟。我也渾身滾燙,在欲望里煎熬著。我很慶幸沒有去勾引韓潮,因為如果躺在我面前的是他,我根本沒有任何抵抗欲望的能力。

  那一天我們沒有做到最後,但是這次實驗卻也永遠的改變了我們的關係。實驗的結果就是他把我當成他的初戀和唯一的愛人。而我知道了我愛韓潮的程度遠遠超過了自己的想像。

  我和李志那張親吻的照片拍得很好,很生動,他湊過來吻我的時候,我們倆都有些動情。這樣的照片發給韓潮,絕對能氣死他。可是我卻沒有給他發。

  我的確很生氣,但是讓我立刻跟他翻臉,等冷靜下來後,我卻做不到。如果是把最初的擺拍發給他也沒什麼,可是現在假的變成了真的,我倒心虛起來,似乎我也對不起他似的。

  韓潮從那天之後也沒再拿那個約定逼過我。不知道是他也想維持原狀,還是沒有什麼心思,因為那之後他很認真地進入公司跟著他後爸學起經營的事來。

  說是後爸,其實比我們也大不了多少,韓潮總是直呼其名叫他白子賀。

  “白子賀,田總的項目我會看著辦,不用你指手畫腳。”“白子賀,這筆錢為什麼還要你簽字才能動?”“白子賀,你真以為你跟我媽結婚就接管我們家了?”

  韓潮只有董事會這樣的大場合,才會稱呼他一聲白總。

  除了這個後爹,韓潮至今也不知道他親爹是誰,而他媽就是死也不說。

  所以韓潮姓韓,是隨了他姥爺的姓。

  韓潮從小是跟在他姥爺身邊長大的。他媽自從19歲生了他,似乎就完成了自己作為母親的使命。之後就再也沒有管過他。除了偶爾高興了,往他兜里塞點零花錢,其他時候韓潮他媽就像一般的19歲少女那樣生活著。再後來,當她利用韓老爺子那點資源開始做生意後,更是該忙忙,該玩玩,早就忘了自己家裡還有個兒子。

  不過某一年她媽在各種愛情故事裡兜兜轉轉了17年後,終於在38歲的時候遇到了白子賀。這個打算遊戲一生、終身不婚的女人莫名地動了結婚的念頭。於是她就在一天下午開車到我們學校接走了正在上課的韓潮,並向唯二的家人宣布了這一消息。

  17歲的韓潮終於要有爹了,只不過那是一個比她媽小了整整14歲的年輕男人。我不清楚那天的見面到底是個怎樣的情形。但是想想我就頭大。好在我那死鬼老媽沒給我找個比我大不了兩歲的後爸。也難怪那天韓潮會和我一起喝得爛醉,還第一次住進了我奶奶的小院。

  不過我知道這一切都是在進入韓潮家的公司以後。

  等韓潮大學畢業進入公司時,這家公司的實際控制人早就變成了白子賀。他媽掛了個董事長的閒職,快四十多歲了居然開始考慮生二胎,每天上各大醫院和神醫那尋醫問藥的。

  而白子賀在公司有一套自己的人馬,這麼多年下來還算有威望。

  但從根上說,他能坐住這個位置那是因為有韓老爺子多少年經營的人脈在給他把著舵,等韓潮上手了之後,這些人就轉而支持起韓潮來,畢竟親疏遠近在那擺著呢,更何況梁家這幾年勢力漸長,韓潮是梁叔叔看著長大的,又是乘龍快婿,沒道理不支持家裡人支持外人。

  更何況韓潮又是那麼個不講究的玩意,從來不知道給人留面子。

  常常讓白子賀那俊俏的小臉是綠了又黃,黃了又綠。我看著都替他臊得慌。

  坦白說,白子賀這個繼父當得不錯,既沒有兩手一叉腰啥事不管且等著這個囂張的小崽子摔個狗啃屎,也沒有把他甩在重點項目之外,讓他摸不到公司的命門。他不但不跟韓潮計較,還讓韓潮從頭到尾跟進目前公司最有發展潛力的項目,那些不能放到明面上說的規則都苦口婆心地交給韓潮。

  可是韓潮一點也不領情,反而對他非常牴觸。我這樣一個太子爺的跟班在這種微妙的氣氛下,只能夾緊尾巴小心做人,因為公司里還是有很多人弄不了韓潮,就盯在我身後抓我的小辮子。

  也許是我一貫小心翼翼地,雖然有不少磕磕絆絆但是在慢慢地跟著韓潮做了幾個項目後,幾年下來我也逐漸在公司里站住了腳。就在我自我感覺良好的時候,倒霉的事情卻接二連三的來了,先是新開發的樓盤發生了殺人事件,其中一個工地的包工頭因為經濟糾紛被人殺死在工地上,因為案件調查,整個開發進度都被落下了,不光要支付一筆不小的違約金,而且交付的時候正好趕上樓市疲軟,房價跳水,還有無賴的業主堵在售樓處要求退款,爭執之中又惹出了官司,前前後後鬧出了不小的風波,又被人傳出這個樓盤風水不好的消息,弄得我是焦頭爛額。

  韓潮正在外地跟進一個大項目無暇分心,只是讓我不要給他添亂,影響他這邊的投資。我急得團團轉,只能去求助白子賀。白子賀那張俊秀倒是沒給我臉色看,可是就一直晾著我,並不解決問題。

  接下去是,我有一天發問題現場的照片給韓潮的時候,忙中出錯,居然把幾個月前的親吻照片也一併發了給他。這下徹底惹火了韓潮,他只回了個:“你真行啊!”扭頭就罷免了我項目組經理的職務,然後徹底不接我電話了。我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難過,高興是他反應果然很強烈,應該還是有點在乎我的吧;難過的是我如果擺不平這個項目引發的官司我就要引咎辭職,人力資源經理直接跟我做了最後知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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