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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救贖》作者:聽香試墨

  文案:

  手動排雷:

  雷1:雙攻一受

  雷2:小受失憶

  雷3:攻全死了

  雷4:已經是短篇了還那麼多雷點啊qwqBE 壓抑

  內容標籤:

  搜索關鍵字:主角:陳郁聲,陳默,顧年璟,陳諾,白寂 ┃ 配角:主角的名字就已經夠多了 ┃ 其它:

  第1章 楔子

  白色的床單,被束縛的身體,被拷在床頭的左手,乾淨的病房,壓抑的空氣。

  這是我上一段記憶的結尾,我對他說,“殺了我。求你,殺了我。”

  他,我的情人,眼裡帶著疼惜和不忍,“諾諾,我不會殺了你,我會讓你忘掉這一切。”

  我知道,他要給我注射rebirth,新型精神藥劑,中文名:重生。

  我狠厲地看著他,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眼裡是寒冷和絕情,“不——!你沒有權利!你沒有權利剝奪我的記憶!”

  他吻了吻我的額頭,用手遮住我的眼睛,不忍心去看裡面的痛處和冷漠,說“睡一覺就好了,睡一覺吧,諾諾。”

  他給一隻手捂住我的眼睛,一隻手給我注射了鎮靜劑,很快我陷入了困意,沉沉睡去。

  他給我注射rebirth的時候,我醒了,長期注射鎮靜劑和癱睡在床上使我肌肉酸軟疲憊無力,感受到冰涼的針尖刺入皮膚,我的視線最後落在他今早帶來的鳶尾花上。

  在漸漸模糊的視線和漸漸困頓的大腦,我想起鳶尾花的花語——絕望的愛。

  第2章 陳郁聲,救我。

  凌晨三點的洛杉磯,我還坐在電腦桌前,飛速的敲打著英文。

  敲打出最後一個單詞,顫抖的手努力地發出這封email,整個人癱到椅子上重重地呼出一口氣。困意卻席捲而來,我用盡力氣站起來,搖搖欲墜的往床上倒去。

  然而事與願違,我倒在了地上,眼皮實在撐不下去了,我在地上睡下了,腦子裡混沌想著,“還好陳郁聲給我鋪上了羊皮地毯……”

  第二天早上,我在床上醒來。我試圖與昨晚接軌,因為我害怕昨晚做完最後一份工作是個夢。

  房門忽然被人打開了,陳郁聲——我的男朋友看了我兩眼對我說,“出來吃飯。”

  我下床穿上拖鞋,環視四周尋找眼鏡,陳郁生總是習慣將東西絕不養成習慣的放置,卻不知道這什麼時候成了他的習慣。

  在書桌上一本攤開的書上找到的黑框眼鏡,帶好出去吃飯。

  要說我喜歡陳郁聲其中一個原因,那就是他做飯很好吃。在我失去記憶後渾渾噩噩醒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都是他的料理讓我恢復對世界的感知。

  對,我失憶了。我是個沒有過去的人,我是被陳郁聲撿回家的。陳郁聲教我重新認識這個世界,從小學知識學起,可能我失憶前是個成績不錯的人,學起來很快。

  我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從陳郁聲嘴裡知道我過去好像是個玩電腦的。我總是感到陳郁聲知道我的過去,但他總是靜靜地看著我,然後坐下把我攬入懷中,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髮,說,“不知道。”

  是程式設計師還是修電腦的,我不得而知,我只知道我對這方面很感興趣,陳郁聲也儘可能的給我提供這方面的書籍讓我自學。

  陳郁聲對我的愛意總是不明著表露出來,但是他的溫柔和愛意卻又揉進了一點一滴的生活瑣事中。

  比如,他在家的時候總是會在我經常待的地方附近放一杯水,不厭其煩的貼上紙條提醒我記得喝水。因為我在做自己喜歡的事的時候,總是喜歡沉溺其中。

  他的職業很神秘,但我猜他沒有職業,因為他大多時候會在家陪我,極少數時間出家門,而且每次出門都很急,也會消失一段時間。我想了想,我要找一份工作來養他,我現在幫一家洛杉磯的遊戲公司編程序,能在家完成,我很喜歡,陳郁聲也很喜歡。

  陳郁聲不喜歡我出門,我猜要麼是因為我以前的身份,要麼因為他的身份,或者兩者都有。既然陳郁聲不喜歡我出門,那我就不出了,誰讓我喜歡他嘛。但他有時也會主動帶我出門,去看電影,去吃晚餐,像一對小情人。

  吃飯的時候他蹙了蹙眉對我說,“默默,你工作是不是太累了?”

  默默是陳郁聲給我起的小名,也是我現在身份證上的名字——陳默。至於我的真名就不得而知,可能真的是陳默吧。我猜我失憶之前他也是這麼叫我的,這兩個被他銘刻於心的字就像已經千百次經過他的喉頭這樣熟練。

  “沒有啊,還有這幾份編程我就可以休假了。”我繼續吃著,只敢暗暗腹誹“哼哼,我可不想被某人一直養在床上。”

  別看陳郁聲平時一個那麼和順的人,在床上就很猛,仿佛要把我刻入身體,很多時候我都是在快感和疼感中進入高潮。好像要用疼讓我至死記住他,完事之後又心疼的舔舐我身上的青痕和吻痕,細細為我清理上藥,將我抱在懷裡睡去。

  吃著吃著,陳郁聲的手機響了響,一條信息彈出,我看不見是什麼,我只看見陳郁聲的眉頭蹙的厲害。他起身往門外走,邊走邊跟我說我,“默默我有急事出去,我不在的時候不要亂走,有事就打電話給林姐。”

  “嗯。”我應了一聲。等關門聲響起,我一下癱在椅子上,“呼”又要一個人了嗎?

  一個人的夜晚,我總是夢到以前的事,看不清,但是那種壓迫壓抑的感覺卻又是真實感受到的,醒來的時候什麼都不記得,只剩下獨自一人的恐慌和漫漫長夜的孤寂。

  我記得,我第一次向陳郁聲尋求救贖也是我們確定關係的那個晚上。自我失憶以來,陳郁聲一直跟我睡在一起,他知道我無法平靜安穩的睡,總是抱著我一遍一遍輕拍我的背令我安穩入睡。

  那個晚上,我不知道第幾次從夢中驚醒,醒來滿是淚痕,卻又不記得夢到什麼,恐慌蔓延。陳郁聲邊拍著安慰我邊吻去我臉上的淚痕。我借著月色看著那個虔誠吻我的男人,起身跨坐在他身上,乞求卑微的說,“救我,陳郁聲。”

  那個晚上,我被他幹的精疲力竭,最後沉沉睡去,甚至沒力氣做夢。

  之後的夜晚,我要麼藉助陳郁聲,要麼藉助工作,要麼藉助藥物。陳郁聲不知道,我藏下了一瓶安眠藥,足以致人死亡的藥量。

  今晚,我繼續坐在電腦桌前敲著程序。半夜又累又餓地跑去柜子里拿零食,又跑到冰箱裡拿飲料,路過廚房往對面看,對面黑漆漆常年不開燈今天居然從黑色厚重是窗簾下透出一絲絲光亮。

  好奇地多看了兩眼,沒有看到也沒有聽到什麼動靜,只好放棄,回到房間繼續趕程序。

  趕到一半,居然困的睡在電腦桌前,最後在文檔里留下cfgvhjhbbggg一串亂碼。

  不累到精疲力竭,就會在夢裡很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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