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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是為啥？
張助理表面穩如泰山，實際瑟瑟發抖。
因為不管發生什麼，最忙的一定是他。
算了，有加班費的，張軒，不慌，你可以的。
張助理四平八穩地走了進來。
一秒、兩秒……一分鐘過去，江賀根本沒有抬頭看他。
張助理側頭用餘光微微一瞟江賀的臉色。
很好，很正常，甚至在笑。
在……在笑？
張助理渾身一抖，就看到江總手機上是一張漂亮的白色奶貓的圖片，小貓軟軟乎乎，非常可愛。
仔細瞧瞧，這隻貓還有點似曾相識。
江賀抬頭：「有什麼事嗎？」
張軒立刻立正站好，把幾份文件放在江賀面前：「江總，這裡有幾分文件需要您過目和簽字。」
放下手機，江賀一目十行地審閱完文件，揪出一份文件中描述的錯誤，打回去重寫，在剩下的幾份文件上簽了字。
張助理抱著文件退出辦公室。
走出來的時候還有點恍惚，思考那隻貓到底是哪裡見過。
一旁的女職員看到他這樣，笑著打趣他：「張總助，幹什麼這麼魂不守舍，難道挨老闆批了？」
張助理搖搖頭：「沒有。」
「那你在想什麼？」
「想總裁是不是喜歡貓。」
「總裁喜歡貓？！」那名女職員低呼，「看來我猜的果然沒錯！」
張軒回神，問她：「什麼猜的沒錯？」
「就是我之前有份文件要交給江總，然後就敲門進去了，把文件給了江總後，我轉身離開的瞬間，看到江總拿起手機，好像是在看手機，還笑著說了一聲『喵喵』！」
說到這裡，女職員詭異的停了一下，這才繼續說道：「『喵喵』誒！你能想像能到從咱們江總嘴裡聽到這個軟萌的詞有多神奇嗎？」
張軒果斷搖頭：「不能。」
因為他大概知道「喵喵」是誰了，女職員估計是聽岔了，把江總夫人的「苗苗」聽成了「喵喵」。
然而涉及到江總的私事，他也不好多說什麼，因此只能聽那名女職員絮絮叨叨地說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與此同時，張助理終於反應過來那隻貓為什麼這麼眼熟……
那分明是情人節那天江總秀恩愛的時候，以江總夫人為原型畫的那隻小奶貓啊！
另一邊，辦公室里，江賀看著李溪苗新換的頭像，控制不住笑意。
點開李溪苗的動態，最上面的正是那一條讓江賀意識到快開學的消息——
有的人表面上遊刃有餘的玩遊戲，其實背地裡連寒假作業都沒寫完，而有的人就更可惡了，竟然沒有寒假作業。小朋友們，假期將盡，你還在為寫不完寒假作業而苦惱嗎？還在為父母的催促而默默落淚嗎？不要慌，我們這裡來幫忙。
寒假作業代寫，一門五十，七門優惠二百八，童叟無欺貨真價實，支持微信支付寶掃碼轉帳。
眼前似乎浮現李溪苗打下這些字時竊喜的模樣，露出虎牙，眼神發亮。
江賀笑意更深，給他點了個贊。
怎麼這麼可愛。
第二十四章
大學假期大部分都比較長，時間充裕，趕在開學前還能在家裡過個元宵節。
正月十五這天，到處都是燈會。
李溪苗已經很久沒有在元宵節的時候出去過了。小時候，這種燈會、煙花大會，他沒少參加，年紀大了以後覺得沒有什麼新意，因此每逢元宵節，他都在家打遊戲吃湯圓。
今年不太一樣。
以往總聽人說，情侶過什麼節日都像在過情人節，那個時候李溪苗還不太能理解，現在倒是有了那麼點感覺。
因為他居然想大冷天拉著江賀去看燈展。
——是一種我曾經看過的、喜歡的風景，也想讓你再看一次的心情。
李溪苗提出邀約，江賀自然答應。
於是當天，李溪苗先是陪著父上母上吃了湯圓，然後圍上圍巾，在地鐵站等江賀。
坐地鐵是李溪苗提議的。
正月十五晚上出行的人不會少，為了避免堵車，也為了重溫一下兒時的記憶，他選擇了公共運輸工具出行。江賀很多年沒有乘坐過地鐵，時別經年有種新鮮感。
兩個人挨著站在地鐵上，格外突出，有個小姑娘一直在偷偷拍他們。
李溪苗因為長相的緣故，從小開始就非常受人矚目，走在街上有時也會被過路的人偷拍。對方沒有什麼壞心思，他就不會放在心上。
江賀也不遑多讓，學生時代的時候，學校里總有其他班級的女生跑到他們班門前偷看他。後來離開學校，下屬和工作夥伴多是敬畏他，不敢有其他想法。
因此兩人都不太在意旁人。
換乘了一次，抵達目的地，兩人穿過重重人群，走到了霓山公園。
「從我很小的時候開始，霓山公園每年正月十五都會有燈展和煙花，那時候我家住在這附近，我姐每年都會領著我過來。」李溪苗看著眼前的景色，有些懷念。
「我往年每年元宵節的時候，都在老宅。」
「不出來玩嗎？」
「出來過兩次，」江賀道，「被馮恆和楊仲凱叫出去的。」
「覺得怎麼樣？」
江賀回憶了一下，道：「或許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