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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了一下手機,已經十一點半了,是不早了“好了,就不打擾我未來的乾兒子休息了。”

  “拜。”

  “拜。”

  掛上電話,我洗了洗也睡去,夢裡我穿上了潔白的婚紗等待著新郎的出現,那個人就是祁陽,他在向我一步一步走來。

  可是當他靠近我的時候,新娘變了,變成了祁葵,而我只是他們婚禮的賓客。

  我驚醒了過來,看了一下旁邊的鬧鈴,凌晨四點半。

  還好,大人們常說接近白天做的夢都是反的,我喘了口氣,又眯了一會兒,五點半我還有一個會議要開

  了卻繁忙的一天,我特地推開了所有晚上的應酬,而在辦公室里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焦灼的等待著對方的來電。

  七點,八點,九點,十點,十一點?

  ☆、那些年那些人已然隨風飄去,這些人這些事接踵而來

  祁陽和祁葵的婚禮還邀請了我,我就如夢裡一樣,只是他們婚禮的嘉賓,但是我居然一點悲傷都沒有,我愛過他的那麼多個歲月,在那一刻感覺仿佛是夢。

  我在婚禮快要開始的時候離開,祁陽看見了我,我讀懂了他眼裡的悲傷。

  可是我不是天使,我無法治癒他。

  很快我迎來了二十七歲的生日,只有我一個人的生日。

  佳郁和七哥快生了,她們已經住進了醫院,我不好去打擾。

  艾莉和阿哲他們在環球旅行,童大海享受著他的晚年。

  我走出辦公室,進入喧譁的酒吧,我是來買醉的。

  在那裡我遇見了祁葵。

  “還好嗎?”我先打破沉默。

  “他對我很好。”她沒有了最初的霸道“但是他不愛我。”

  我苦澀地對她笑了一下,我也無法拯救她。

  “你難道不恨我嗎?”她問我。

  “為什麼要恨?恨多累啊,我已經很累了。”我說。

  她敬了我一杯“你是一個值得愛的女人,只是…”

  “只是老是被捉弄對吧?”我接下了她的話。

  “祁陽愛的人是你,他對我只是償還人情債罷了。”

  “也許”

  “你還記得那年的爽約嗎?是我固執的不讓他去的,我站在馬路中央,威逼他,如果他去的話,我就死給他看,可是他沒有理我,一輛車飛奔過來,我以為那一刻我的生命如同我的心一樣粉碎了,可是倒下的人並不是我,而是祁陽,那場車禍讓他遺忘了你,我以為這是我們最好的開始,可是遺忘的只是腦海,他的心並沒有。”

  她又喝了一杯繼續著說,她渾然不知她喝的酒里有她的眼淚。

  “後來我去了國外,我在那裡全身心的投入在音樂里,可是我忍不住的想他,我出去找男人,我以為其他人可以填補他給我造成的空虛,可是不能,我試著每周換一個,可是到頭來傷害最深的還是我自己。”

  我能體會她的心情,在法國的那一年我的處境和她如出一轍,我不知道是其他人的魅力不夠,還是他天生是女人的敵人。

  “後來我發現自己懷孕了,我害怕極了,所以就回來了,我找到他,把我的事告訴了他,他說他會給孩子一個家的,可是那時我知道他和你準備要開始了,可是我控制不住自己,即使他不愛我,我也希望把他留在身邊,我是不是很壞?”她淚流滿面。

  我握住她的手,我告訴“愛沒有好壞,只有深淺,你的愛很深。”

  她後來醉了,我讓服務員給祁陽撥了一通電話,而後鑽進黑夜裡,接受著寒風的刺骨。

  二十七歲的第一天,我遇見了邵峰,他是我在法國時認識的。

  那時候他也剛來法國,不巧錢包被偷了,那是他近半年來所有的生活費,在異國他鄉沒有錢,舉步維艱。

  於是他開始賣藝,當了一塊手錶,買了畫架,一個哀問路人“要不要給您畫一幅素描,很便宜的,就畫一幅吧?”

  沒有法國人理這個講著中文的男人,所以到最後他很絕望地坐在角落裡,看著旁邊的小吃攤,默默地直吞咽口水。

  “給我畫一幅吧,要最貴的”我已經看見他徘徊在這條街好幾天了,身為同胞,我有義務這個時候像他伸出援助之後。

  邵峰畫的人物肖像確實很逼真,後來吸引了不少法國人過來,而我如最初說好的那樣,付了一幅名畫的價錢。

  因為他值得,身無分文的時候,他沒有選擇乞討,也沒有選擇放棄,最終靠自己的勞力賺取一分一毫,他值得我花大價錢買他的一幅畫。

  後來他看見我一個人住的房子比較大,就硬著頭皮搬了進來,我自然不好意思收他租金,因為他剛剛被偷。

  在法國的期間,我談了50段戀愛,最長的一個月,最短的一個小時,卻惟獨沒有邵峰開始,因為他太有安全感了,我不忍心去傷害他,或者說他太忙了,壓根沒發現我是個女的。

  我們同住的第六個月,我回國了因為太想念那個人。

  “後來你住那裡?”我問他。

  “還是那裡,你走了以後我又大賺了一筆,所以把那裡繼續租下去了。”他說。

  “你傻啊,那裡租金那麼貴。”

  “我不傻。”他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想當初他還是把我當成女人看的。

  我避開他的眼神“那你現在呢?”

  “投入祖國的懷抱,正準備展開拳腳好好發揮一下。”

  他放棄法國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一切,就難不成為了回國來找我?

  後來的確是那樣的。

  我把他招進了公司,他的確是個人才,很快就樣樣上手,我則空閒了下來,偶爾還會想想祁陽,我和他的那件案子成功了,我收回了那一千萬,還淨盈利1個億,我不恨他,甚至有點感激他。

  他除了讓我擔風險以外,其餘一切都是親力親為,我好比坐收漁翁之利。

  可是那也只是偶爾想想他,因為邵峰已經替代了他的大部分。

  佳郁和七哥生了,她們的孩子相差24秒,上天的安排啊。

  我和邵峰一起去為他們賀喜。

  “我是以她們好朋友的身份去,你呢?”我問他,他好像一向厚顏無恥。

  “我是以她們好朋友的男朋友身份去。”他有點咬牙切齒,他在心底罵,你這個白痴。

  我笑而不語,不敢看他的眼睛,我怕被他看到我的情感。

  是的我不愛他,或者說我不知道愛還是不愛,但是有一點可以確定的是,我已經習慣了他在我的身邊。

  女人有時候很賤,因為女人時刻害怕著寂寞。

  佳郁和七哥同住在一個病房裡,而此刻已經擠滿了前來祝福的人。

  “看到了嗎?”佳郁問我。

  我點頭“小傢伙雖然小,但是鼻子眼睛都像極了你。”

  佳郁滿意地笑著“當然,都說兒子像媽。”

  “那我女兒可慘了,長大了像他爸還得了。”七哥已經開始為她的女兒發愁,的確女孩要是長成他家柄炳那樣,是可以提前愁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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