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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皇子仿佛不認識似的,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瞅著四皇子,直把四皇子瞅得有點兒頭皮發麻,便道:“兄弟說的都是大實話!要你不是我三哥,換個人,這些話我還懶得說呢,三哥你這是什麼眼神呀!”

  三皇子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笑道:“老四,我只是納悶,有一天竟然會從你嘴裡說出這種話來!倒叫我一時之間有點不習慣。”

  四皇子翻了個白眼,道:“合著三哥你還有心思打趣我!”

  “老四,”三皇子嘆了口氣,神色一收,搖了搖頭:“我冒不起這個險,跟我的那些人,我也不想讓他們受委屈,而且,我也不甘心,我不想就這樣過一輩子!憑什麼?你說說,那個人出了從皇后肚子裡爬出來之外,還有什麼本事?我的母妃,又有哪一點輸給了皇后?同樣都是父皇的兒子,他憑什麼一出生便高人一等?”

  四皇子抬頭看了一眼他的三哥,寥寥幾句話透出的憤懣讓他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勸得他改變主意的。

  說來也是,那是他為之奮鬥的目標,這麼多年都堅持下來了,怎麼可能一夕之間而改變?

  三哥所想,與他,本來就不同。

  四皇子一向來就是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若不是從小與三皇子一塊長大,蕭貴妃多少也照顧了他幾分——若沒有蕭貴妃照顧,他早就不知道被人欺負成什麼樣了。所以雖然長大之後回想起從前的事,心下雖然明白小時候被蕭貴妃利用了,他心裡依然承她幾分照顧之情。

  橫豎該他勸的他也勸了,三哥既然不肯聽,還能怎樣?那就算了吧!

  他又不傻,苦口婆心、痛哭流涕、磕頭相勸那種事兒他干不出來。

  ☆、第1445章 四皇子的打算

  三哥是當局者迷,他既然點不醒,也沒有必要往裡頭摻合了。

  以前他幫過三哥不少,也不欠他的。

  蕭家垮了大半,元氣大傷,終父皇一朝都只能夾著尾巴做人。三哥又因為科舉舞弊之事令父皇大為震怒且失望,出局那是必然的,既然如此,他還跟著瞎摻合什麼?

  明知不可而為之?傻嗎?

  他還沒活夠呢,可不想往死路上走。

  他算是看明白了,一碰上那張龍椅的事兒,一個個全都變成了瘋子。

  他要是再摻合,哪天自己沒了小命不說,沒準還要連累雲真——雲真多無辜啊,要是連累了他,自己如何過意的去?

  要是再碰上一個像那該死的盧湛那樣的瘋子,不由分說便將大帽子往人腦袋上扣的,自己更是要氣死不可。

  四皇子呵呵一笑,便不再相勸,與三皇子說了些閒話,在三王府用了飯,便走了。

  他離開後,三皇子的目光有些沉,不禁自嘲一笑。

  真是人走茶涼啊,就連老四,也起了別的心思啊……

  三皇子鬱悶得不得了,想起事情敗露之後自己在母妃面前的惶恐和母親那急得發白的臉以及眼淚,至今他依然想不明白、並且深深的懊悔著:當初怎麼就鬼迷心竅幹了這種事呢?他怎麼就腦子一熱生出那麼大的膽子來呢?

  想想因此事而落到如此下場,就連一直以來對自己忠心耿耿的四皇子都有意疏遠自己似的,三皇子心裡就更不甘憤懣。

  他沒想到,蕭銘此時找上門來了。

  蕭銘笑眯眯的告訴他,他手裡握著太子爺一個大大的把柄,只要捅出來,管教太子爺吃不了兜著走。

  蕭家落到今日的地步,雖說不是太子做的,但太子好,蕭家就不可能好。

  如今三皇子儼然已經出局,那麼蕭家還有什麼東山再起的希望?

  三皇子被剝奪一切差事閉門讀書之事,蕭家幾位主子當即就仿佛被抽取了魂魄,半響沒回過神來。

  蕭銘也是氣恨不過,左思右想之下,終於找上了三皇子。

  要是大家都有錯,三皇子的過錯自然也就不顯得那麼顯眼了。

  且,皇上對太子期望更重,假如太子犯錯,也必定會更加失望,這對三皇子而言,更是天大的好事!

  因此蕭銘這話一出來,三皇子眼睛都亮了,連忙問蕭銘究竟何事?

  自己受了父皇的訓斥,太子卻被襯托得水漲船高,他如何甘心?只要能讓太子也狠狠的落一次臉,他何樂而不為?

  即便如今閉門讀書,他手裡的勢力可一點也沒少,籌謀一兩件事,一點問題也沒有。

  初夏的太陽已經頗為毒辣,尤其是中午的時候,熱辣辣的當頭照耀下來的陽光熱得有點讓人受不住。

  下午太陽漸漸西移,那熱辣的勁頭收斂了許多,盧湛才陪著喬小如往花園裡去走動走動。

  雖說已經生了一個,對於生產這件事沒有那麼恐懼了,但這畢竟是古代,該做的防範還是要做的。

  比如三個月胎兒坐穩之後,每天早晚喬小如必定都要往花園裡散步好一會兒。

  夫妻倆如往常一般有說有笑在林蔭道下走著,忽荀嬤嬤來稟,吞吞吐吐的說是盧大人與夫人前來拜訪。

  這不早不晚的,來拜訪什麼?

  且一聽說來的是盧錦和,盧湛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厭惡之情溢於表面。

  喬小如有些哭笑不得,這傢伙,她很懷疑他心裡其實猜到些什麼,只不過裝作不知道罷了。

  當然,對於他的裝作不知道,她心裡是甜蜜而感激的,這表示這個男人信她!

  這是最大的愛與尊重。

  “我也許久沒見月嬋了,快請他們進來!”喬小如笑著說道,挽著盧湛的胳膊柔聲笑道:“既有客人來了,咱們快見見去。”

  盧湛臉色這才好看些,點頭一笑“嗯”了一聲。

  說的也是,那也就是個客人罷了,來便來,還能如何?

  真要說起來,自己還得謝謝他呢!

  若不是他為太子分憂,自己哪裡會有這麼多時間陪著媳婦兒呢?

  只是,盧湛到底不樂意盧錦和與自己媳婦兒見面,便命人將盧錦和領到前院的書房裡去了。

  喬小如也只由著他。

  鄧月嬋成親之後,來過她這裡兩三回,據荀嬤嬤說,至今為止她仍然沒有同盧錦和同房過,依然是處子之身。為此雖說認真說起來不是自己的錯,可若沒有自己,盧錦和也不會如此。

  她心裡已經覺得很有幾分對不起鄧月嬋了,自然更要避嫌,也不願意再與盧錦和見面。

  鄧月嬋待她一如既往的那麼親熱親密,見了她說說笑笑的,盯著她已經很明顯鼓起來了的肚子好奇的問個不停,大有興致的樣子。

  喬小如一面笑著回答與她說笑著,心裡卻不由泛酸。

  只是這是她與盧錦和之間的事,自己並不好多問。

  鄧月嬋與盧錦和告辭離開之後,盧湛怒氣沖沖直奔後院,見了喬小如便道:“太子糊塗!”

  喬小如從沒見過他氣急敗壞成這副模樣,不由吃了一驚,忙問道:“又出什麼事了嗎?”

  盧湛攬著她進了東次間榻上坐下,沉聲道:“你還記得鄭城那位,原本太子爺還想帶回京里的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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