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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名字,真的叫陸良鋭嗎?”是和筱白先問他。

  陸良鋭點頭,“這是我的名字。”

  “還好你告訴我的是真實的。”和筱白問他,“你要和我說什麼,一次性說完吧。”

  “有些事情我的確是瞞著你了,可我說的大部分是真實的,我的確當了八年兵現在是開計程車的。”陸良鋭說,“你知道這些就足夠了,這就是我。”

  “這些的確是你,卻只是你的一小部分。”和筱白看著他,怪笑一聲,揶揄他,“陸總,您是不是有錢人的日子過膩了,想體驗下普通人的生活啊,現在感覺如何啊,戲耍別人的感覺,看著別人垂死掙扎的感覺,是不是很好啊。”

  “我沒想騙你。”

  “你的確是沒騙過我,你說在金塔地產的項目工地工作過,你的確工作過,因為你是金塔地產的大公子。”和筱白認真地問他,“我真的很好奇,在我問你借二十五萬時候,你拿著那幾個餘額不多的存摺時候,心裡在想什麼呢?在我以為你沒錢,處處想著幫你省錢時候,你是不是覺得我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傻逼,真是好騙呢。”

  “我沒有。”

  “在我因為你沒錢,掙扎著糾結著該不該和你分手時候,你心裡想著什麼呢?”和筱白猜著,“你是不是想,這個女人真蠢啊,分吧,等她知道我的真實身份,就要後悔了。”陸良鋭目睹了和筱白的痛苦,卻只是看著,他就是死守著他身份的秘密,不肯伸出手拉她一把。

  如果他說一句,和筱白可能就不惦記他了,或者沒那麼痛苦了。

  “我想過告訴你,在穀雨結婚那天。”陸良鋭說,“那天我開的是家裡的車,是去給穀雨充場面的,當時沒想那麼多就是不想讓你為難,後來在酒店的平台上,你說要分的時候,我差點就說出來了,我想說‘我有錢,你是不是就能放下所有顧忌,心甘情願的跟著我了’。”

  和筱白看著他,表情不知道該是笑還是哭。

  “後來我又改主意了,不能讓你知道。”陸良鋭說,“你會因為錢和我在一起,有一天也會因為我沒錢離開我,或者是遇到比我更有錢的,同樣會離開我,我要確定你愛的是我的人。”陸良鋭又說,“金塔的所有資產,都不是我的,我只有那間出租屋和一輛計程車,還有十幾萬的存款,你認識的陸良鋭就是全部的陸良鋭。我不想騙你,騙你的每一天,我都倍感煎熬。”

  “可你就是騙我了。”和筱白低聲說。

  “夠夠……”陸良鋭叫她的名字。

  和筱白往後退一步,“你今晚先回去吧,今天發生太多事情了,我要再想想。你也想想好不好,你對我到底是為什麼啊?”

  “我愛你。”陸良鋭往前走一步,“不管你叫和夠夠還是和筱白,我都愛你,愛你這個人。你對我呢?難道我是金塔地產的陸良鋭,你就不再愛我了嗎?”

  “我不知道。”

  位置突然顛覆了,以前是他追著她,現在,難道要她上趕著他嗎?

  想想,和筱白你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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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回答,是讓人很惱火的。陸良鋭完全可以質問她, “我做的還不夠好嗎?你還有什麼可想的?”

  “你要想多久?”陸良鋭覺得血液要沸騰起來了, 他壓制著翻滾的怒氣, 不讓自己發出來,他知道這時候發脾氣不是正確的處理方式,只會讓他們的關係,變得更加糟糕,或者還會成為和筱白放棄他的, 一個藉口。

  “不知道。”和筱白靠著牆壁, 她的腰直不起來, 實話實說,“我今天很累了, 腦子裡什麼都想起來了,我沒有力氣想這件事情了,我們改天再說好不好?”

  陸良鋭妥協, “那你們早點休息吧, 我走了。”

  “陸良鋭, 謝謝你。”和筱白覺得大部分時間,她是有些無理取鬧的,比如現在, 她一直想找個有錢人的,可又心有不甘, 想要找個和她心意相通的人, 現在, 她有了陸良鋭,不止和她心意相通還是個有錢人,她的貪心全部沒滿足了,怎麼想都覺得是件天上掉餡餅的事情。

  可這餡餅,怎麼就掉在她頭上了呢。

  大部分時間,和筱白是有些被害妄想症的。或者說是,其實她是對自己沒有自信的,如果陸良鋭沒錢沒房沒車,能上趕著追求她,是對美好事物的嚮往還能理解。可他有錢有房有車個人又極有魅力值,這樣優秀的人,為什麼會喜歡在她看來就十分糟糕的和筱白呢。

  和筱白還相信愛情,可不太相信,愛情會發生在她身上。

  畢竟,愛情這種東西,就像鬼,聽得人多見得人少。

  和筱白先讓和小寒去洗澡,她想著做些粥來吃。廚房大部分時間是陸良鋭在用,和筱白進來也就是剝蒜或者洗菜,她根本不知道家裡都有些什麼食材。和筱白有些印象,陸良鋭總是從柜子下面拿出來盒子,她打開柜子,裡面放著幾個膠質的罐子,裡面放著大米小米綠豆黑豆玉米面等,整齊地擺放在裡面。

  和筱白蹲著,把小米罐子拿出來,這個是剩餘量最多的,陸良鋭總是在晚上煮小米粥,和筱白不喜歡吃小米,陸良鋭說是對胃好,喝多了也就不討厭了。

  她習慣了他的存在,要改掉多困難。

  和筱白煮了小米粥,盛出來放在桌上,等和小寒出來。

  和小寒穿的是和筱白的新睡衣,她比和筱個子低一些,穿著有一些大。和小寒把擦頭髮的毛巾掛在脖子裡,端著碗吃飯。

  “二姐,哥哥的事情怎麼辦?”和小寒問。

  和筱白說,“你不能打他們,至少不能是你親手打他們出氣。”

  “那還有什麼意思。”和小寒不滿地說,“我不爽他們很久了,在他們家問家裡要三十萬的時候,我就說不讓給,媽媽說我年齡小不懂事兒,還說那個女人肚子裡的是我的親人,我當時就想說,那就是枚受精卵,有沒有手腳還不一定呢,動物都算不上,算哪門子的親人。還有你,二姐,你竟然真的把錢給他們了。”

  “不給怎麼辦?真讓他們,當著家俊的面,把孩子做掉?”

  “做就做了唄,又不是我們家的孩子。”和小寒嘀嘀咕咕地說。

  和筱白說她,“現在知道不是,那時候怎麼知道。只想著息事寧人了,能平平靜靜把事情度過去。”

  “愚昧、無知、感情用事。”和小寒點評。

  和筱白戳她的腦袋,“行就你最聰明,你這個聰明人,和我說說,你今年都做什麼了?”

  “上班啊。”

  “上什麼班?”

  “上的就是班啊。”和小寒不樂意說,“我沒有遊手好閒。”

  “你自己心裡要有數,什麼不能碰不該碰,還有你是個女孩子,讓自己後悔的事情不能做。”和筱白建議她,“要不你來A市上班吧,和我住在一起,我們還能有個伴。”

  “可別。”和小寒瞪著眼睛,誇張地說,“我才不會蠢到自投羅網呢,我有工作,在酒吧里上班,我沒有亂搞男女關係、沒有嗑藥沒有溜冰,早上吃早飯晚上喝熱水,我能照顧好在自己,你別擔心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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