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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良鋭笑著說,“那你教我知道。”

  和筱白把袋子裡的薯片和蝦條揭開,她在一片薯片上,放了七根蝦條,“把薯片當做樹葉,蝦條當做魚刺,你知道這個叫什麼嗎?”

  “樹葉和刺?”陸良鋭直白地翻譯。

  和筱白搖頭,得意地說,“這叫一葉七刺。”

  陸良鋭哦了一聲,想想的確是一片葉子七根刺啊,又喝了一口水,才想起來些其他意思。不知道想的對不對,沒表示出來,今晚和筱白狀態不對,他不能亂說話。

  “還有一個,把薯片當做湯勺,蝦條還是魚刺,你知道叫什麼嗎?”

  陸良鋭沒想,直接搖頭,“不知道。”

  “這叫一匙一刺。”

  “是嗎?”陸良鋭說,“挺有意思的。”

  “有意思吧,我也覺得。”和筱白又說,“陸良鋭,我再告訴你一個吧。”

  “不用了,你回去休息吧。”雖然和筱白平日裡也會調侃他,但那都是故意惹他生氣的玩笑一樣,從沒這樣正經著臉,陸良鋭說,“很晚了,你明天還要上班。”

  和筱白不肯下車,她說,“最後一個了,你猜完,我就上樓去。”

  “行,你說。”陸良鋭沒再攔著她。

  和筱白打開車門,她下車,“陸良鋭,你也出來。”

  陸良鋭下車。

  和筱白說,“你拿著水。”

  陸良鋭打開車門,又把快見底的瓶子拿出來。

  “防到車頂上。”

  陸良鋭心裡有疑惑,還是照做了。

  和筱白看著他做,等他做完了,她繞著車頭過來,把車頂上的水瓶拿下來,擰開蓋子,喝了一口。

  陸良鋭看著她,不知道她什麼意思。

  和筱白一直把水喝完,她把瓶子倒著,對陸良鋭說,“我喝了你的水。”

  “……”陸良鋭腦子裡,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喝你水的意思是,和你睡。”和筱白說。

  陸良鋭看著她泛紅的臉,她身上還有酒氣,不知道醉意還有幾分,他說,“你這些都是從哪裡看來的?我知道了,我沒猜出來,你回去睡吧。”

  “我喝了你的水。”和筱白站著沒動,“陸良鋭,你要不要喝我的?”

  和筱白把自己那瓶水,放在車頂上。

  和筱白醉了,陸良鋭卻是清醒的,她說的是醉話,明天醒來是可以反悔的,他是清醒的,所以他不能反悔。

  和筱白看著他,在等他的答案,十分的耐心。

  “我不渴。”陸良鋭說,他知道和筱白心情不好,她需要的只是發泄,他喜歡她可以奉陪,可不想傷害她。

  和筱白笑了一下,她把水瓶拿下來,扭頭就走,沒回小區里。

  陸良鋭跟著她,“你去哪裡?”

  “找人喝水啊,還有半瓶呢,不喝了可惜了。”和筱白甩著他的手,“你喝飽了,我去問問別人吧。”

  “和筱白,你非要作踐自己嗎?”

  和筱白甩不開他的手,她說,“是啊,今晚你不喝我就去找別人,你管不管?反正,今晚不想一個人回家一個人睡覺。”

  陸良鋭看著她,“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她幾乎站不住,嘴裡說著。

  陸良鋭拉著她,回到車旁邊,奪過她的水放在車頂上,“看好了。”他說完,又把瓶子拿下來,擰開,一口氣喝完了。

  和筱白撲上去,抱著他的脖頸,吻他還帶著水的唇,她如饑似渴地飲,上癮了一樣。

  陸良鋭把她攔腰抱起,經過垃圾桶時候,把瓶子扔進去,帶著和筱白進了小區。

  兩居室,進門一側是牆壁,一側是鞋櫃,上面放著一個草綠色的橢圓形的盤子,和筱白打開門後把鑰匙放在裡面。她出門前的拖鞋脫在門口,她彎腰撐著鞋櫃,去解鞋帶子。

  陸良鋭站在門口,他欺身過去,把她壓在鞋柜上,高度剛好在她腰那裡。和筱白扭頭過來,“別急,讓我把鞋子脫掉。”

  陸良鋭把她轉過來,親她的唇,“不耽誤你。”

  你這樣還叫不耽誤嗎?

  和筱白被陸良鋭吻得站不穩,還是用左腳蹬著右腳把鞋子脫掉的,她光著腳身高比他低得更多了,地上涼找不到拖鞋,就站在他腳上。陸良鋭的手臂有力提著她的腰,讓她不難受他又不費勁就能親到彼此。

  這次的吻和前幾次都是不一樣的,是落入火柴堆的火星子,是天乾物燥時候的一把火炬,把兩個人最深的依賴全部給釋放出來。陸良鋭的手利索地剝掉和筱白的上衣,這是他第一次,親眼看到她真實的身材,遠比想像得更加火辣,他低頭,捧著親了一下。

  和筱白仰著頭抱著他的肩膀,手摁著他的頭,非推非擁的。

  陸良鋭的上衣是他自己脫的,他用腰抵住和筱白不讓她滑下去,他捻住上衣的邊緣,從下往上脫掉,扔在腳邊,他們看著對方的身體和眼神,他們相視一笑,好像這樣的場景早在他們的想像中存在過一樣。

  和筱白嘆,陶醉了一樣,“沒想到,你真的被我睡到了。”

  陸良鋭聽到她的話,想笑,他聲音啞得厲害,“沒想到,你真的被我睡到了。”

  一模一樣的話,他同樣還給她。

  陸良鋭抱著和筱白,辨別著方向,和筱白指著一個方向說,“去那個房間,床更軟。”

  陸良鋭笑啊笑,得意洋洋的樣子,抱著她就跟大勝而歸一樣。

  他把她拋在床上,他跟著壓過去,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沒有急著攻城略地,他捧著她的臉,“和筱白,不管你現在是不是清醒的,我希望你是自願的。”

  “我願意啊。”和筱白揚起頭,她吻他的側臉,“來吧。”

  來吧,她說得像是英雄就義一樣,豁出去了一樣。

  和筱白對陸良鋭來說,是一道美味的菜,這道菜不僅色香味俱全,而且憑著幾次的淺嘗輒止來判斷,這盤菜會是蝕骨讓人沉迷的,她的邀請對他來說,是推著他往前走的一隻手。

  他本該不管不顧地占有她,至於其他的事情,過後再說。和筱白未必會想和他長久,他對她的惦念未必會在占有她之後仍能堅持很久。他壓著她,他們肌膚貼著肌膚,呼吸繞著呼吸,十八摸早就上演完了,現在退縮會不會太慫了。

  陸良鋭低頭吻她的肩膀,和筱白抬手抱著他的脖子。她應該是對他有好感的,就算是對他的身體。

  一個軟一個硬,一個強一個弱,一個是山一個是水,一個是杵一個是爛泥,他們是最完美的組合,會在最俗的事情里,沉沉浮浮地較勁著。

  就在陸良鋭覺得終於要如願以償的時候,和筱白突然睜開眼睛,她問他,“我們是不是還沒拜堂?”

  “什麼?”陸良鋭臉要扭曲了,他也確定,和筱白的酒沒醒。

  和筱白說,“拜堂啊,就是一拜天地的那個,怎麼沒拜堂就入洞房了啊。”

  “……”陸良鋭想說,去他媽的拜堂,我就要入洞房。

  和筱白推他,“不拜堂不能入洞房,我們那裡有規矩的。”

  陸良鋭頹敗地坐起來,他身上沒有一針一線,而且他真的快炸了,“你想怎麼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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