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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厲榮就笑,眉眼間一派飛揚,還有少年的小嘚瑟。阿狸看著,心裡那湖沒靜的春水更加蕩漾了。

  去吧檯結鐘的時候,正好有個老客來,喝的醉醺醺的,要拽著阿狸陪。

  阿狸好聲好氣的道歉,換來惱羞成怒的一耳光。

  萬幸那客人喝多了,巴掌扇的歪,只是刮到了他耳朵,火辣辣的,沒一會兒就紅了。

  鍾哥把人哄走了,還帶著Barry去救場。

  阿狸捂著耳朵,看著鍾哥臨走意味深長的看他一眼,心知肚明的嘆口氣。阿狸知道他不對,不管是生意還是情感,他的任性都不是時候也不是地方。

  可是怎麼辦呢?他就想跟著那個少年走,一分錢不要,倒貼也行。

  燒烤的時候,喝的有些多的厲榮摟著他,大手肆無忌憚的放在他大腿上,捏著酒杯餵他喝酒。昭然若揭的親密關係,讓阿狸又歡喜又忐忑。

  喜歡的吧?或許是真的有點呢?哪怕不那麼喜歡,只要讓自己喜歡也好啊……

  阿狸突然就想起來Barry說過的,說自己傻,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遇到感情稀里糊塗的栽進去,根本不懂得保護自己。

  或許是吧,可是那不是他能控制的啊。眼睛止不住的想去看,心裡滿滿裝的都是那個人,呼吸間都是他身上淡淡的煙氣和味道。那麼多,那麼好。

  想靠著他,跟他說說話。或者不說話,就安靜的聽著他的呼吸,都是好的。

  後來跟厲榮去衛生間的路上,阿狸實在覺得心裡漲的太滿,忍不住就問,絮絮叨叨笨嘴笨舌的。

  你喜歡吃蛋糕嗎?或者麵包?

  少年搭在他肩上的手臂沉沉的,哼笑著側過臉,暖暖的呵氣拂在耳廓上,含糊不清又帶著挑逗,熱辣到滾燙。

  我喜歡吃你,不對,操,明明是你把老子那玩意兒吃進去的……

  厲戎腳下踉蹌了一下,阿狸挺直單薄的脊背擔住他的重量。你慢點,這邊黑。

  少年居然就勢把他抵到了牆上,帶點蠻橫帶點驕縱。慢點幹嘛?干你嗎?

  隔著褲子,阿狸能感覺到那處蟄伏的巨物,蹭的自己雙腿發軟心窩滾燙。

  那些忍不住的喜歡,就差那麼一點點就要脫口而出,都擠到了唇邊,一圈圈的漾著波紋。

  那個叫墨陸的男孩子出現的時候,隔著半條巷子,阿狸看著,微笑著,心卻亂的要蹦出嘴巴。

  那麼多的喜歡迷戀受傷,像是一面鏡子,折射出阿狸自己的痴心妄想。

  厲榮那麼好,肯定有很多人喜歡他。卑微如自己,恐怕是最不起眼的一個。

  如果說真的有那麼一點的可能,估計也是因為自己的身份和身體,能讓他喜歡的少年恣意妄為。也就僅限於此了吧。

  一晚上心情的大起大落,在厲榮帶著自嘲的坦陳中,阿狸只覺得心臟都要停擺了。

  那句喜歡已經失了控,搖搖擺擺的自行脫離開嘴巴,大刺刺的蹦到了厲榮的面前。

  我喜歡……跟你在一起。

  那種等待宣判的忐忑交織著絕望和希冀,宛如凌晨時分最黑暗的那一刻,破繭重生。

  厲榮調侃著笑他,阿狸哥?

  阿狸窘的耳根都要紅了,抿了唇,像個情竇初開的小孩子。

  記住了,我叫范李,我爸姓范,我媽姓李。下次見面,我把欠你的紅包補給你。

  下次,你許我下次的見面,好不好?

  阿狸記得厲榮跟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和說這話時臉上認真和暖的表情——

  有時間去找你玩,請你吃火鍋喝啤酒。

  ……………………………………………………

  阿狸不知道,屬於他的美好記憶就那麼點兒。如果知道,他會貪婪的靠近點,再靠近點。

  阿狸也不知道,厲榮第一次見面,為什麼會問他的眼鏡。

  阿狸更不知道,在他死後的若干年,厲榮幫他報了仇。那個塗家請的殺手,那個賣了他毀掉他一生的男人,統統死在了厲榮的手上,血腥暴烈。

  厲榮不知道,這世上,有一個人愛過他。認真的,笨拙的,用自己的方式,不曾欠他卻還了他所有。

  都是命。

  作者有話要說:

  經常會被文里一些小配角打動,莫名的。當初寫到阿狸的時候,就定了他一定有篇番外,無論如何,算個交代吧。

  衛鴻軒,阿狸。醞釀著以後開個專篇《金沙一號》,寫那些漂亮的孩子,和他們或真或假的故事。不過怎麼想,都不是甜文啊……

  第50章 番外四

  彭嘉其實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過的特沒勁。花不完的錢,闖不完的禍,打架鬥毆酗酒泡妞。

  整天整天各種醉生夢死,卻透著一股子糜爛的氣息,怎麼都蓋不住。

  直到他遇到塗建桁。

  那天晚上是油子攢的局,包間裡玩的極亂,有妞有少爺有烈酒有大-麻,煙霧繚繞,哼哼唧唧的媚叫刺的人精神異樣,身體發燙。

  彭嘉被幾個圈裡出名的玩家攛掇著灌了一整瓶的芝華士,昏昏沉沉的不知道被誰拿絲巾蒙上了眼睛,拽了幾個小姐過來玩“摸大象”。

  另幾個玩家玩著玩著就忍不住了,醜態百出。

  彭嘉扯了絲巾,笑吟吟的邊吞雲吐霧邊看著,擺手推開了纏上來的女人。不知道怎麼的,就有點百無聊賴。

  身體還亢奮著,精神已經倦怠。

  後來就出了包間去洗手間放水。

  其實包間裡面有衛生間,只是彭嘉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想出去偷偷氣。

  放完水在洗手台那裡洗手的時候,衛生間的門從外推開,進來一個乾淨白皙漂亮的不像話的男孩子。

  看到他的第一眼,彭嘉就知道對方不是這裡的少爺。

  那個孩子看過去又乾淨又有教養,身上的衣著不見華貴卻處處透著細緻妥帖,整個人有種不沾煙火的拙樸和不諳世故的純真。

  也就是這漫不經心在鏡子裡折射出的第一眼,直接讓彭嘉硬了,心底瞬間起了惡念。

  他沒玩過男孩子,可是眼前這個,讓他有種把人欺負到大哭的衝動。

  彭嘉從來不是會委屈自己的性子,膽大妄為慣了,做事根本由著心不管後果。

  反正萬事有他老子擦屁股。

  彭嘉把人堵到了最裡面的隔間,在男孩驚慌的抗爭和磕絆著試圖講理那點時間裡,毫不客氣的撕了對方的T恤綁了手堵了嘴,把人反身按在了蓋上蓋子的馬桶上。

  跪著。

  這個彆扭的高度加上男孩不斷的掙扎反抗讓彭嘉急紅了眼,暴虐的情緒螺旋攀升著,幾近破頂爆發。

  忍無可忍,悍然叩關。

  在男孩變了調的慘叫和刺眼的鮮血中,彭嘉爽的頭皮發麻,快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極致高度。

  事畢。男孩蜷縮在隔間的地上,身下鮮血淋漓慘不忍睹。

  彭嘉拉上褲鏈蹲下身,伸手憐惜的摸了摸男孩精濕的髮絲。你叫什麼名字?

  男孩漂亮的嘴唇都咬破了,纖細的身體抖著,死都不吐一個字。

  彭嘉有點愧疚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鬼使神差的塞了張名片給男孩。拿著,哥的名片。乖乖等著啊,哥幫你打電話叫救護車。

  就是這張名片,把彭嘉送進了鬼門關。

  隔天,彭嘉被人開車堵進一條巷子,黑色悍馬橫在細窄的巷子口,幾個壯漢吭都不吭一聲,掄了拳頭直接揍人。

  手腳胸口都疼的要裂開,彭嘉倒在地上,透過糊了血的眼睫,模模糊糊看到那輛悍馬后座上坐的的那個男人,瘦高精壯,表情陰鶩,眉眼間依稀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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