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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轍替她開了車門,說:“陳似錦,好好考試,如果家裡拆遷碰到了任何的難處,你儘管開口就是,即使我不在沙平區,這邊駕車過去也是很方便的。”

  陳似錦猶豫了會兒,才慢慢地拿起那個紙袋,人已經跨出了車門,還要彎下腰,說:“如果老師又活不下去了,大可搜一搜難民或者戰亂地區的新聞,你那點苦難,以及我這點苦難,真要和別人做對比,還真算不了什麼。”話畢,不由分說地關上了車門。

  姜轍扶著車門,靜靜地看著陳似錦背著書包進了小區,咬著唇無奈地笑了笑,這是個堅強的姑娘,大概,永遠也明白不了他的感覺了。他又站了會兒,直到陳似錦走到看不見了,這才又重新坐上了車。

  車載音響啟動了,他特意自己灌了許多的CD,在每張裡頭收錄了許多的純音樂,都被他分門別類的用標籤註明,開心了聽這個,難過了聽那個,憤怒了聽那個。每首純音樂哪怕再好聽,也不會重複地出現在兩張不同的CD里。

  唯獨這首《The escapist》是例外中的例外。

  這首歌既不是純音樂,也並不需要規規矩矩地只待在一張CD里。他每次打開音響,把CD撥弄到最開始,第一首歌總是它。

  李俊波聽過一次,嘖嘖了兩聲,說:“這是重金屬?”

  姜轍回答:“劇院金屬,是來自芬蘭的一支樂隊,叫Nightwish,大陸翻譯是夜願,我比較喜歡港台的翻譯,‘日暮頌歌’。”

  李俊波聳了聳肩:“太文藝了。”

  是有些文藝,李俊波最近在聽饒舌,應該也喜歡不了這種歌。但姜轍喜歡,一開始是因為前奏比較抓耳,後來看了歌詞後就更加喜歡了。

  姜轍輕輕地跟著音樂哼了起來:“A nightingale in a golden cage.That\'s me locked inside reality\'s maze.Come someone make my he□□y heart light……”

  翻譯成中文大概的意思是,夜鶯深鎖金籠,似我被深鎖於現實蛛網,何人可以重燃我的心,何人能給我希望,予我解脫,讓我重生,一切皆由一首搖籃曲,歸途旅中,海豚呼喚之聲,撕碎人們的假面,這便是我,一名避世者。

  他哼著哼著,嘴角又不住地翹了起來,這時候,擱在車台上的手機進了電話,他暫停了音樂,戴上耳機接了電話。

  電話那頭是李俊波,帶著洋洋得意的笑,開口便是:“我收了些那個陳似錦的情報,你要不要聽聽啊?”

  姜轍哼了聲:“你最近倒是清閒得很。”

  “萬事都有你姜二公子操心嘛,有錢果然能使鬼推磨,我真是想不到原來有一天我還叫得動你給我幹活。”李俊波顯然是得了便宜還賣乖,在沙發上攤得四仰八叉地說話,“我就幫你操心你小情人的事了唄。”

  姜轍皺了皺眉:“你別亂說話。”

  李俊波嗤笑了聲,好像聽到了什麼笑話一樣:“你別逗了,姜轍,你打的什麼心思,你清楚我也清楚,何必還要遮遮掩掩的,有什麼意思?你現在倒是和以前不一樣了,看上個姑娘還在這兒扭扭捏捏呢,真丟臉。”

  作者有話要說:  歌詞翻譯來自網易雲,本來打算自己寫來著的,但網易的歌詞夠簡潔夠文藝,就現用了噻。

  ☆、我們的緣分(三)

  姜轍把車子停在了一邊,有些煩躁地把空調的溫度跳下去了幾度,直到車內泛出了絲絲的冷意才坐罷。他說:“李俊波!”色厲內荏地叫了聲名字後,卻沒了下文,李俊波在那頭等了許久,驀然一笑。

  “姜二公子有何高見,儘管說啊。”

  姜轍眉尖蹙了蹙,望著前方的道路,呆了一會兒,腦中其實一片空白,只有方才李俊波那段話在不停地迴響,到了最後,連他自己都在懷疑自己的用心,他近來的確是渴望一個家庭,可這與幫助陳似錦有什麼關係嗎?

  但的確,不能否認的是,在郊外的那條公路上,他的腦海里的確一閃而過一個瞬間,覺著如果身邊坐著陳似錦的話,那赴死好像也沒什麼問題。

  只是那時候他是被林先生刺激了,腦子糊了才會有這樣的想法,做出這樣的舉動來,當不得真。

  姜轍按了按眉心,決心不和李俊波在這個問題上纏繞,說:“你收集了她什麼情報?”

  李俊波在電話那頭髮出了意味深長的笑,一字一頓地說:“我上次去你們事務所見到的那個外國妞滿正的。”

  姜轍面無表情:“你性別不合適。”

  李俊波抱怨了:“搞什麼啊,還這麼挑,恐龍怎麼滅絕的知不知道?誰叫它們挑食!這年頭雜食動物才有活路。”

  姜轍忍了很久,才忍著沒有將電話掛斷,咬牙切齒地說:“趕緊說來!”

  李俊波這才不大情願地說:“兩個情報了,一個是我讓我公司里的人去打聽的,陳似錦她們家在陳家村挺有名的嘛,我聽說她家那點小破地被那幫親戚給惦記上了。另外一件事,我聽宋河奇說的,她和杭息關係徹底破裂,反正做情侶是不可能的了,不過在那之前,她曾向杭息借了筆錢。”

  姜轍好半晌,才問了句:“杭息是誰?”

  李俊波便回答了,這時姜轍的手機里進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他想也沒想就掛斷了,結果那頭又鍥而不捨地打來了,李俊波的回答夾在“嘟嘟”的雜音中有些聽不大仔細。

  “他家是開酒店的啦,上回在山莊的時候他也在嘛,好像是陳似錦的追求者。不過,聽說陳似錦拒絕得很乾淨利落,可憐那個孩子在人家屁股後頭跟了這麼久……”

  姜轍有一搭沒一搭的聽著,那個電話第三次打進來了,看來的確是有事了,姜轍便不等李俊波把話說完,就含糊了句:“我這邊還有事。”然後直截了當地掛了。

  李俊波:“……”臥槽,他要懷疑一下姜轍到底對陳似錦有沒有意思了。

  姜轍接了電話,那頭輕輕地餵了聲:“是姜轍嗎?我是管珺。”

  管珺,他目前名義上大哥的妻子,兩人之間的關係不咸不淡,但即使是這樣的關係,放在了姜家,也是不錯的了。

  “哦,你好。”

  姜轍的語氣實在太過冷淡疏離了,那邊頓了頓,好像在斟酌著該不該般,過了好半晌才說:“我和姜軻的事情,你聽李俊波說了嗎?”

  姜轍一聽這名字就頭疼了,他嘶了聲,頗有些無奈地說:“我是聽說了,但……”

  “我知道你不想插手姜家的事,但我和你談的是最正常不過的生意。”管珺在那端的聲音微微顫抖,似乎在壓抑,在克制著滿腹的情緒。

  “我不打離婚官司。”姜轍回答。

  管珺說:“不是離婚官司,是婚內財產處理問題,姜軻包養了一個小情人,出手大方得很,不僅花錢包裝她準備讓她出道,而且也給她買房買車。”

  “哦。”這應該是包養的正確流程,姜轍不以為意地隨便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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