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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啾啾!~”小鳳凰興奮地把頭埋進了茶杯裡面,又抖了抖毛,乾脆待在裡面不出來了,由容樽端著往前走。

  陳海陪著他們在神垕古鎮轉了一整天。晚上回到酒店時,外面淅瀝瀝地下起了小雨。

  遠在聿京的凌星未正在跟小提琴家顧潭他們一起用晚餐,陪同的還有當地的領導。聽到窗外的小雨,凌星未明顯有些心不在焉。

  顧潭發現了,關切地問道:“凌部長,可是有什麼事?”

  凌星未取出手機,查了下禹州的天氣預報,眉頭蹙了起來,“下雨了。”

  “嗯?”顧潭有些莫名其妙。

  倒是坐在他身旁的一位金髮碧眼,長相又帶著亞洲獨有的細膩的青年淡淡開了口,聲音如清冷的玉石,“今晚的雨,下不大,吃飯結束大約就該停了。”

  這位是當紅的影帝葉紹期,跟著顧首席一起來的。據說他的身份來頭很大,在聿京極有地位。

  凌星未抬眼看向他,心中莫名安定了一些。

  禹州離聿京不遠,這裡下不大的話,那邊應該也還好。

  他低低舒出了一口氣,只覺得只要那人不在自己的身邊,就操心極了。

  ……

  容樽一個人在房間裡待了一會兒,把窗戶關緊,窗簾拉上,還是覺得冷颼颼的。等到了九點多鐘的時候,有些坐不住了,一個扎頭,直接穿牆去了隔壁繞樑的房間。

  此時繞樑剛洗完澡出來,頭髮濕漉漉的被他嚇的差點摔到,臉一黑,“大晚上的!你又在搞什麼鬼?!”

  “怕你第一次出門太無聊,特地過來陪陪你。”

  “不!需!要!”

  “別害羞了,照顧好你們,是我的責任。”

  “……”

  “哎呀,你都洗好澡了?那我進去了。”容樽說著,就往浴室裡面走。

  “!!!誰讓你進去的……給我出來!!”繞樑跳腳,卻慢了一步,門已經被他關上,聲音又從裡面傳來,“對了,我剛剛叫了蛋糕,你記得幫我接一下!”

  “……誰要幫、你、接、啊!”繞樑氣急敗壞地踢了下門,浴袍差點掉下去,又趕緊拉好,無可奈何地坐回到了床上。

  這人都什麼跟什麼,自己這次就不應該跟他出來!准沒有好事!

  正當他氣鼓鼓地揉著腰時,門鈴忽然響了。他裝作沒聽見,可是響聲竟然有些鍥而不捨,還傳來服務員小姑娘溫柔的聲音,“您好,送蛋糕。”

  繞樑磨蹭了半晌,左等右等容樽還不出來,只得不情不願地從床上下來,打開了門。

  服務員小姑娘一抬頭,就看見一個長相艷麗的青年一邊揉著腰,一邊不耐煩地垂下眼,瞅了瞅她手中的蛋糕,伸出了手來。

  就在這時,浴室的門開了,容樽探出頭來,披著浴袍,雪白的胸膛還淌著水,“梁梁,我的甜點到了?”

  小姑娘只覺得鼻間一熱,強作鎮定地紅了臉,目光在兩人身上掃來掃去。

  “哼。”繞樑接過蛋糕,揉著腰慢悠悠地回到屋裡,往桌子上一丟,就又倒回了床上。

  容樽高興地披著浴袍走過去,打開蛋糕,好脾氣地問床上的人,“你吃不吃呀?”

  “不吃!”繞樑像是有氣,轉頭見門口那小丫頭還眼睛冒光地朝裡面看著,兇巴巴地伸出手指,“你,關上門!”

  “好,好的!請您慢用!”服務員小姑娘趕緊慌慌張張關上了門,在沒人看到的地方原地蹦了三下。

  屋裡的兩人並沒有按照她所想像的方向發展,繞樑一臉的嫌棄,皺著眉,“梁梁梁梁的,叫的惡不噁心?”

  容樽眉眼舒展,露出了一個惡劣的笑容,“不噁心啊,你噁心了就行,這樣就不會跟我搶蛋糕了。咱們的旅行經費有限,還是省點花比較好。”

  繞樑:“……”

  屋裡只有一張大床,自己的被子被容樽搶走,繞樑只得又從柜子里抱出來了一床,兩人一人一邊,倒是井水不犯河水。

  半夜的時候,繞樑睡不著,靠在床頭翻弄著一張旅遊宣傳單,忽然一愣,伸腳朝容樽那邊點了點,“喂,這裡有一個景點,跟你那徒弟名字一樣。”

  “嗯?”容樽已經睡下了,從被窩裡迷迷糊糊地冒出腦袋。

  “聶政台。”

  容樽一下子就醒了,伸手接過來,見到宣傳畫上,寂靜幽深的山林中,一座廟宇靜靜佇立著,仿佛被刻上了歲月時光的痕跡。

  “沒想到,聶政竟葬在了這裡……”

  “你自己的徒弟,連他葬在哪裡都不打聽打聽?你這師父當的也是夠稱職的。”繞樑吐槽道。

  “是啊,我的確什麼都當不好。”容樽難得沒有頂嘴。

  見他這幅蔫蔫有些可憐的模樣,繞樑倒是不適應了,“嘖”了一聲,低聲哼哼道:“算了,不然明天就陪你過去看看吧?”

  第三十三章 聶政台

  容樽抬頭,圓潤的鹿眸瞅著他,“好啊。這個宣傳單上有寫怎麼去,明天我們不用讓小陳跟著了。”

  說完,他就開始認真地研究路線,從從哪裡搭車,不同的公交要怎麼轉……

  研究了沒一會兒,他就開始兩眼發酸,繞樑低嗤一聲,“不服老不行吧?讓我來試試。”

  一夜過去,第二天清早,兩人無精打采地上了陳海的車,說了句,“去聶政台。”

  “容大人您也知道聶政台啊?”陳海一下子來了興致,“那是凌部長近幾年重點關注的項目,向省里要了不少錢進行修繕,最近工程剛結束,還沒有對遊客開放呢。不過容大人您若是想去的話,我跟那裡的工作人員說一下就行。”

  “他……凌部長,都是怎麼說的?”容樽輕聲問道。

  “怎麼說?”陳海一時沒弄明白他的意思。

  “怎麼說……聶政的。”

  “噢,這樣啊。”陳海回憶了一下,“當年凌部長的報告裡提到說像這類有故事、有文化底蘊的遺產,需要將它的價值挖掘出來。在修繕之前,也就只有禹州當地的人會時不時來這裡祭拜一下,外省的遊客甚至都不知道聶政是誰。”他笑了笑,“現在好了,凌部長計劃明年將聶正台列入省級重點文物保護單位,加附省級文化遺產教育基地,估計漸漸會有越來越多的人過來遊玩了。”

  一路上,容樽都沒有再說話,安安靜靜地聽陳海講著,嘴角泛起一絲微笑。

  等到了地方,陳海說道:“容大人,我就在停車場這兒等您。”

  容樽擺了擺手,“不用,你先回去吧。”

  陳海道:“呃……聶政台跟咱們的酒店離的還挺遠,我怕會趕不及過來。”

  “沒關係,我們明天才走,到時候給你打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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