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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孩子也是可憐,爸媽不在家,自己又不會做飯……你以後把她帶過來吃,就添雙筷子的事。”外婆接過剁碎的排骨,開始拌料。

  “您不用擔心她,現在有她姐照顧她了。”

  三子外婆往門口瞅了瞅,見沒人過來,湊到三子旁邊道,“小貓這孩子雖然手藝不太好,但人還蠻乖巧的,你覺得娶進門做媳婦怎麼樣?”

  三子嚇得瞪大了眼睛,下意識地往門口看了一眼,見沒人才安心了一點,“外婆,我一直把貓兒當妹妹看呢,再說貓兒那邊,說陽子一直盯呢,您可別添亂。”再說小貓才多大?他也才二十呢,娶媳婦這事有這麼急嗎?

  聽他這麼說,外婆瞭然地嘆了口氣,“難怪上次……唉,可惜了。”

  三子知道外婆說的是貓兒高中入學那次,為了找人,陽子將附近翻了個底朝天,要不是從陸非那裡得到了消息,估計他們都要報警了。只是不知道外婆說的可惜指的是什麼。

  一場飯吃得熱熱鬧鬧,臨走前,幾人才將後備箱的禮物提給老人家,是以免去了一場嘮叨。

  李貓兒提著三子外婆塞的吃食回到家時,已經是快十一點了,巷子裡燈已經熄得差不多了,金毛聽到她進院,嗚了一聲賴在窩裡沒有動。

  李句青已經睡了,客廳里還留了一盞燈。她將帶回的東西塞進冰箱,洗了個澡,才帶了罐酒上了樓。

  李貓兒認為英語聽力之所以難,單詞倒是其次,發音才是關鍵,那七彎八繞的發音總能把一個個正常的單詞變得面目全非,所以要聽懂聽力,她認為,就得不正常。

  金水對她這話很贊同,周南卻一笑置之。不過不論這話有沒有理,英語聽力始終是逃不掉的,畢竟理論和實踐都缺一不可。

  不知不覺,時鐘便跑到了一點,李貓兒關掉複讀機,才取下耳機,便聽到了外面的狗叫,一走到陽台,便看到樓對面閃過了影子,隨後便聽到巷尾李大娘的聲音,“來人呀,抓賊,抓賊呀!”

  李貓兒拿上手電就出了門,巷子裡已經陸陸續續地亮起了燈。

  “哪兒?小賊跑哪邊去了?”住在巷口的大伯遠遠地喊到。

  “往你們那頭去了,你們沒看到嗎?”李大娘焦急地問。

  “沒看到呀,你看仔細了?”

  李貓兒聽著兩人的對話,想起了剛剛看到的黑影,“英伯那邊沒看到人出去,那人很可能還在巷內,”她抬眼看了看巷子,“我剛剛在樓上看到了影子,而這邊,只有吳伯家人不在,燈全黑著,會不會人到吳伯家院子裡了?”

  “貓兒?”李大娘看清來人,“你看清楚了?”見她點頭才對走過來的幾個鄰居道,“那你們在這守著,我進去看看。”

  英伯英嬸跟著李大娘進了吳伯家的院子,李貓兒也跟了上去。因為很久沒人住,院子裡積了很厚一層灰塵和落葉,日子久了就長了很高的雜糙,腳下的枯葉咯吱咯吱地響,耳邊的蚊子也嗡嗡地鬧,讓幾人在找人之餘,不免有些分神。

  突然一個人影從糙叢里竄出來,一把扼住了李貓兒的脖子,李大娘幾人先是一驚,再是一慌,因為一把鋒利的刀正架在李貓兒脖子上,許是因為慌亂沒有控制好力度,脖子上已經出了血,因為太昏暗,看不清傷口的深度。

  “你們離遠點!退後!都退後!說了別過來!”小偷刀朝幾人揮了揮,又立馬將刀架回了原處。

  怕刺激到他,李大娘幾人都往後退了幾步,“別激動,我們也沒說要為難你,你把孩子和拿的東西都放下來,我們讓你走!”

  小偷是個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子,比李貓兒高了個頭,身板看著結實但並不壯,這應該也是他撇開幾個壯碩的大人,挑李貓兒下手的原因。他一邊往門口退,一邊注意著院內外的動靜,“誰和你們談條件?!都給我乖乖閃開!”說著朝圍在院門口的幾人揮了揮刀。只是這一回刀沒能再架回李貓兒的脖子,而是掉在了地上。

  兩邊的幾個大人見小偷被反手扣在了地上,稍反應了一下,連忙圍上去幫忙按人。

  “娃兒,沒事吧?先去醫院包紮一下吧!”李大娘跑到李貓兒身邊,準備去看她的傷口。

  李貓兒擺了擺手,“就蹭破了皮,回去消消毒貼個創可貼就完事了,您先去看看東西還在不在吧!”

  李大娘見她面色無異,才隨其他人押著小偷出了巷子。

  這邊李貓兒一轉身,便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周南和年井。

  “呀,破了,快來,我給你包紮一下!”周南媽媽是醫院的主任醫生,雖然不治外科,但基本的包紮不在話下。

  “你這丫頭真是的,大人抓賊,你摻和什麼?要不是走運,哪還有好好地坐在這裡的份?”

  周媽媽嘴上數落著,手下也沒停,幾下就包好了,“這幾天別碰水,癢了也別撓,當心留疤。”

  李貓兒道了謝,便起身回家,見年井跟著出了門,周南剛站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周媽媽看到他的舉動,又看了看剛出門的兩人,心中有些瞭然,只做不知。

  李貓兒不知道年井為什麼跟著出來又不說話,“就幾步路的事,你回……”,臉上突如其來的溫度,讓她話都停在了喉間,久久不能回神。

  “走吧!不早了。”年井牽著呆掉的人往前走。

  巷口的路,柔和地讓兩個背影疊在了一起。

  ☆、第十九章 嚴冥

  李句青看到李貓兒脖子上的傷,才知道昨晚的驚心動魄,不由得責備,“你一個丫頭,去抓什麼賊?!這要是真傷到了,我怎麼和爸媽交代?”

  李貓兒乖巧的點頭,畢竟但凡昨晚那個小偷壯碩一點,她也沒那麼輕巧就能逃脫。

  送走李句青,李貓兒換了衣服帶著金毛出門跑步。

  “貓兒啊,這麼早!”澆花的李大媽招呼道。

  “小貓呀,昨晚幹得漂亮!”吳伯揚了揚手中的牙刷。

  李貓兒心裡有些複雜,以前他們頂多點個頭,更多時候是正眼都不會給一個,今天……就因為昨晚和小偷幹了一架,瞬間就享受到了近乎英雄般的待遇,在她選擇放棄用武力解決問題的時候,卻因為使用武力而為鄰居所接受……真是世事難料。

  現在她也成了一個會定期經過河邊的晨跑者,每次經過橋底,她都能看到以前的自己坐在原地看著自己,這種感覺李貓兒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是對以前的拋棄和背叛,還是譴責與排斥?好像都不是,以前的自己還在她體內,現在的她,又給了她新的體會……

  “喂,你走過了!”聽到周南的聲音,李貓兒才意識到已經到家了,“給它送吃的來了?”

  周南點了點頭,隨後有些古怪的湊到了她耳邊,“你昨天把我表哥怎麼了?在房間翻來覆去地,剛睡著。”

  李貓兒用食指將湊在耳邊的額頭推開,“我應該知道原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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