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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洛,你這次玩的可有點大啊!”喬橋蹲在寢室的地上刷牙,滿嘴的牙膏沫子吐的哪哪都是。

  “玩的就是心跳,我們這次的行程可都交給你來安排了。”

  “放心,包在我身上。”

  項楠坐在床上,背貼著牆,手裡拿著手機在查車票,“從學校坐車到喬橋老家沒有飛機,動車有直達,需要七八個小時的車程。或者是先飛回D城,在開車過去。”

  “我還從沒坐過動車呢,咱們這次坐車過去,不過要提前在網上租好車,到站後直接取錢下鄉。”

  項楠點點頭,行程畢竟有些緊,他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一處山裡的中學,名叫北偏,光聽這名字心裡也沒啥底氣。

  用喬橋的話說,為什麼要叫北偏呢,因為他真的很偏,天天生活在山裡,日子過得很苦。一年到頭也吃不到肉,弄點葷油燒個菜就是好日子了,因此有很多人上不起學。

  她之所以知道這些,還是因為高中時期他們班就有一個特困生來自那裡,學習特別的好還刻苦,就是因為家裡窮,父母要給哥哥說親,死說活的讓她輟學嫁人。嫁人得的彩禮好蓋新房娶媳婦,簡直是和賣女兒沒區別。

  “後來呢?你那個同學嫁人了嗎?”洛怡聽著就覺得遺憾,甚至能感受到那位女同學深深的無力和無法改變自己命運的絕望。

  “她爸媽以死相逼,最後通過介紹嫁了個大她二十歲的有錢人,最悲慘的是那個有錢人已經有老婆了,只是老婆不能生育,這才去山裡找個品相好又年輕貌美的。”

  項楠手機一扔,直接炸了,“重婚罪是犯法的,怎麼不去告他!”

  “告?人家壓根沒領證,只是辦了個酒席。能怨誰呢,只怪山里人窮,沒見過什麼大錢,人家給個三五萬就了不得了,錢進了兜哪裡捨得在往外拿,只當吃個啞巴虧。”

  洛怡唏噓不已,“是怎麼發現對方有老婆的?”

  “我那同學還在家裡坐月子呢,對方老婆堂而皇之的上門,帶著保鏢把孩子給抱走了,扔下了十萬塊錢的分手費。”

  真夠狗血的!

  “現在你那同學怎麼樣了?”

  喬橋嘆口氣,擦掉嘴上的牙膏沫,“我也不得不佩服她,她和家人徹底鬧翻了,自己拿著錢復讀高中呢,知識改變命運麼。”

  “此女將來非池中物,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她。”

  項楠也深有同感,一個人能頂著壓力和各種有色眼光重回校園,那得需要多大的勇氣啊,決心和毅力缺一不可。

  “所以,洛洛,你的善心一定會拯救很多人,他們都還年少有著美好的夢想卻苦於沒有改變現狀的能力,只能甘於被命運玩弄。你對他們伸出了一雙手灑下一粒善的種子,在我心裡,你就是洛神,你就是女菩薩。”喬橋越說越激動,最後居然紅了眼眶。

  “好了,既然是好事該高興才是。”像那位女同學的例子畢竟是少數,更多的人還是平凡的,其中應該也少不了混日子的,這些因素她都不考慮,她只做心裡想做的事情,問心無愧就很好。

  錢再多也不可能兼濟天下,所以本著救急不救窮,洛怡只能為那些上不起學的學生提供經濟援助,往後命運如何,只看他們怎麼去把握了。

  “早點休息吧,明晚上還得坐車。”項楠打個響指,很期待接下來的旅程。

  洛怡只帶了兩件換洗的衣服,隨身背個包剛剛好。

  第二百六十五章

  春寒料峭,風雨淒淒,室內卻感受不到一絲苦寒。

  在S城的一棟私人別墅內,王家瘋名外傳的大少爺,此刻正目光陰冷的打量著床上的女人。

  “柳雲開,撥開雲日見月明,真是個好聽的名字。”王子桓彎腰用力抬起女人的下巴,聲音更加冰冷,“你背叛我心慕那姓江的,又得到個什麼好下場!”

  柳雲開像只受驚的鳥兒,可憐兮兮的不敢閃躲,身子卻抖如篩糠,“嗚…不要打我…不要打我…我乖我乖。”

  王子桓索然無味,鬆開手,看著她縮入床角,紅著眼眶可憐兮兮的看著他,不敢哭也不敢鬧,“呵,你這個樣子倒比以前要惹人憐愛,真是恨不得壓在床上狠狠的鞭撻。”

  一陣敲門聲傳來,王子桓收拾臉上的嗜血笑意,信步走過去開了門。

  “王少,羊水穿刺結果出來了,相似度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

  “她瘋瘋傻傻的,孩子生出來不會也是個小傻子吧?”王子桓這輩子是廢了,再不能人道,嚇得,大夫說是心理病,藥物沒得治。

  家庭醫生盡職的搖搖頭,“理論上是不會,她的瘋病是後天得的。而且目前為止,所有檢查項目都沒有問題。”

  王子桓笑的諷刺,沒想到一時興起的獵心遊戲倒是給他留個後,“得,當祖宗給我侍候著,我的好日子可全靠她的肚子爭氣了。”

  家庭醫生走後不久,管家模樣的中年人又來稟告,“少爺,柳家那兩個老的還在外邊要人呢,您看怎麼辦?”

  “告訴他們,想要他們女兒活就消消停停的,我只要小的不要大的,老王家的孩子輪不到他們姓柳的撫養。”王子桓經過生死劫,看過生死多少還有些長進,只不過臉色蒼白沒有血色,眉眼間陰氣甚重。

  “是,我這就去說。”管家點點頭,轉身就要走。

  “回來。”

  “哎,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王少桓咳嗽兩聲,他有心問問父親那邊的情況,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管家像是能看透他的心思,垂首輕聲道:“那女子沒福,日夜驚懼難安,於前幾日血崩而亡,生下一位小姐。”

  現在的醫學這麼發達,又是在大城市,怎麼可能輕易血崩呢。

  怕還是父親一開始打的主意就是去母留子吧!

  王子桓心裡明鏡似的,也不點破,死個貪慕虛榮的女人而已,和他有什麼關係,反正他們父子關係已然臨近冰點。

  想到這,他也有點心灰意冷,揮手讓管家離開,他在門邊從門fèng往裡望兩眼,這才帶著冷笑離開。

  在父親那隻老狐狸眼中,千金可敵不過孫子!

  江朗知道洛怡要下鄉去做經濟調查後,他是非跟去不可的,還特意叫來了阿晨,讓他暗地裡跟著,小心無大錯。

  晚上十點多的火車,坐一晚上,正好第二日清晨下車。

  動車舒適並不顛簸,加上年輕熱血,哪怕坐了一晚上的車,依舊精力聰沛。

  他們兩個寢室便是七人再加上江叔,一行八人便租了輛大麵包車。

  這都是江朗提前聯繫好的,從縣城開車到北偏中學還有段不近的路程,而且還都是石子路,很是崎嶇,很多地方都沒有導航。

  洛怡很是慶幸她沒有固執己見,誠心誠意的道:“江叔,以後我走哪都帶著你。”

  江朗笑道:“太太,我有一車的見證人呢,以後看你還怎麼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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