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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聞言,一雙美目微紅,越是狠狠瞪著他,他越是笑的肆無忌憚,「怎麼,朕都為你做了,你卻總是不肯。」

  「你……」即便這寢殿只有他們兩人,但這般葷話說出口,葉傾還是忍不住在心底罵他無恥。

  這麼一番折騰,慕容珩也是累了,不再故意戲弄她,將她摟進懷裡,葉傾卻掙扎著起身,慕容珩安撫道:「我不說了還不成,別鬧。」

  葉傾卻一直推著他,「我去偏殿沐浴。」

  慕容珩卻道:「等明日再去。」而後輕輕在她肩頭嗅了嗅,將她抱得更緊,而後卻是說起另一樁事,「先前我曾讓太醫為你診脈,太醫說你極難受孕。」

  這事葉傾雖清楚的很,可卻還是假裝出方才知道的模樣,十分「震驚」,慕容珩哄道:「當時是想讓你為我生下子嗣,不過也是因為,我對你動了些私心。我如今已是二十有二,旁人做了皇帝或許是為了子嗣承繼,江山永固,而我卻希望,將來繼承我皇位那人,能將我施行的這些法令,改革的朝政秩序繼續維持推行,至於是否是我所出,其實並不重要。」

  葉傾漫聲道:「你同我說這些做什麼?」

  慕容珩嘆了一口氣,「我只是想告訴你,如今我心裡對你已是存了天長地久的心思,即便不能有子嗣,大不了從宗室之中過繼一個,我想讓你安下心來留在我身邊。」他停頓片刻,又道:「我為了你,恕了阿玖擅離職守、違逆皇命之罪。往後,你同阿玖就此斷了,以往你們之間有過什麼,我絕不會再追究。」

  葉傾沒有答應,也沒有拒絕,慕容珩那話也絕非是勸說,而是帶著警告之意。可她因寒城之事心思沉重,在慕容珩面前卻還需要全力偽裝,夜深人靜,慕容珩沉睡之後,她便從慕容珩懷中掙脫,靠向床榻內側,久久不能入睡,心中想著念著的卻都是寒城。

  她本以為報仇之後,這世間再無掛牽,可寒城卻還活著,心中微熄的火焰瞬間點燃,她要救出寒城。

  葉傾昨夜沒有睡好,白日裡巡城之時精神有些恍惚,走在石階上時,突然一腳踏空,還是霍司在她身後趕緊扶住了她,另一隻手臂攔在她的腰上,這般舉動雖為救人,可看在身後那些親從官的眼中實在太過親密,特別是霍司眼角眉梢透出的緊張關切,似乎已經逾越了一個下屬的本分。

  尹襄有些呆愣地看著,而後見葉傾站穩之後,淡淡地同霍司道謝,霍司這才鬆開,可他心中卻有了些計較。

  葉傾以為心事無人察覺,可卻還是想錯了,霍司將她攔在宮門一角,瞧了瞧四下無人,這才道:「你在想些什麼,一臉心思重重的模樣,我說過,不管是什麼事情,我都可以幫你。」

  可這些話,葉傾根本就沒有可以傾訴之人,那是寒城,即便霍司曾經以命相幫,她也不敢冒險,寒城已經死了一次,她將那些傷痛隱藏在心底,甚至讓人看不出她的痛楚。可她承受不起寒城再一次的離去,她只覺得,她會瘋的。

  「葉傾……」

  「霍司,我知道你可以幫我,可我現在並沒有什麼需要你把你的,多謝你的好意。」葉傾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而霍司卻一直站在原地,痴痴的看著她離去的身影,這一幕卻也落到了另一人的眼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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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入皇城司的親從官需要考核武藝,校場之中,霍司親自監察,而這群人之中武藝最佳者卻是尹襄,他身手比起其餘幾人更為利落,出手極快,霍司走過去提點他幾句,他卻笑著道:「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有能讓霍統領親自賜教一番?」

  此話一出,霍司本要拒絕,其餘人卻都在起鬨,他本就是為了要告誡尹襄幾句,他的身手雖好,但招式卻太過循規蹈矩,只要同真正的高手交手幾招,便可被人看穿他的招式,而後就只會被別人所克制。可這番話說來恐怕也不能讓他心服口服,霍司便應下,「好,我同你比試。」

  已到午時,毒日頭正照在頭頂,兩人皆將外衫解去放於一旁,霍司腰身緊束,未用刀劍,看著尹襄道:「你先出招吧!」

  尹襄道:「既然霍統領承讓一招,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尹襄攻勢又密又集,可霍司卻氣定神閒,十招之後,只見霍司從他身後轉過,一掌擊在他後背上,又擰轉了他的手臂將其困住,無法動彈半分。他們這些人,本就不經常看霍司出手,見方才給了他們難堪的尹襄敗在霍司手中,一片叫好聲。

  尹襄有些不甘,卻又隱藏住,等到其餘人都散去,尹襄才道:「多謝霍統領指教。」

  「指教談不上,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當初也和你一樣,不服輸,不甘心。」

  尹襄笑道:「那霍統領是敗在誰的手上?」

  霍司似乎回憶起了什麼事,眸中溫柔一笑,「你定是沒有見葉大人出手過。」

  兩人從校場中走出,尹襄將地上的外衫撿起,正要將他的交給霍司,突然有一物從他衣衫中掉落下來,尹襄連忙接住,霍司一瞧,神色緊張立刻便想奪過來,而尹襄卻將那藥瓶打開了,有些納悶道:「竟然是空的。」

  霍司臉色一沉,將那藥瓶從他手中奪了過來,又怕情緒有異,讓人猜疑,只道:「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就一個瓶子而已。」

  霍司將那瓶子裝進自己懷裡,而尹襄的心思卻是變了又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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