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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赤腳從他身旁經過,胳膊卻被他伸手握住,猝不及防間,身體已經被他抵在殿中柱子上,慕容珩低頭吻了過來,奪取著她的氣息,另一隻手已經不安分地去解她的衣帶。

  慕容珩氣息已亂,「這些時日,你有沒有和他……」話說一半,他又不想知道答案,將葉傾的身體緩緩放倒在水池旁,俯身吻了上去。

  一番雲雨,葉傾睏倦地睡著了,慕容珩對她思念頗深,言語之中卻未曾顯露出來,怕得了她鄙夷的眼神,只有在親密之間更為痴狂了些。

  玄色外衫覆住葉傾的身體,他將葉傾攔腰抱起回了寢殿,慕容珩撐著頭看著葉傾沉睡的容顏,再往下,脖頸間皆是他留下的紅痕,這二十幾日,也只有現在這一刻,他這顆心才算安穩了,也只有占有她的時候,他才能真真切切感受到,葉傾就在他身邊。

  葉傾側身睡著,慕容珩將薄被又往上遮了遮,擋住她露在外面瑩潤的肩頭。慕容珩披著外衫從榻上起身,推門走出殿外,剛到日暮,長德在殿外侯著,聽見殿門開啟之聲,忙回過頭去,「陛下。」

  慕容珩神色慵懶,道:「讓你去問的事,都問清楚了?」

  慕容珩所言,乃是讓他去將葉傾在周國所發生之事詳盡說來,長德立刻將葉傾被羈押大理寺之事說與他,慕容珩聽聞冷了面色,「如今她是真的想要跟朕撕破臉皮嗎?連朕的人也敢動!」

  長德知曉,他是在說那周國二公主,可他只能道:「陛下息怒。」

  慕容珩微眯著眼道:「一切都是因王之泓而起,派人去查,務必要找出那個幫他逃出去的人。」

  還有一事,長德猶豫著不知道該不該說,畢竟陛下和葉大人剛剛還在鴛夢重溫,若是將那些說出來,只怕極為煞風景。

  慕容珩睨著他道:「有話快說!」

  那些他派去的守衛本是想著將慕容玖和葉傾獨處之事隱瞞下去,但又實在怕走漏風聲,到時引得陛下更為震怒,還不如現在將一切和盤托出,也省的擔驚受怕,萬一,得了陛下寬宥呢!

  長德吞吞吐吐道:「三殿下和葉大人在周國時有獨處,甚為親密……」

  長德一邊說話一邊察覺著慕容珩的神色,早在他話還沒有說完之時,慕容珩就已經變了臉色,長德連忙跪下,慕容珩俯視著他,漠然道:「你就是這麼辦事的嗎?」

  長德只能請罪,慕容珩神色冷凝,一言不發,就這樣站了許久,久到長德的膝蓋都快跪斷,才聽他冷聲道:「去擬旨,榮惠、榮嫻謀逆之事,朕不欲牽連無辜,然此事罪大惡極,不依律法處置無以正朝綱,榮惠、榮嫻死罪,其餘參與之人皆斬首示眾,親族不究。」

  長德猶疑片刻,慕容珩一眼瞥過來,長德忙低下頭,他知曉慕容珩的性子,心中若有不快時,必定會發泄,而如今那兩位便成了靶子,雖然她們因謀逆之事遲早會被發落,只不過現下卻是提前了,長德道:「陛下真的要殺兩位郡主嗎?」

  慕容珩似笑非笑道:「朕當然不會這麼狠心,你去傳旨之時,便將朕的話帶過去,就說,朕實在不忍見兩位表妹俱損,日後無人在姨母膝下盡孝,嘗聞姨母有丹書鐵券,『卿免九死,子女一死』,如今必能保下其中之一!」

  慕容珩說完這句話,轉身便回了寢殿,縱然跟在他身旁許久,長德聽聞此言,還是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慕容珩坐在床榻前,看著葉傾仍在熟睡,伸出手去貼在她的臉頰上,輕輕撫觸著,口中的話不知是說給她聽還是說給自己,「阿玖真的就那麼好,讓你這麼喜歡他,你喜歡誰不好,為何非要是他,若是旁人,我早就讓那人死了幾千次。不,朕不容許你喜歡旁的人,你只能是我的!」

  慕容玖府上,寧瓊深夜前來,神色焦慮難安,慕容玖知曉他必定是為榮惠她們而來,忙命人沏茶,寧瓊開門見山道:「你可還有法子救她們?」

  慕容玖安撫道:「先冷靜下來,慢慢想辦法!」

  寧瓊少有這般不鎮定之時,眼角泛紅,「你要我如何冷靜,方才我去晉陽公主府,姨母病倒在榻上,甚至今日還吐了血!」

  慕容玖疑惑道:「怎會如此,不是已經好了嗎?」

  寧瓊諷刺地笑了笑,「陛下要殺榮惠和榮嫻,還要讓晉陽姨母用丹書鐵券去救她們其中一人,名為施恩,實為挾私報復,你讓晉陽姨母如何抉擇,兩個都是她的女兒,選了其中一個,就是要殺死另一個。陛下果然好手段,一為殺人,二為誅心!」

  慕容玖驚怔地看著她,連他都不敢相信,皇兄的手段真的會毒辣至此。

  寧瓊渾身如同泄了氣一般,「這一切本就是他設的局,怪我沒有發現,若是能早些洞察,也定不會如此,誰又能想到,樓宛居然早就聽命於他,而又讓人去蠱惑榮惠、榮嫻,讓她二人因為貪念分別入局。他早就埋伏好了人馬,甚至連霍司去豫州之事也是假的。」

  慕容玖知道,有些話如今說出來,寧瓊也不見得能接受,「又或者,豈止是你說的這些,連我出使周國或許也是個局吧。皇兄是算準了這些,知道我若是留在這裡,他做那些事定會掣肘。我已經聽聞,趙丞相的勢力已經被他翦除大半有餘,如今的趙妘已經不足為懼,而他一箭雙鵰,連晉陽姨母的那支衛兵也被他除去,現在的他,已經是真正的帝王了,而榮惠榮嫻的生死,無人可左右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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