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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沒想到戰火這麼快便燒到自己頭上,也對,這晉陽公主這麼看不慣慕容珩,自己是慕容珩的第一近臣,恐怕在她心裡早已經是同流合污了。

  倒是寧洛先回話,笑著道:「姨母近來可好?」

  晉陽公主見了寧洛臉上才有一絲笑容,「好的很,倒是你,委屈了。」

  葉傾勾起唇角,不在意的輕輕一笑。

  寧洛笑道:「都是君恩,何談委屈二字。」

  晉陽公主依舊發難,「還好本宮的兩個女兒都已經成婚了,不然怕是婚事都不由自主。」

  看樣子,這晉陽公主是鐵了心不讓慕容珩好過,葉傾倒不覺得她盛氣凌人,反而覺得此人剛介耿直的很,只不過慕容珩的回話雖然依舊滴水不漏,但葉傾心想,以他的性子,恐怕在心裡早已經是恨極惱極了。

  只是這宗室之中,不滿慕容珩的雖有,可沒幾個敢同他這般對著幹,葉傾不免低聲問道:「晉陽公主就不怕得罪了皇帝?」

  寧洛也湊近,輕聲道:「晉陽公主是睿宗皇帝也就是我的外祖母最小的女兒,雖是庶出皇女,但對她十分喜愛,自幼便養在她身邊,這才成了今日的性格,而且,外祖母還賜給了晉陽公主丹書鐵券,這可是實實在在的免死金牌,就連皇帝對她也無可奈何。」

  葉傾疑惑,「丹書鐵券?」

  「是啊,那丹書鐵券上還刻著『卿恕九死,兒女一死』,以往是給功臣名將的,只不過外祖母當初怕德宗繼位之後會殘害姊妹,而晉陽姨母父族不顯,無甚靠山,這才專門賜給了她。」

  原來竟是這樣,也難怪慕容珩拿她沒辦法。

  寧洛見她又沉默了,好不容易她同自己說話,正是兩人化干戈為玉帛的好機會,便主動道:「不過德宗在位時,對晉陽姨母多有制約,晉陽姨母怕是積怨已久,對皇帝也就恨烏及屋了。」

  原來是這樣,明明慕容玖也在席間,她卻根本視他不存在一般,原來不止厭惡慕容珩一個。

  葉傾感嘆,「她這性情在皇室之中倒是少見。」

  寧洛卻搖了搖頭,「姨母性子強勢,那兩位表姐卻剛好相反,懦弱無比,又無甚才能。」

  他們兩人在這邊說話,落在慕容玖的眼中卻是極為親密之舉,他心頭苦澀,難以言說,只不住的喝著悶酒,林安忍不住勸道:「您也沒吃什麼東西,還是少喝點。」

  慕容玖卻揮了揮手,不讓他多管。

  卻聽晉陽公主道:「說起來,本宮也算陛下的長輩,陛下既然這麼喜歡賜婚,倒是也讓本宮忍不住替陛下著急,這大燕一直都是女子為帝,陛下以男兒之身登臨至尊之位,這中宮之位也不可虛懸啊,子嗣可是大事!」

  這話又是嘲諷又是揶揄,慕容珩眸色微冷,熟悉他的人便已經知道,這已經是他極度不悅的徵兆。

  慕容珩淡淡道:「姨母可真是憂國憂君啊!」

  他們兩人還在說著,葉傾覺得席間有些悶,借著更衣之名離席片刻,剛從殿中走出,便見霍司正在外面巡視,瞧見她出來,道:「你怎麼出來了?」

  葉傾淡淡道:「無聊。」

  霍司突然笑了,「我發現你這個人,雖然平素里清冷疏離,拒人於千里之外,但其實性子純粹的很,喜惡都不加掩藏,倒是比朝中許多人強上百倍。」

  他的誇讚有感而發,偏偏葉傾很不給面子,「喝酒了?」

  霍司也不常誇人,話一出口自己都覺得有些羞赧,道:「你若是覺得悶,可以四處走走,若是有事我去叫你。」

  葉傾點了點頭,宮中守衛都識得她,也沒有人敢冒犯阻攔,不知不覺走到一僻靜之處,突然聽到身後有腳步聲傳來,步履微重,葉傾凝聚心神,待那腳步聲到她身後,她突然回頭揮拳出去,待瞧見那人面容時堪堪停在他眉心。

  卻是慕容玖,葉傾微鬆了口氣,將拳頭收回,道:「你怎麼在這……」

  慕容玖卻突然上前一步,葉傾下意識倒退,身後卻是樹幹,慕容玖將她抵在樹上,在她驚愕的眼神下將吻落了下來,他的吻極為青澀,但卻像是傾注了所有的情感,扶著她的後頸,近乎虔誠地親吻著她的唇瓣。

  葉傾抵住他的身體,氣息微亂,「你醉了嗎?」

  慕容玖有些濕潤的眼眸緊緊地盯著她,「沒有,是你醉了,你甚至都忘了,我說過喜歡你!」

  葉傾怔愣住,他竟然喜歡她。慕容玖又俯身吻了下來,這次卻是淺嘗輒止,只將她緊緊抱住,「是你讓我知道了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會想到她便忍不住眉眼帶笑,也會忍不住心痛,求而不得。」

  他的聲音有些痴,「在我剛剛動心的時候,你便像一陣風一樣消失不見,我去向皇兄打聽你的下落,可我怎麼也沒有想到,再見你時竟是在寧洛的府邸,而你是他的妻子。」

  「我告訴自己,不要再想了,不能再想了,有悖倫常之事絕不可為,在你面前,我隱藏自己的情感,可我卻怎麼也忘不了你,我甚至可恥地想得到你。你不知道,當我在寧洛房中看到那張和離書時,我有多開心,可我卻不敢,我怕你對我無意,但今晚看到你和寧洛那般親近,我嫉妒的發瘋,既然那婚事是假的,那你可不可以,喜歡我?」

  慕容玖說到最後已是有些卑微,眸中如同水鏡一般,脆弱易碎,「可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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