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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恨恨地瞪著他,一邊是威脅,一邊是利誘,他在逼她只能選擇一條路。

  慕容珩道:「夜色已深,你早些回去吧。」

  葉傾緊抿嘴唇,艱難開口,「陳子安……讓人好生安葬了吧。」

  葉傾有太多軟肋,慕容珩已經吃准了她,「那就要看你的表現了。」

  她並不覺得慕容珩是一個容易被美色所惑的人,他的後宮中空無一人,如今卻突然轉了性子,葉傾總覺得他是在打什麼算盤。

  他對她算計,她對他猜疑,他們兩個人永遠都無法對彼此坦誠。

  瓊林宴上皇帝遇刺一事已經傳的沸沸揚揚,郡王府里,浮光與雲燦焦急地在葉傾房中等著,聽到外面有了動靜,雲燦連忙出去看,卻見回來的是寧洛,他們兩人明明是一起出門的,回來的卻只有一個,雲燦憂心忡忡,忍不住問道:「郡王,我師姐沒有一起回來嗎?」

  寧洛一直處於恍然之中,他不明白,為什麼陳子安會「死而復生」,為什麼葉傾又和陳子安扯上了關係,當初難道不是葉傾和慕容珩一起將陳御史一家處決的嗎?

  雲燦又喚了他一聲,寧洛回神道:「葉傾,她還沒有回來。」

  雲燦擔憂道:「我師姐是不是出事了?」

  或許眼前這個男子知道事情的真相,寧洛問道:「陳子安究竟是怎麼回事?」

  雲燦知道現在也沒辦法隱瞞,倒不如說了,若是寧洛有一絲惻隱之心,說不定可以幫忙想想辦法。

  「當初那封揭發陳御史的信並非是由師姐遞交給皇帝的,那時她正好與你成婚,休假那幾日,皇城司的事她一概不知。陳子安也是師姐讓人救出來的,藏在一個安全的地方,可陳子安為了復仇,又偷偷跑了出來,才有今日發生的事。」

  這與自己所知卻是南轅北轍,難道自己真的錯怪了她,寧洛忍不住去想。雲燦不知他的心思,只能央求道:「這件事總是我沒有做好,師姐她心地純善,若是因為這個害了師姐,我難辭其咎。」

  心地純善?葉傾?寧洛曾經覺得她和這兩個字沒有什麼關係,可最近發生的事,卻讓他動搖了。見雲燦那般著急,寧洛道:「你莫要太擔心了,我姐姐說她應該不會有事。」

  寧洛的話多少還是起了作用,雲燦點點頭,寧洛回了自己房中,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直到聽見隔壁的門響起,聽到外面葉傾和浮光他們在說話。

  只聽浮光道:「皇帝他沒有為難你吧?」

  葉傾的聲音略顯疲憊,「沒有,讓師姐擔心了。你們還是早些回去歇著吧,我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不會對我動手。」

  浮光嘆了一口氣,「在這裡每一日都要提心弔膽,若不是你不願,我真想帶你回去,遠離這裡的紛紛擾擾。」

  後面又說了些什麼,寧洛沒有聽清,只聽見葉傾的房門合上,他這才安下心來。

  所有人都在等著慕容珩下一步的動靜,可他那裡卻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實在反常。

  第二日,天色陰沉,葉傾靜靜地坐在房中,她纖細修長的手指摸上胸口的玉佩,將它攥在手心,在心中默默道:寒城,你會怪我嗎?

  可她如今能守住的只有靈魂,剩下的都只是一副軀殼而已,既然終究是會歸於塵土,她又何必在意呢。可她還是沒有想像的那般灑脫,她恨慕容珩。

  而寧洛卻也煎熬著,他想去找葉傾道歉,可又怕葉傾冷淡的眼神,他待在房裡,猶豫不決,暮色漸深,他終於忍不住推開了門,卻見葉傾也剛從房中走出。

  她就像沒有看見他一般,直直往前走,寧洛在她身後叫道:「這麼晚了,你去哪兒?」

  葉傾側過身,問他,「有事?」

  被她這麼一問,他反而退縮了,「也沒什麼重要的事,你要有事忙的話,那等你回來再說。」

  葉傾淡淡地嗯了一聲,便走進了夜幕中。

  昭陽殿,慕容珩對她的到來毫不驚訝,他早已經摸准了她的性子,慕容珩著了素色寢衣,好整以暇地坐在榻上,葉傾一步步走近,她走的很慢,慕容珩終於還是失了耐心,將她一把扯了過來,壓在榻上,一手將榻前帷幔揮落。

  葉傾看著居於其上的慕容珩,素手抵擋住他要俯下的胸膛,「你,莫要食言。」

  慕容珩撫住她的手,「朕,一言九鼎。」

  慕容珩將她衣衫揭去,葉傾慢慢閉上了雙眼,可許久慕容珩都沒有動作,他微涼的手指將她脖頸上繫著的玉佩挑起,葉傾睜開眼,他手指一用力,那纖細的繩便斷了,葉傾忽地坐起,欲搶過那玉佩,慕容珩卻並不讓她如願,他聲音低沉,念著上面刻著的字,「城?你那個未婚夫?」

  葉傾蒼白了臉,牙齒緊咬,「還給我。」

  慕容珩卻將玉佩丟在榻下凌亂的衣衫上,葉傾欲將那玉佩取回,他的手臂如鐵一般將她身軀箍住,在她耳畔道:「你也不想戴著舊情人的定情信物,和朕燕好吧?」

  葉傾狠狠地盯著慕容珩,而後在他的注視之下咬住他的肩膀,直到她口中嘗到一股血腥氣,慕容珩眸色愈深,托住她的後頸,吻住了她,唇齒之間,都是他的血的味道。

  終究如墨筆一般,遒勁有力地畫在宣紙上,再不復潔白純淨,鸞翔鳳翥,他的動作也慢慢失控,力道中毫無控制可言,她眼尾泛紅,卻忍耐著不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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