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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嘆了口氣,「歷經苦難,家破人亡,即便再豁達明朗的性子,也總會有些改變。」

  浮光點了點頭,「我還怕他對你不利,特意去找他說明,陳家的事與你無關,那些書信你也毫不知情,他若是想報仇就去找皇帝,不要牽扯無辜的人。」

  葉傾道:「可我還是希望他能夠在天山好好待下去,如今朝中局勢那麼複雜,他回來便是送死。」

  浮光動容道:「那你呢?你對別人的事看的那麼透徹,為什麼自己卻執著到底。」

  葉傾站起身來,「師姐,你知道我為什麼讓你將寒城的骨灰送回他母族?那是因為我對復仇並無太多把握,我不想哪一日我失敗的時候,連累葉家,讓寒城在地下也不得安寧。」

  「師姐知道你對寒城用情至深,不過,師姐也有句話也要勸你,斯人已逝,活著的人還是要繼續活著,師姐實在不願意見你這般孤苦,寒城他心地純善,定然也會是和我一般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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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昭陽殿,慕容珩看著手中信函,臉色陰沉,「她倒還真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如今只不過是算計了那姬四公主,她還沒有坐上皇位呢!若是哪日她坐上皇位,只怕就不止是跟朕討價還價了!」

  長德斟酌著語句對答,「是周國那邊?」

  慕容珩冷哼一聲,「不是她還會是誰!她莫不是忘了,若不是朕幫她對付了王之泓,她真以為這次會勝的那麼輕易嗎?」

  長德道:「那陛下打算怎麼做?」

  慕容珩平復了情緒,緩緩道:「王之泓怎麼樣了?」

  長德道:「已經在陛下的控制之下,旁邊亦有人把守。只是奴才不知,您要留著這王之泓,若是被周國那位知道了,萬一到時候她反戈一擊,您豈不是被動?」

  慕容珩倒是不在意,「早在當初與她合作之時,朕便已經看出她的野心不止停留在大周,便留了後手,合作的時候是朋友,但也會瞬間變為敵人,既然不能剷除,便要想法子制約她!」

  外邊突然通傳,「稟陛下,弗柳公子求見。」

  慕容珩停了停,道:「是朕傳他來的,讓他進來吧。」

  弗柳慢慢走進來,跪地行禮,「見過陛下。」

  慕容珩並未讓他起身,他便只能一直跪著,許久慕容珩才道:「你倒是清減了不少,看來這郡王府倒真是『厚待』於你。」

  慕容珩可以這麼說,但弗柳在他身邊已經摸清了他的脾氣,他自己絕不能討什麼苦勞,「是奴才沒用,還請陛下降罪。」

  慕容珩這才道:「起來吧!」

  弗柳謝恩起身,慕容珩道:「最近郡王府中怎麼樣?」

  弗柳不知他具體是要問什麼,只能思慮著回答,「葉大人與寧洛郡王關係疏遠,兩人也未同房。」

  慕容珩聞言輕笑一聲,「你這狗奴才,朕有問這個嗎?」

  弗柳惶恐道:「是弗柳擅自揣測聖意。」這世間他唯一怕的人便是慕容珩,當初與他一起的人都死了,只有他還活著。可他畏懼的並不是死,而是生不如死,慕容珩的手段他不想領教。

  慕容珩道:「朕問的是寧瓊,她可有與葉傾往來?」

  弗柳想起葉傾警告他的話,答道:「奴才並不曾聽聞和見過她們來往,只除了去郡主府赴宴,想必陛下也已經知道了。」

  慕容珩吩咐道:「嗯,你要記住,一定要留意葉傾的舉動,還有她府上那個女人,她的師姐。」

  弗柳道:「奴才知道了,陛下交代的事,奴才定會去做。」

  慕容珩淡淡道:「退下吧。」

  弗柳走後,長德才道:「既然陛下不放心葉傾,要不奴才再多安|插|幾個人進去,仔細盯著她。」

  慕容珩卻道:「不用了,朕交代給弗柳的事並非全為了監視葉傾,他的存在,就是朕給葉傾的一個提醒。」

  長德也不好再說什麼,慕容珩道:「走,去底下看看,那個人醒了沒有,他才是真正能制約葉傾的那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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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洗漱過後,換了衣衫,卻總覺得似乎缺了些什麼,她在身上摸了摸才醒覺,她送給寒城的那塊玉佩不見了。

  可她清醒的記得,昨日喝酒時還在,那玉佩系在她腰間,不可能輕易丟失,葉傾突然想起浮光的話。

  「我今天剛來的時候,正好碰到小郡王從你房中出去……」

  難道是寧洛,葉傾走出房門,直直走進寧洛房中,寧洛聽見動靜轉過身來,「你怎麼來了?」

  葉傾沉了臉,「我的玉佩呢?」

  第14章 無心

  寧洛一時有些心虛,早上他從葉傾房中出來時太過慌忙,未曾留意竟把她的玉佩也兜了過來,等他察覺時,葉傾已經醒了,他又不想被葉傾知道這件事,以免覺得他是小人行徑,便打算趁她不在府中時偷偷放回去,誰知一直沒有機會,直到葉傾上門。

  葉傾還未過來時,他將那玉佩拿在手中仔細把玩,那玉佩本無特殊之處,白玉雲紋,但上面卻刻了個「城」字,寧洛還在想這是何意,倏地便聽見門被人推開,他下意識將玉佩握住,手藏在衣袖下。

  等到葉傾詢問,寧洛也不知為什麼,竟然扯了謊,「我,我沒見。」

  葉傾嗤笑一聲,「若是當真不知,你為何吞吞吐吐?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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