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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瞥了他一眼,「你若是再跟我玩這些花樣,我可就不止是說說而已了。」

  霍司鬆了手,老老實實坐了回去,葉傾也將匕首收回,霍司忍不住看過來,「我還真是從未見過你這種女人。」

  「是嗎?那現在算是你的榮幸了。」

  葉傾下了馬車,並不理會站在身後的霍司,連一聲謝都沒有,直接走進府里,霍司搖了搖頭,吩咐車夫道:「走吧。」

  葉傾進了府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將自己關在房中,隔了許久,門被人叩響,興許是那藥的作用,她身上乏力的很,便坐在榻上道:「進來吧。」

  她以為是府中小廝過來送東西,卻不想竟是寧洛,他還是第一次到她房中來,修長的手指挑開帷幔,見她靠坐在床上,倒是有些訝異,寧洛站在床邊,見她身上只著了寢衣,忙撇過頭去,從袖子裡拿出一個藥瓶,「聽說昨日,本郡王把你抓傷了,這是活血化瘀的藥膏,你自己好好塗抹吧。」

  寧洛將藥瓶遞給葉傾,卻不見她接過去,寧洛回過頭來,「喂,男女授受不親,你總不能讓我幫你吧。」

  葉傾抬起手臂到他眼前,輕薄的衣袖落到肘上,白皙纖細的手腕上一圈青紫淤痕尤為惹眼,「男女授受不親?」

  寧洛臉色一紅,「我那是喝醉了。」

  葉傾戲謔道:「我倒是第一次見酒量這麼差的人。」

  寧洛將藥瓶丟在她懷裡,有些羞惱,「本郡王就是喝不慣那黃湯,你奈我何。」只是寧洛仔細看了她一眼,才察覺出她今日不同,「你的臉色怎麼有些蒼白?可要為你請郎中來看看?」

  葉傾卻不回應他的疑問,吩咐他道:「你去幫我倒杯水。」

  寧洛撇撇嘴,「真把我當下人使喚了。」話雖如此,卻是挪到桌前給她倒了一杯,只是摸了摸,那茶都已經冷了,寧洛道:「茶涼了,我讓人去送一壺熱的過來。」

  葉傾沒再搭話,過了一會兒寧洛端了茶盞過來,「你還沒說到底是怎麼了?」

  葉傾將茶盞接過,摸在手心裡不冷不熱,淺淺飲了一口,「沒什麼大礙,明日便好了。」

  葉傾半躺著,領口微開,露出纖細的鎖骨,寧洛耳尖微熱,一雙眼睛無處安放,天色已晚,孤男寡女,何況他們還是和離的夫妻,等她喝完躺下,他便離開了,只是回了自己房中,卻忍不住想,自己方才為什麼那麼好心,她是慕容珩的人啊!

  浮光外出幾日才回,進了葉傾房中,葉傾正拿軟帕仔細擦拭那塊玉佩,葉傾讓浮光坐下,為她倒了一杯茶,才道:「辛苦師姐為我做這些。」

  浮光道:「這都算不了什麼。」

  葉傾看著手中那塊玉佩,她親手火化了寒城的遺體,讓浮光將他的骨灰送回了他母親祖墳。

  浮光忍不住道:「你既然都已經……」後面的話她沒再說下去,她知道葉傾做事自有她的打算。

  過了一會兒,葉傾道:「昨日,慕容珩餵我吃了一顆藥丸,說是用來壓制蠱毒。」

  浮光連忙伸手去探她的脈象,良久才道:「確實如此,只是這壓制之說,總有時限吧。」

  葉傾道:「一月左右。」

  浮光眉頭緊鎖,「那還不是要受他制約。這燕京城處處都是陰謀詭計,也多的是城府深沉之人。」

  她們兩人正說著話,寧洛突然推門進來,見浮光也在,倒有一絲不自在,不過很快被他掩蓋過去,葉傾看著他道:「郡王現在連門也不敲了。」

  寧洛揮揮手,那些小廝端著東西走了進來,葉傾看了過去,只見木盤上皆是些女子衣衫,似乎是從了她的喜好,一片素白,葉傾站起身來,將那衣衫摸了摸,還是上好的布料,她不明所以,「你這是在做什麼?」

  寧洛看上去別無他意,道:「你既然還在本郡王府上,本郡王自然要管你的衣食住行,免得旁人說本郡王苛待了你。」

  浮光正喝著茶,聞言噗的一聲嗆咳起來,寧洛見她如此,又補了一句,「當然,還有你師姐。」

  浮光聽到自己名字被點到,向寧洛拱手致謝,寧洛想了想又道:「不過,本郡王可不管那弗柳的事,這些日子為他請郎中醫治的費用,可都要從你俸祿里扣。」

  浮光極力忍耐笑意,見葉傾仍舊一副淡淡的模樣,心中倒是佩服的很,寧洛一揮袖子,「你們接著聊,把東西放下吧,我們走。」

  等寧洛離開,浮光才道:「這個郡王倒是有意思的很,方才倒有些夫郎做派。」

  葉傾卻摩挲著手中玉佩,喃喃道:「這世上只有一個寒城,縱然再像,也不是他。」

  葉傾對葉寒城之心,浮光看在眼中,也只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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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傾這些日子一直穩妥行事,而朝中卻發生了一件大事,右都御史陳芸與人通信往來,信件之中言辭大有不臣之心,不敬之意,而證據已經到了慕容珩手中,只是沒想到早朝上慕容珩發難時,陳芸不僅供認不諱,更當朝數落起慕容珩,稱其敗壞綱常,毀大燕百年江山。

  陳芸此舉實數大逆不道,狂妄悖逆,朝中人無人敢為其求情,慕容珩一怒之下,將陳芸下罪,陳家滿門亦難以逃脫。

  而查抄陳家的差事便落到了皇城司頭上,霍司將人數清點完,對葉傾道:「大人,可以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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