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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不是你的男友。就算莉塔·萊斯特蘭奇真的是他的女友,她能做的難道不是只能微笑著,真心實意的祝福他們嗎?

  她喜歡他,非常喜歡。但如果在未來,那讓她一見鍾情的溫柔的——讓她能想到一切溫暖美好事物的笑容是因為他真正喜歡的人而展現,她又能做什麼呢。

  “沒什麼。”艾莉最終垂頭喪氣地說道,她努力抬起頭沖赫西扯扯嘴角揚起一個笑容,卻感覺自己眼睛酸澀起來。

  如果她心裡最好的人已經有了陪伴,她那些——持續了很多年卻無疾而終的小心思,就成為掩埋在心底的寶藏,作為她努力想要成為更好的人的動力,那也足夠了呀。

  赫西看著對方的表情如圖放映畫一樣快速轉換最後定格到失落,很想問問對方的心路歷程,但躊躇了下還是沒開口,只越過桌子給了好友一個擁抱。

  -

  到了晚餐時間,休息室的拉文克勞學生也放下了手中的本,三三兩兩成群結伴地討論著什麼向禮堂走去。

  “赫西學姐,你的男朋友在門口等你。”一個低年級的拉文克勞笑嘻嘻地沖赫西喊道,赫西應了一聲,轉過頭看向艾莉:“要和我們一起去用餐嗎?”

  艾莉揚揚手中的《千種神奇糙藥及蕈類》,搖搖頭說:“我就不去了,打擾別人談戀愛可是會被詛咒的。”

  赫西看著開玩笑的艾莉,意識到對方的心情已經好很多了,她伸出手點了點艾莉的額頭,惡狠狠地說:“別胡說八道了!”話音落下卻也忍不住笑了,“那我回來給你帶點吃的,先走啦。”

  “去吧去吧。“艾莉揮了揮手,笑著注視赫西那道輕快跑向大門的背影。但笑容沒持續幾秒卻收斂起來。

  她並沒有表面看起來那樣淡然,只是不想讓朋友再為她擔心。雖然設想的最壞結果讓她失落並且不得不坦然面對,但她心裡仍亂糟糟就像被最調皮的貓狸子打亂的毛線球,就像整個人吞了傷心蟲①的蜜糖。

  她環視了一圈空蕩蕩的休息室,最終目光定格在正對著休息室大門的那個壁龕,那裡正放著拉文克勞創始人——羅伊納·拉文克勞的半身白色大理石像。

  艾莉放下了書,站起身向那走去,停在了石像前。

  羅伊納·拉文克勞,她身著點綴著星象圖的典雅長袍,看著正在走向她的陷入了人生迷茫的小拉文克勞,微笑中帶著睿智與包容,她的長髮披在身後而額上則帶著一個冠冕,那是拉文克勞的冠冕,冠冕上刻著所有拉文克勞人耳熟能詳的話——聰明與才智,是人類最大的財富。

  艾莉想起了分院帽唱的歌。

  “如果你頭腦精明,或許會進智慧的拉文克勞,那些睿智博學的人,總會在那裡遇見他們的同道。”

  我們拉文克勞,博學睿智,心思敏捷,好奇心很強也願意鑽研事物,雖然被其他學院的人稱為書呆子但那些風言風語比不上獲取知識時的滿足一分一毫。

  我們拉文克勞,勇於試驗,我們不懼怕失敗。失敗只是一種結果,它不代表未來的所有可能。

  艾莉突然意識到了這一切,心中那纏纏繞繞的毛線球被捕捉到了線頭。如同身處在幽暗陰冷的密林中,厚重高大的枝葉縱橫掩住深藍色的夜空,而她扶著身旁虬根盤結的老樹幹,被點化般抬起頭,透過低低的枝椏看到了那顆指引方向的北極星。

  她看著這個在霍格沃茨注視著無數拉文克勞學生幾世紀的拉文克勞像,終於揚起了一個笑容。

  ☆、插pter 04

  艾莉和赫西觀察了幾天,最終得出結論。

  紐特與莉塔·萊斯特蘭奇並不是艾莉所想的情侶關係。

  那天準是她聽多了流言蜚語,情緒上腦,丟了拉文克勞應有的細心敏銳與理智。當她冷靜下來,不難發現他們相處時並沒有赫西與她男友間那種恨不得每分每秒都黏在一起的甜膩感覺。

  那兩人更傾向於朋友的相處,見面時客氣地打招呼,偶爾走在一起時也隔著禮貌距離。赫西更是告訴艾莉,她跟蹤了好幾天,發現那天艾莉所看到的‘有說有笑的對話’畫面,大概是少女被嫉妒沖暈頭腦,自己所編造的假象。他們只是正派而學術的針對一些魔法生物的討論,論點相同時則會對對方彬彬有禮地點頭默認。

  艾莉氣呼呼地不肯承認那是嫉妒,但失敗了。

  她想了想赫西似乎真沒說錯。或許兩人只是神奇生物保護課的小組拍檔,畢竟今年這節課七年級的學生不是很多,兩個同年級的人分到一組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

  她一時間陷入自我檢討,嫉妒真的不好。

  會讓人暈了頭腦,會讓人失去理智。

  確定紐特還是單身後,告白最後定在了O.W.L.s.結束當天。

  而準備告白,艾莉幾乎持著與備考O.W.L.s.時等同程度的高度認真與緊張來做準備。

  從時間到地點,從情書到當面,從措辭到直白。關於如何告白這件事,她遠遠不止思考了這些,但只要想像她站在他面前,與那雙總帶著靦腆和溫柔的眼睛對視,腦子裡那些時間情書措辭就統統都不受控了,它們打著滾不肯讓艾莉接近,全部都羞澀地躲了起來。

  這怎麼行!艾莉心想,她可是已經下定決定要說出她的秘密,她可是不怕失敗的拉文克勞。

  最後還是赫西給她出了主意。

  兩人完成當天的學習任務後,就躲在圖書館的小角落,悉悉索索得像是兩隻小老鼠。

  赫西舉著她的羊皮紙,一本正經地理性分析著每一種情況,讓艾莉自己選擇到底要用什麼方式告白。

  “情書對於你這種膽小鬼是最好的方法。不用當面說在某種程度上減少了你緊張到忘詞的機率。”赫西惋惜地搖頭,“但恕我直言,情書的風險太高,很多有情人未能在一起的主要原因就是情書的不穩定性,這個送情書的環節可能出現很多狀況,比如情書被水泡,被火燒,被不小心遺棄遺忘,又或者你的情敵因為嫉妒而偷拿走你的情書。”

  “聽起來有點道理。”艾莉點了點頭,確實她最初的想法就是送情書,但聽了這些後她開始堅信不送情書是對的決定。

  “很多人也會選擇送花,用花語委婉表達自己的心意。不過這個方法你最好別用,赫奇帕奇的人我擔心他們收到後會直接告訴你這種植物藥性使用劑量以及該用在哪個藥劑里,還是算了,想想都可怕。”赫西心驚膽戰地劃掉這條。

  “……”這是很想為紐特學長反駁的艾莉。

  “或者你等到魁地奇比賽結束,直接在球場對著自己施一個‘聲音洪亮’,當著全校師生的面,對赫奇帕奇的追球手宣誓所有權。我得說,這要是我收到這種浪漫告白,我會激動得暈過去。”

  艾莉面無表情地拒絕:“首先紐特學長不是姑娘肯定不會激動到暈,其次這種告白方式會讓他很難堪。他那種低調又好性子的人一定很難當著那麼多人的面對我說出拒絕的話,我不能讓他苦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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