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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投了那麼多標書,我也早一點兒知道中了沒有。”小唯的表情非常輕鬆,甚至還俏皮地皺了皺鼻子,“那麼多標書,怎麼著也能種上一塊兩塊吧。真要一塊都不中,那我就是天底下最倒霉的倒霉蛋兒了。”

  小唯俏皮的動作,讓譚宗明的眸子裡加深了些許寵溺。隨即,抬手揉了揉小唯的頭髮,輕笑道:“你放心,有人爭著,倒霉蛋兒還輪不到你來做。”

  譚宗明的話中意有所指小唯哪能聽不出來,幾乎要噴笑出來。好不容易忍下笑,側首狠狠地瞪了譚宗明一眼,收斂表情,板起臉,再次把目光轉向解石機。

  第二刀就要切完了!

  喀!又一聲刀片放空的聲音傳來,該女子的兩個助手很興奮地上前幫忙揭開石皮,清洗切面……

  但是,很快,那個清洗切面的助手就端著水盆呆在了那裡,眼睛瞪得大大地,驚恐地盯著還未完全洗淨的切面,好一會兒,才發出一聲驚呼:“天,這是什麼?”

  另一個揭石皮的助手聞聲也湊了上去,當看清切面上的密密麻麻的裂紋後,同樣也發出了一聲不敢置信的驚呼:“啊,怎麼會這樣!”

  離著切面最近的該女子也看清了切面的情況,眼中同樣閃過一絲驚愕後,卻很快鎮定下來,沒有像兩個助手那樣失態。

  正洋洋得意的男子,見自家女友的兩個助手異常的表現,心臟猛的一緊,急忙衝上前去,扒拉開那兩個人,湊到切面上,隨後,他的身體猛地一顫,臉色瞬間漲紅充血之後,又快速地褪去了血色。

  他緊緊地盯著不滿大大小小裂紋的切面。這一刀,翡翠的種水和顏色都已經露了出來,很漂亮的瓜皮綠,很純淨的玻璃種,但這一切看起來卻都成了一個笑話!

  再美麗的瓜皮綠,再明澈的玻璃種,被裂紋全部破壞之後,也都成了一堆碎玉。以這些裂紋的密集程度來看,若是整塊毛料里都是在這種情況的話,那麼這塊翡翠賭石就是完垮,一點兒價值都不會再有!

  不能做出首飾的翡翠,種水再好也沒有絲毫的價值!

  “怎麼了?”

  “不知道啊,看不見!”

  周圍圍觀的人都被這幾個人的表現弄懵了。剛才還看著大漲的翡翠,怎麼這幾個人的表情都這麼詭異?難道是切出來的翡翠太好,這些人都歡喜傻了?

  不過,圍觀的人也都是些賭石愛好者,大部分也見多了賭石漲垮,自然看出這幾個人的表情,恐怕不是切漲,倒更像是切垮了,而且還是大垮!

  “你閃開!我來切!”僵了好一會兒的男子終於恢復了神智,但他沒有想造成目前這種情況的不是別人,正是他自己,卻有些遷怒地一把推開該女子,自己站到了解石機的後邊。挪動了一下切了兩刀的賭石毛料,照著賭石中間,直接地按下了解石刀!

  該女子被無理地推開,卻並沒有生氣。這樣的情況,只怕任何人都不能保持鎮定。她無聲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慢慢地從解石機旁退開。她的兩個助手也恢復了鎮定地神情。

  小姐解石解垮了,他們也覺得不舒服,但總的來說,賭局並不是小姐的,這讓想過來的他們,心裡略微放鬆了些。

  更何況,這塊賭石,本來就是男子不顧小姐的勸阻買下來的,又自作主張與小唯對賭。那麼,這個結果也只能他自己承受。

  想起賭局的另一方,該女子和她的兩個助手都忍不住向小唯看去。

  卻見小唯還像最初那樣,靜靜地站在那裡,不喜不怒,竟是出奇的淡定和平靜。

  看到小唯這種表情,他們的心中同時一驚。這樣的表現說明了什麼?

  這只能說明,小唯從一開始就知道了賭局的結果,也就是說,小唯從開始就已經看透了賭石內部的表現!

  神仙難斷寸玉。就是賭聖他老人家也不敢說自己能夠看透賭石內部的表現。這個女子卻用事實向他們證明了,這不可能的事情,它確實已經成了事實!

  想及此,不但小唯,就連她的兩個助手都變了顏色。

  男子親手切石,並沒能讓結局有任何改變。

  已經被切了兩刀的毛料,第三刀雖然是攔腰切下,卻也沒用多少時間,大概十五分鐘後,這一刀就切完了。

  隨著切石機刀片退出來,停止了轉動,男子的兩個保鏢只好上前替他將切成兩塊的賭石分開,然後又動手洗淨切面上的泥漿--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切面一洗乾淨,男子的臉色登時成了灰敗之色。他驚駭地盯著兩個切面,切面上露出了大面積的玉肉,但很不幸的是,這兩個切面上露出的玉肉同樣被大大小小的裂紋破壞的極為徹底。

  這樣的碎玉,別說做手鐲、做花件,就是戒面都取不出來。

  到了此時,這塊賭石毛料的內部表現已經能夠基本斷定了。這是一塊完垮的賭石!

  賭局至此,可以說已經沒有了任何懸念。

  周圍圍觀的人,議論聲仍舊很大,但,這時,眾人已從第一刀時的一致看漲,成了一面倒的看垮了。沒有人會認為這個賭局還會來一次驚天逆轉。

  所有人看小唯的目光,再一次變得無比崇敬和敬佩起來。而且,比這場賭局前,對翡翠公主的敬仰和崇拜更甚了一步。

  經過這一場賭局,已經沒有人再認為小唯解出兩塊極品翡翠是作弊用了場外的毛料。若是有人會不知趣地提及這件事,恐怕當場就會有人質問:你若是能從場外搬塊能出極品翡翠的毛料來,你也去搬啊?

  是啊,到了這一步,似乎所有人的理智都清醒了。賭石毛料即使不論是從哪裡來的,它仍舊還是賭石。賭石最大的特點就是它極高的賭性,一塊賭石在沒有完全切開之前,沒有人敢亂下斷言。

  譚宗明看了看時間,上前一步,道:“這個賭局……”

  “不,石料還沒完全解開,我還要再切一刀。”男子不等譚宗明說完,就很無理地打斷了他的話,隨即,神情僵硬地把其中半塊賭石放到了解石機上。

  看到男子有些瘋魔的表情,譚老爺子也只能無奈地搖搖頭。距離公布中標還有半個小時,再等男子切完這一刀也不遲。

  男子的第二刀,又切完了。兩個保鏢心驚膽戰的,還是不得不上前幫忙將石頭分開,把切面洗淨。

  看到切面的表現,男子再也站不住,咕咚一聲癱在了地上。不但神情灰敗,連眸子裡的光芒似乎都一下子消散了,整個人變成了灰敗的一團。

  見到他這個神情,譚老爺子卻只有無奈地搖搖頭。他不想在這個時候上前刺激男子,但作為承保人,他卻不能不履行完自己的責任。

  “小伙子……”譚老爺子輕輕地叫了一聲。男子目光呆滯,根本沒有反應。

  該女子看了看男子的樣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上前一步對譚宗明道:“譚先生,這場賭局我們賭輸了。”

  譚宗明又看了看整個人都似乎沒了一絲生機男子,點點頭,“走吧,我們去看開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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