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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虧我提前給你準備了壓歲錢,原本想明日給你的,不過現在給你也好,願我家越溪年年如意,歲歲平安。」

  楚越溪詫異地接過後打開了那荷包,只見裡面裝著一個用金子打成的黃鼠狼,拿在手裡頭沉甸甸的,模樣憨態可掬,竟與他當初的原型一模一樣。

  他定定地攥著手裡頭的袋子,心裡的溫暖讓他眼眶都有些發熱,最終抿了抿唇,小心地將東西收在手裡,摸了又摸,喜歡的不行。

  「你倒是捨得,壓歲錢竟然給這麼多。」

  秦嶂又笑了,將人往自己懷裡摟了摟,低著頭看著楚越溪那微紅的側臉,不受控制地湊上去親了一下。

  「我都是你的,有什麼捨不得的。」

  楚越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摸了摸手裡頭物件,索性靠在秦嶂身上與他輕聲說著話,雖然不如白日裡熱鬧,可兩個人卻似乎更喜歡現在的這種感覺。

  到了深夜,楚越溪穿著一身白色的裡衣將房裡的蠟燭高高地舉著,放在了外屋牆壁上的燭台上。

  模糊朦朧的燭光灑落在他身上,連帶著將他的面容都鍍上了一層溫暖的色澤,秦嶂湊過去從後面將這人的腰摟在懷裡,淺色的眸子中似乎有火苗在躍動。

  楚越溪被他這麼摟著,指尖一顫,手裡的蠟燭沒有扶穩,殷紅的燭淚猛地滴落在他白皙的手臂上,讓他倒吸了口涼氣。

  「嘶。」

  「怎麼了?」

  秦嶂驚訝地抬起頭,就看著楚越溪苦著臉縮回了胳膊,迅速挽起了袖子。

  「被燙了一下。」

  秦嶂有些心疼,連忙將他手臂拽了過來,想看他燙沒燙壞,可當看見那斑駁的燭淚在那光滑的皮膚上迅速凝固,仿佛像是情|事之後那些旖旎的痕跡,眸色突然在一瞬間暗沉了下去。

  「疼嗎?」秦嶂垂下眸子低聲問道。

  楚越溪搖了搖頭,小聲答道:「疼倒不是太疼,就是嚇了一跳。」

  「真不疼?」

  秦嶂輕輕地揭開了那紅色的燭淚,只見皮膚上印上了星星點點的印子,不由得湊上去輕輕地吹了口氣,溫潤的唇瓣貌似不經意地蹭過了楚越溪手臂上的皮膚,讓楚越溪臉上突然紅了一片。

  「真不疼,就是掉下來的時候有些嚇人,沒事了。」

  秦嶂撩起眼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眸色有些異樣的深沉,楚越溪見他這模樣眼中有些許茫然,緊接著眼前一陣天旋地轉,被人拖著腿給從正面抱了起來。

  「誒,你幹什麼……」

  楚越溪大驚,十分不習慣這種姿態,然而秦嶂卻抱得穩穩的,將他的後背抵在了牆壁上,伸出腿卡住了他的身體。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抽出了一隻手鬆了松楚越溪的衣領,隨即慢慢地晃了晃楚越溪上方的燭台,任由那殷紅的燭淚一路滴落,最終劃入了楚越溪胸口的衣襟中。

  「唔……懷章!」

  楚越溪眼中瞬間蒙上了一層水霧,死死地抓住了秦嶂的肩膀,喉嚨中發出了低低的嗚咽聲。

  「乖,如果不疼,那今晚就忍著點……」

  秦嶂湊上身前,痴迷地看著那一路斑駁的紅痕,輕輕地吻去楚越溪眼角的水光,心裡滿是疼惜,可動作卻沒有絲毫留情。

  另一邊,在諸葛景宛的住宅當中,塗歆晨縮在被子裡,有些緊張地看著諸葛景宛慢慢換下了衣服,最終熄了燈躺在了自己身側。

  「宛姐姐……」

  小兔子囁嚅了一聲,喚出了諸葛景宛的名字,可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麼。

  諸葛景宛側過身,看著她這幅模樣,不僅輕笑了一聲。

  「今天過年呢。」

  小兔子嗯了一聲,窸窸窣窣地往她身邊爬,最終被人摟在了懷裡,這才主動湊上去勾住了諸葛景宛的脖子,小心地親了兩下。

  「我希望以後年年都可以跟宛姐姐在一起過年。」

  諸葛景宛颳了刮她挺翹的小鼻子,輕笑道:「晚上見你在外頭玩的那麼瘋,我還當你都把我忘了呢。」

  塗歆晨撅了撅嘴,小聲嘟囔了一句才不會,便摟著諸葛景宛的脖子不撒手了。

  她喜歡的人又溫柔又好看,養著自己,陪自己玩,給自己一個窩,無論到什麼時候自己都不會忘了她。

  「宛姐姐,那隻黃鼠狼托人把能幫助褪妖骨的丹藥送過來了,如果我能找到抵抗雷劫的辦法,那我也能變成人和你在一起。」

  許久之後,塗歆晨突然悶悶地說了一句話,雖然說已經有了丹藥輔助,可她不像楚越溪那樣上頭有人罩著,不知道能不能扛得住天雷。

  說到底她就是個沒多少道行的普通兔子,既沒有根骨也沒有悟性,能化形還是因為不知道啃了什麼東西才走了大運,實在對那天劫沒什麼底氣。

  「不需要。」諸葛景宛收了笑意,摸了摸她柔軟的發頂,平靜地回答道。

  「我不需要你變成人,你就這樣陪著我挺好的,能陪到什麼時候就陪到什麼時候。」

  塗歆晨詫異地抬起頭,眼圈微紅。

  「我不奢望那麼多,就想和你太太平平地過下去,如果可以,我只希望你能陪我到老,直到最後一刻。」

  諸葛景宛低下頭,親了親懷裡人紅紅的眼角,口中嘗到了咸澀的滋味。

  「我知道我很自私,你能答應嗎?」

  塗歆晨嘴唇輕顫,淚珠從雪白的臉頰上滾落,小聲哽咽著:「人妖殊途,我怕我早晚會給你惹來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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