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連越跳下馬,步御風往前稍微站了一步,伸手按到一片空氣上:“這裡有一道屏障,看不到,摸得著,用長矛,大刀都沒辦法攻破它。”

  連越實在不能用眼睛看出什麼來,也用手伸過去,果然按到了什麼東西上,說是牆沒有牆壁那麼硬,也沒有那麼軟,除了傳說中的神怪法術,他也想不出別的什麼形容了。

  “那試過從地下挖洞嗎?”他問。

  步御風點頭:“試過,還讓人搭梯子往上試過,沒用。不止這處有,除了另兩處不能翻越的峭壁,這屏障就如圍牆把那奇花出生之地圍住了。”

  連越蹲下來看了看,不過一指之隔,兩邊的雜草都有所不同,不知道是不是那邊人們進不去的緣故,長勢更好些。

  ————

  大清早上,聽說連越帶人走了,秦悅翻身從床上爬起來,開始洗漱。

  弄好了一切,拉上一隊侍衛,不做停留的往州府帳房去。

  “欽差大人,欽差大人,這,這不能進吶!”帳房總管從裡面得了消息,跑出來攔住她。

  她自顧自走路,也不看那帳房先生一眼,早有侍衛伸手把帳房先生退開。

  “你倒是說說,本官為什麼不能進啊?”她站在門口道。

  帳房總管支支吾吾:“因為,因為帳本都浸濕了水,正在校對謄抄,裡面亂糟糟的一片,大人進去別髒了衣服,小的讓他們打掃打掃,等羅大人回來,欽差大人和羅大人一起來可好?”

  秦悅眼睛一瞪:“不好!門打開,進!”

  兩個侍衛把帳房總管叉到一邊,另有兩個推開了門,站在門口把守著,她走進去,裡面坐著的幾位算帳先生看到他進來,都站到了一邊,她身上穿著大紅色的官服,耀眼奪目。

  “參見欽差大人!”

  她走進去看了看桌子上橫七豎八擺著的帳本,在這兩件三間正廳大小的屋裡走了一圈,周圍的書架上放了不少帳本,越往裡面走,裡面的書越是積了灰的,空氣中揚起的灰塵讓他打了兩個噴嚏,侍衛忙請他出來。

  “來,你過來,告訴本官,那不小心浸了水的帳本,都在哪兒呢?”

  帳房總管被提過來,他往四周一看,算帳先生們一個個都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帳本都放著好好的,連個邊邊角角也沒有濕的,急得額上冒出了汗水:“在,在,哦,帳本都浸了水,不能看,就扔了。”

  秦悅冷笑道:“扔了?”

  帳房總管嘴裡連連應著,心想要是大人再問扔哪了,他要如何應答。

  不過秦悅並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對著侍衛們下令:“搬,開始搬,把這些帳本都搬到本官的宅子裡去!本官倒是要看看,這裡究竟有什麼不能見人的,又是哄又是騙,不讓本官看!”

  --

  第243章 第 243 章

  交代之後就離開官府,回到自己院子裡,等帳本都搬好了,天青過來報告,請她過去。

  這裡請了一些外面的帳房先生,天青交了一本帳簿到她手中,讓一個先生過來給她講解,在這裡面原來有不少的壞帳爛帳,做的假帳更是十分之多。

  “由此可見,這做帳的人根本沒想過會有人來查帳,所以就隨手寫了,真是目無王法!”她合上帳本道。

  她看了一下這本帳簿的日期,是前年的,這兩年的假帳應該更多。

  可是只有帳簿是不夠的,必須找出更多的證據,一點一點逼他們就範。

  “羅霄什麼時候回來?”她問。

  “晚間應會在青山里露宿一夜,明日就能回來了。”天青說。

  “那好,就趁著他們回來之前,你吩咐人照著這帳本,多挖出幾個人出來,握到手裡。”

  “是。”天青說。

  她又囑咐:“記住,此事不可聲張,儘量不要讓別人發覺。”

  這時,外面有侍衛大聲通報:“秦遠觀秦大人求見!”

  “快請!”

  “大人!”秦遠觀見到她行禮,被她搶先扶了起來。

  秦遠觀回自己家族一趟,接受了族長和他親戚們的熱烈歡迎,稍說了些話,就說要急著回來輔助欽差大人處理公務,族中之人沒有不放手的,都讓他認真做事,秦家就在青州,有什麼要幫忙的只管提出來,他就大致的問了問關於土地的事情,了解了大概準備回來和秦悅商量了再找機會仔細去訪查。

  “你族中人沒為難你吧?”秦悅問,以前聽秦遠觀說過一些他家中的事情,他父母早亡,自小是族人供著他讀書的,現在讀成了,肯定想要從他身上得到些好處。

  秦遠觀搖搖頭:“並未,族長還說,秦欽差也是姓秦的,我們本是一家人,希望有機會能招待秦欽差一回。”

  秦悅笑笑,秦遠觀又拿起了秦悅原先放下的那帳簿來看:“大人是把青州府中的帳本都抄了來?”

  秦悅點頭:“是近幾年的,你只瞧這一本,便有許多不合理之處,怪不得先前羅霄死活不讓我看帳本。”

  “連大人那邊……”

  “咱們出去說!”這裡還有許多人,秦悅帶著秦遠觀回到自己的待客廳中與他說話。

  只剩下兩個人在屋裡,她就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告訴了秦遠觀。

  “沒想到短短几日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當時我就不該回去,應該留在這幫你。”秦遠觀道。

  “你那些親戚們如此大張旗鼓迎接你,你不去說得過去嗎?不過我確實需要人手,可惜就帶了幾個人來,那個李義河抱了病,來了這就家去了,也是幾日沒見人了,恬樂郡主拉著翟望自去玩了,可不只剩下咱們兩個忙活了?”

  秦遠觀撥弄著茶葉,說:“翟望以前便是連大人手下的,你既然和連大人裝作生分,就不好再用他的人了。李義河雖說是個好攀附鑽營的樣子,也算有些才幹,並不是懶惰之人,我看他這是以前得罪了你我,所以沒有臉面再相見,故抱病在家。”

  秦悅道:“誰說不是呢!”

  “不過他身上也是有官職的,有一定權限,你我還是把他叫過來一起辦事的好,他比張航還好些,張航是個完全不能辦事的。李義河又娶了王家的女兒,除了羅霄外,青梁二州的參軍好似就是致遠伯的人。”

  秦悅沒想到,還有這一茬,秦遠觀這功課做的足足的。

  “可既然是致遠伯的人,怎會調到了青梁二州這樣的地方呢?”這裡的武裝勢力幾乎被江湖門派把持了個乾淨,到這裡做參軍,和流放有什麼區別?

  秦遠觀為他解釋其中的緣故:“這參軍許沐自己家沒什麼有本事的,不過做點買賣,他自己父母無能,叔伯卻都是京畿附近運城的武將,靠著戰功從小兵一路路升上來的,手握實權,只因許沐一家都沒出息,故而少與他們來往。許家本是貧寒,只因他叔伯才發了跡,家裡發跡之後追封的老太君老太爺都死了,三家也都分開過日子,當年因為老太君老太爺最疼這個二兒子,大兒子小兒子受累參軍養活一家人。”

  秦悅嘆道:“聽說過疼大兒子,疼麼兒的,許家的父母奇特,竟是疼二兒子。”

  “都這麼說!許沐叔伯是念舊情的,想要提攜許父,可許父是個混不吝的,唯一的兒子許沐又是和老子一樣沒出息的,只有許母有點手段,就幫襯著許家開了幾家商鋪,經營幾個莊子,讓他們吃穿不愁就盡夠了情分,除此之外,再沒有了。許家也乖覺,受了兄弟家如此的恩惠,知道那兩家看不上他們,也不上趕著涎臉子,平日就以商戶自居,不到年節絕不遣人上門,就是去了將軍府送禮也是悄悄的,不叫人知道,因此少有人知道這許家商戶還有這門險要的親戚。”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