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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拿下了頭髮上的簪子,放在手裡把玩,想,還有一個人,安祁文,在林忠面前,她尚能應對自如,卻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簪子一扔,純銀和瓷器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粉倪驚了一下去撿起來。

  “煩!”任飛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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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9章 第 229 章

  景宸站在桌子前練字,秦悅在旁站著。

  她的眼睛看著前方,想著怎麼找個理由把這個差事辭了,她和皇帝天天在一塊,嬪妃們對她的態度從恭敬討好變成了戒備警惕。

  景宸為什麼都不愛找嬪妃侍寢呢?有幾次還想留她住在皇宮,嚇得她拉好腰帶就跑了。

  “阿悅,你在看什麼?”景宸寫完了一頁紙,看到秦悅看著自己這邊,隨口問。

  “在看皇上——的衣服,您的衣服上不是該有九條龍嗎,臣數了好幾遍,怎麼就八條?”

  “哦,還有一條在裡面,要不要朕脫下來給你看看?”說著就要解開扣子脫衣服。

  “不要,不用不用了!”秦悅轉了身,心裡暗罵,流氓啊下流啊!

  景宸的笑聲越來越近,他走到秦悅面前,把脫下的衣服翻過來給她看:“你怎麼了?諾,在這!”

  秦悅小心的睜開眼睛,景宸身上只著了黃色的裡衣,龍袍被他拿在手裡,果然裡面有繡一條龍,在右側內襟,從外面是看不出來的。

  “喝~”景宸看她傻傻的樣子樂了。拿起衣服穿上,走到書桌前繼續練字,突然醒悟了什麼,抬頭直勾勾的看著秦悅問:“阿悅,你剛才,是不是想到了什麼不該想的……”

  “臣沒有!”秦悅臉紅的像猴子屁股,對上他的眼睛更覺得害臊了,轉身要逃,“臣要去如廁……”

  走出門口還被門檻絆了一下。

  “梁妃娘娘!”撞倒了外面一個人,秦悅一看,是衝撞了梁妃。

  “是秦大人啊,這是怎麼了,出什麼事了,跑的這般無狀。”她拿出帕子掃了掃碰到秦悅的地方,說完也不等秦悅解釋,就娉娉婷婷進了書房,去見景宸。

  梁妃生了一個女兒,還聽得聖心的,所以三天兩頭會抱著孩子來見景宸。

  後宮嬪妃目前,對他客氣的沒幾個,究竟誰傳的皇上現在偏好龍陽啊!

  走到一個僻靜處,看到不遠處巡邏而過的安祁文,她想了想,過去找他說話,這皇宮裡,皇上畢竟是皇上,景宸當他是知己,可是現在景宸越來越讓她拘束了,他越來越像是一個帝王,氣勢見長,她可沒法子當他知己,天高海闊的聊。

  能聊天的沒幾個,安祁文倒是可以說幾句。

  “安哥!”

  “恩,聽說溫義那小子白得了一個兒子,那兒子娘找著了沒啊?”安祁文坐下問。

  秦悅撇撇嘴:“沒有呢,幾家人去懸崖下找了,撲了個空,聽說顏家小郎君和柳家小娘子私奔了。”最後一句是湊在安祁文耳朵邊小聲說的。

  “嘖嘖,溫義以前果然是太浪了,這就要出來混總要還。”

  “哈哈哈!”莫名覺得安哥說的很對啊!

  “不過他現在也算是得償所願了,拜了個師父,在江湖上挺有名號的,天散老人。”

  安祁文瞳孔微縮:“你說什麼,天散老人?那不是季柳庭的師父嗎?”

  秦悅:“?”

  梁州城太守羅雲霄派來報信的人被浩氣門的暗殺了,但是由於猴頭小四的宣傳,這件事已經鬧得京城皆知了。

  景桓和景宸都收到了消息,言官也把這件事捅到了廷議上,天降祥瑞,代表上天賜福於大景,國運昌隆,這是大大的好事。

  景宸和景桓也都各自想要得到這朵傳說中的“奇花”,也不求它有什麼起死回生長生不老的妙用了,誰得到它就代表上天要降祥瑞給誰,這樣輕易能得到的好名聲,誰不想要。

  正好趁這個機會,景宸挑明了自己要派秦悅為欽差大臣,前往梁州,一為這祥瑞奇花,二為考察京城久沒管過的邊境州府的政治民情。

  眾大臣都表示同意。

  景桓提出秦悅年少沒有經驗,提名連越隨行,同為欽差一起去。

  對於景宸想的要抑制土地兼併,要在梁州青州試點改革,景桓是不以為意的,改革哪裡就有那麼簡單了,他現在還為西北的事情焦頭爛額,家裡的那位終於不鬧騰了,外面卻有許多的事要處理,沒空管景宸要做什麼。

  就算在梁州試點成功了,就能輕鬆推廣到全國各地嗎?他這個小侄子還是太年輕了。這次他看重梁州,是因為那多祥瑞奇花,看到皇黨一派有漸漸崛起的勢頭,他覺得這個攝政王的位置,坐的沒有以前那麼安穩了,這件事已經通過京城傳到了全國各地,如果他能都得到這個“祥瑞”,以後上位登基的那一日,遇到的阻力,就會小很多。

  梁州的一半掌握在江湖勢力手中,邊境小民離京城較遠,皇威在那裡並不能輕易得到尊重。所以派去行事的人一定要有江湖背景,再不濟也要有幾個江湖朋友,知道點江湖規矩,知道怎麼跟那些人打交道才行。

  這樣一篩選,連越就成了不二之選。

  景桓知道,在連越入他門下之前,一直在江湖上行走,連越師父庾承通既是有名的儒林大家,也是江湖人出身,只是行蹤低調,很多人不知道而已。連越因為這重關係,在庾承通故去之後,接手了師父的人脈。

  他們師徒情誼雖然斷了,但是……

  除了他,實在找不出更合適的人了。

  “這件事我交給你去辦,希望你能不辜負我的期望。”

  “臣知道。”連越如往常一般,低頭應道。

  時間定了下來,是太常寺卿溫庭均溫大人主動給算的好日子,應和祥瑞一說嘛!

  他來秦府找秦父閒聊的時候,還透露出來,其中還仔細的對上了秦悅的生辰八字,還感嘆道,若是知道連越的生辰八字就好了,算一個和他運勢相衝的日子,就再好不過了!

  秦悅低頭不語,不過師父的生辰?師父的生辰是哪一天呢?從來都是師父給她過生辰,師父自個從來沒有過過,周圍的人也沒有提過,這裡面,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嗎?

  晚上溫義定下了月華樓的雅間,請秦悅過去,和他的師父見一見。

  秦悅拿著自己的衣服挑了挑,挑了件比較少穿的墨綠色長袍,這件顯得穩重一點?讓青檸櫻桃幫忙打扮的有氣勢一些。

  像那回事,不能給師父丟人吶!

  天青也被秦悅挑了挑,不滿意,乾脆讓青檸跑了一趟,去把昆河借了過來。

  昆河的衣服一向利落。

  黑色的勁裝上似有暗紋流淌,多了幾分神秘氣息。

  “昆河?”秦悅渣渣眼睛看他。

  “少主?”

  “你這最近的衣品,可是蹭蹭的往上升啊!都是誰給你挑的衣服,有眼光!”

  “不如少主的衣品。”昆河應對自然,這話他最近聽了很多次。

  “嘴上功夫也見長!”記得最初他還和木頭似的,問一句答一句。

  “成,走吧!”秦悅和他坐在馬車上,“主上說以後讓屬下跟著少主,有不方便青櫻二人出面的事情儘管交給昆河去做。”

  “好!”正愁身邊人手不夠用,“對了,以後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跟我提,不論是公事,還是私事。”秦悅在“私事”二字上咬了重音,昆河的神色果然有些不自然了,秦悅又說,“我是十分關心屬下的個人情況的,把家裡事都料理好了,在外辦事的時候才能盡心,你說可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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