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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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脖頸、臉上沒有傷痕,但卻是窒息而死的?」蔣惜惜看著兩個衙役,臉上滿是震悚之色。

  兩個衙役被她的反應弄的有些糊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終於還是將目光鎖定在程牧游臉上。

  程牧游一向深藏不露,不過這次,他的神色卻蔣惜惜一樣,一臉的不可置信,像是聽到了驚天秘聞一般。

  「大人,您怎麼了?」兩個衙役試探著問道。

  徐子明看著他倆,壓低聲音說道,」昨日我們去了陰兵槽,在那裡發現了史今史大人的坐騎,不過,它被埋在一座土包下面,早已死了多日了。」

  衙役們俱是一驚,「那史大人他們......」

  徐子明垂下眼皮搖了搖頭,「我們把陰兵槽仔細搜尋了一邊,也沒有發現兩位史大人的身影,不過,那匹馬卻死得及其蹊蹺,它身上沒有任何傷痕,卻是被憋死的。」

  衙役們瞠目結舌,同一時間脫口而出道,「就是說,這馬兒和陳老頭兒的死法一樣?所以,他們竟是被同一樣東西所襲?」

  徐子明沉重的點點頭,「沒錯,只是,這東西來無影去無蹤,也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我們該怎麼找到它呢?最重要的是,它的殺人動機是什麼?是有預謀的殺人還是只是任性而為?」

  此話一出,房間裡頓時陷入到一片死氣沉沉的寂靜中,每個人都在凝神思索,可是思來想去,卻根本找不到半點頭緒。過了良久,程牧遊走到窗邊,兩手撐住窗台,望向外面明晃晃的那輪圓日,緩慢卻有力的說道,「我不相信他是隨機殺人。」

  蔣惜惜看著他的背影,「大人何出此言?」

  程牧游轉過半邊臉,他的側顏被日光鍍上了一層金邊,更多了幾分立體和堅韌,「我們在劉家大院門前遇到那陳老頭兒時,他一臉的悲戚之色,那時我便懷疑,他與劉成茂交情匪淺,現在兩人接連被殺,我便多生出一層懷疑,或許那兇手是他們二人的舊識,曾與他們結下仇怨,所以才在今日來尋仇。」

  「可是史飛史今呢?我可從未聽說他們兄弟倆認識遼陽縣的什麼人啊。」蔣惜惜不解道。

  「或許他們只是在偶然的情況下,撞破了兇手的詭計,所以才招來禍患,」程牧遊說出自己的推論後,便摸著下巴沉思,俄頃,他突然轉過身來,目光如炬的看著兩個衙役,「你們再去打聽打聽,看看劉陳兩人到底有何交情,雖然說這只是我的猜想,並不一定是正確的,但是兇手極其狡猾,並未留下線索,我們如今也只能從這一點來突破了。」

  兩個衙役沖他行了一禮,快步走出了房間。蔣惜惜看著程牧游,咬著嘴唇猶豫了一會兒,終於說出了那句一直被她壓在心裡的話,「大人,史飛史今他們......他們到底會不會有事?」

  程牧游沖她勉力一笑,「現在已經確定他們哥倆是在陰兵槽遭遇到了襲擊,若是真的出事了,我想,我們應該會有所發現,可是昨天我們找的那麼仔細,也沒發現他們哥倆,所以你放心,我相信他們兩個應該是逃出生天了。」

  蔣惜惜一向對程牧游言聽計從,現在聽他這般說,自是歡喜不已,她用力點點頭,擦了擦濡濕的眼角,「大人,昨兒找了一晚上的人,你應該也乏了吧,我去讓掌柜的燒點熱水,你擦把臉,睡幾個時辰吧。」

  說完,她便朝門外走,腳步看起來輕快了許多。看著她走遠,靜默了很久的徐子明這才走上前來,「大人,恐怕您方才這些話是為了安慰蔣姑娘,讓她不要自亂陣腳才說出來的吧。」

  程牧游的臉色更加陰沉了,「這件事情迷霧重重,我根本看不透,又怎會知道史飛他們是死是活,事到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盡人事聽天命罷了。」話畢,他看了徐子明一眼,「先別說這些了,你的傷怎麼樣了,昨兒忙碌了一晚,傷口有沒有裂開?」

  徐子明沒有回答他的話,他看著程牧游,欲言又止了好一會兒,終於,才緩緩從口中說出一句話,「大人,這種離奇的死法,我倒是曾經見過。」

  程牧游一怔,旋即認真的凝視著他,「你見過?什麼時候?在哪裡見到過?還請知無不言如實告知在下。」

  徐子明咽了口唾沫,抿了下乾涸的嘴唇,「大人可否記得,我曾說過自己有一段時間靠做幫工來維持生計,我做工的那戶人家家業龐大,僕從眾多,是名門望族之後,不過,他們家中沒有兒子,只有三個女兒,這三個女兒中,小女兒尤其貌美,而且聰明伶俐,甚得他父親的寵愛。她這樣一個人,自然會被無數上眼睛盯上,我記得,當時她追求者甚多,提親的人把府上的門檻都快要踏破了,還有一些登徒子,常趁人不備,爬到牆頭偷看這位三小姐,連我都曾撞見了幾個。不過,他們都沒什麼好下場,因為這三小姐極其潑辣,但凡見到這些好色之徒,就親自率著丫鬟朝他們扔石頭,所以這些人,有的傷了腦袋,有的傷了眼睛,還有一些人,從高牆上落下,摔斷了骨頭。不過,即便這樣,還是有人色膽包天,在一個夜晚,偷偷的溜進了府里,潛進三小姐的閨房,欲對她行那不軌之事,若不是被巡夜的奴僕們撞破,恐怕三小姐的清白就要自此毀掉了。」

  程牧游不解,「你說了這麼多,可是這件事和今日之事又有何干係呢?」

  徐子明眼底浮上一層光,「若事情到此結束那倒也罷了,不過那非禮三小姐的狂徒是個大官的兒子,所以老爺去找他理論的時候,竟被他們家的家奴趕了出來,老爺還為此病了一場,生了好一陣子氣。可是,老爺病還未好全,卻傳來那人被害的消息,據說,他就死在自家的床榻上,是被活活憋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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