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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登彥細細想過後,他帶著磊回了冥界,然後從冥界派出了十萬陰兵,守在了藍冰兒可能到達的任何地方,連紹大的女廁都沒有放過。

  這一天,人間有了異象,大早上還陽光明媚的天,卻在上午十點左右,陰雲密集,說不清是要下雨還是要下雪。

  但氣象站卻一直探測為晴天。

  一直看護白安安的陸以川,在今日也發現這異象後,他僅僅離開了別墅一百米的距離,就遠遠看到了紹大包括隔壁院校外,駐滿了穿黑衣,戴護頭的陰兵。

  能派出如此多的陰兵,少說也得是冥界的閻王之流,心裡隱隱有了些別的猜想,他瞬身去半空看了看,發現那浮在半空的陰雲中,有一股異常強大的神力。

  神力不僅遮擋了陽間會傷害陰兵的日光,還將這龐大的軍團藏匿了起來,若不是因為他如今也算冥界的靈,恐怕也感覺不到。

  而擁有如此強大力量的人,他如今只想到了一個人,冥帝。

  冥界有如此大規模舉動的時候,多半是因為人間有戰爭,陰差收不完靈魂,那只能由閻王親自帶兵去維護陰陽兩界的秩序,千年之中,也有不少人看到過這一現象,人間稱之為陰兵過道。

  而下達命令,在背後統帥閻王的人,自然是冥界那位主宰。

  現在又有如此異象,他雖不敢肯定冥帝為何如此,但他能確認,他如今一定在冥界!

  白安安無心去顧忌陸以川做什麼,她看著這黑壓壓的天,腦海里那些真實的、飄渺的記憶,讓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活著,甚至就如陸以川問的,她都不知道自己是誰。

  有些難以接受自己是記憶里那個叫梨白的女人,可看著自己那張臉,有時親近有時陌生,看到自己書本上她自己寫下的“白安安”三個字,就像是在看別人的名字。

  而她唯一覺得貼切,讓她能找到慰藉的,只是陸以川每天要叫她很多次的“安兒。”

  現實中,記憶里,她都被她最愛的男人,叫這個名字。

  可不論她怎麼去想自己和陸以川,但她從做夢夢到過雪兒後,內心有了一種畸形的幸福感。

  哪怕是她打一個盹兒,夢境裡都是她抱著一個孩子嬉笑的模樣,其中沒有任何一個男人,只有她和孩子,可幸福的程度,一點也不亞於她與陸以川終於能抱在一起。

  但一想到夢中,孩子孤零零一人都吊起,口中還念叨著娘,她又痛苦的想流淚。

  而那些開心的、幸福的、焦慮的、難過的感情攪在一起後,她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坐在窗戶邊,看著什麼都沒有的天。

  陸以川從外面回來後,看她還在發呆,他沒去打擾,只是心疼。

  他一直明白母性的力量,更清楚能讓她打起精神來,也只有把雪兒找回來,帶到她面前,看母女二人見面。

  之前雪兒想她,又不敢認她的樣子,他看在眼裡,也心疼。

  雖然他很想急切的去冥界找一趟冥帝,但又不舍讓她再睡過去。

  這三天,她睡著後,都在哭。

  最後,他決定,還是等她到了晚上需要睡覺時,他再離開吧。

  ……

  魔界。

  席無玥把藍冰兒帶過來後,知道在這裡她不會有危險,便去做自己的事了,留下梟看著藍冰兒,在魔界的大地上隨意好奇。

  而藍冰兒看席無玥真的對須彌瓶毫無察覺,也對安表明了態度後,她和梟去了離他的宮殿較遠的地方後,她對梟,說出了她突然來魔界的最終目的。

  “梟,我們是不是該動手了,這都十天了,還有三四天,蕭止墨就要出關了。”

  梟點點頭,“尊上本就有除去那蛇妖的意思,但那蛇妖十天後,現在絕對化成了蛟,他的筋對尊上有用,所以我必須瞞著尊上,為他做最後一件事!”

  “不錯,你這麼對我表哥,我也不會虧待你的。”說罷,她得意的背起手,又補充:“妖最容易墮化為魔,而蕭止墨喜歡安,那我們在他面前這樣這樣……”

  說到這裡,她伸出一隻手在空中畫了一個“×”,而後她又說:

  “那樣,他若憤怒憎恨,你再以魔的血誘騙他,那他有了墮魔的機會,你再與其他人將他擒住,抽了他的筋!這計劃,完美!”

  梟垂頭細想一番,“就怕尊上知道我們的目的。”

  藍冰兒看他憂心,得意的揚了揚嘴角,將脖子上新戴的項鍊拿出來給梟看了看,說:“這是表哥給的,全球都絕版了,他這次出國愣是又給我弄了一條,這說明什麼?”

  “說明尊上寵愛小姐。”

  “所以不用擔心,表哥一向縱容我,到時候如果他不想要他的筋,那我就跪下來求他。”說到這裡,藍冰兒抿了抿唇,“表哥的好,我都知道,我也想他好好的。”

  “屬下能明白小姐與尊上的兄妹情。”

  “嗯。”藍冰兒舒了口氣,“剩下的,就是要想辦法,讓先生離開安,我再以蠱致幻安,讓她來找我了,該怎麼辦呢?”

  “無妨,現在尊上不會顧及我們,我開探微,您多看看先生與她,再想辦法吧。”

  “可以。”

  ……

  當他們,各個都抱有自己的心思時,而有一個地方,卻出現了他們都不知道的一幕。

  崑崙山脈,離B市存在萬里的距離,那裡沒有冥界的陰兵,在夜幕降臨後,那鋪滿星辰的湛藍色天空,美如畫。

  而就在那山峰最高的山腳下,有一男子,面容冷峻,沒有一絲表情,他身穿青衣,一頭長髮,銀灰如寒冰折射出的冰冷月光。

  從他的角度,能看到這一片山脈上籠罩的巨大魔障,他注視著那片濃厚的結界,抬起手,朝內注入一道力量,但力量卻溶進了結界中。

  即便如此,他的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變動。

  他站在那裡,毫無動作,就像在等待什麼。

  直到天色越來越暗,天上有若干顆常人能叫上名字的星越來越亮之後,他邁開步子,緩慢而堅定的,朝結界內走了進去。

  晚上九點鐘,陸以川看著白安安洗完澡,吃過藥,坐在床上拿起她畫的畫又發起了呆,他坐在她身邊,伸出手輕輕抱了抱她,然後以一道法力讓她又安靜的睡了過去。

  把她安頓好以後,他迫不及待的離開了別墅,準備朝冥界去。

  而就在他到達兩界某個通道時,下雪了。

  這是今年B市的第一場雪。

  通道不遠處,有幾盞路燈,借著光線,那飄飄灑灑的雪花,一如記憶里,那些飛舞的白梨花。

  看此情景,陸以川略微疲憊的臉上不自覺的顯露出了淡淡的笑意,他心想,若是安兒看到此景,應該會很喜歡。

  若是安兒能與雪兒一起看到,那雪兒定會更開心。

  當內心突然有了一種憧憬後,他再無拖延,去了冥界。

  登彥派出十萬陰兵的舉動,讓冥界的官員動盪不安,且不說是跨越了兩界,如果這舉動被在人間逗留的神或者妖察覺,怕是會以為冥界出現了狀況,極有可能造成混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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