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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御景看向了我,那小眼神就是明明白白的告訴我:媳婦,該你上場了。

  我把手中還剩下的幾顆瓜子放回了碟子中,表情非常的認真:「漠王,你當真是認錯人了。」

  拓跋元烈聞言,微微眯起了眼睛,臉上的表情看不出是信了還是沒有信,我繼續道:「若是漠王當真不信自己認錯了人,其實也是可以調查一下的,都是有跡可循的,我當時只是浣紗司的一名小宮人,連出浣紗司的資格都沒有,又怎能見得到身為質子的漠王你。」

  別總是被電視劇給騙了,說得好像只要是女主,皇宮就跟自家的小區花園一樣,想逛那就逛哪,其實之前的宮規非常的深嚴,特別像是浣紗司這裡邊最低等的宮人,守得更是嚴格,除了偶爾送衣服,基本上是沒什麼機會出浣紗司的,幾乎都是日落而息,日出而作,沒有一天的休息時間。

  試問一下以以前昭寅怕事的性格,怎麼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偷出浣紗司,去私會天牢中的東疆質子。

  再說……我也不見得昭寅能有那個智商能從浣紗司偷渡出來。

  拓拔元烈似乎還是始終堅持自己沒有認錯人,裝著糊塗道:「微臣不明白皇后娘娘說的是什麼?」

  對付這種明明明白你說的是什麼,卻裝作什麼都聽不明白的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繼續說。

  「如今本宮與陛下出現在這裡,就是想要把這誤會解釋清楚,就是解釋不清楚,那也只是漠王你的問題,只能說漠王你記憶可能真的有點問題。」我聽說過容氏曾經拿拓拔元烈試過藥,沒準就是在這上面出了問題。

  「漠王你好好的想想,真的能把本宮的臉和你記憶中的那人對得上?」挽香長得也算是個小美人,放在宮外,那可是人群中一眼就能瞧得見的,而如今的我,在人群中也只有四個字,清秀可人。

  除非是高度近視……

  欸!

  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呀!

  「漠王你是不是有一段時間是眼睛看東西是不真切的?不對,就是聲音你也該是記得……」

  「不必再說了。」

  我話未說完,方御景就截了我的話,或許是因為我對此事太過於積極,這臉色可真的不是一般的難看。

  在外人的面前,我一般都非常的給方御景留面子,夫妻間誰的地位高低,那是關起門來再排的,所以方御景一截胡了,我就默默的閉上了嘴,一句話也不說了。

  方御景的視線從我的身上轉回了拓跋元烈的身上。

  「朕就是想問清楚漠王你,你能百分百的確定朕的皇后就是給你送藥的宮人?」

  方御景這話一出來,我吃驚的看向了他,這傢伙……查到了這麼多,卻只告訴我就那麼一點有用的消息!

  拓跋元烈睨著眼,看不出來有絲毫的動搖,但我估計想拓跋元烈這種多次接近死亡邊緣的人來說,或許就是下一秒即將要死去,這表情也不會露出絲毫的動搖。

  「漠王還是找個可信的人查一下自己的身體狀況罷。」方御景話落,執起了我的手,我隨著方御景站起,出了雅間。

  到了馬車上面,我才問道:「陛下你到底是知道了多少呀?」

  方御景把馬車的惟簾放下,瞥向我:「能查得到的都知道了。」

  我對著方御景皮笑肉不笑道:「可以啊陛下,你都知道了對我保留小秘密了。」

  方御景冷哼了一聲:「似乎你的秘密更多。」

  ……這確實是。

  我隨即呵呵的笑道:「彼此彼此。」

  「不過,陛下,你到底查到了什麼,告訴我唄。」

  方御景用餘光看了一眼我,然後閉上了眼睛閉目眼神,像是隨意的道:「喊朕的名字。」

  我毫不猶豫道:「湊表臉。」

  方御景:「……」

  馬車內安靜了好一會,我他媽被方御景□□得已經學會妥協了。

  「阿景~」

  就我和方御景這對夫妻,加起來的臉皮厚度都已經無人可及了,但若是單獨來看的話,方御景的臉皮不知道比我的厚了多少。

  方御景嘴角微勾,心情被我的一聲阿景調節得非常的好。

  「此事不過是拓跋元烈弄得複雜了罷,宮中的內侍宮人多數沒換,要想調查一些事情也並非難事,就送藥一事不過是後來太醫曙發現常常丟了藥,雖是沒查到是誰偷的,朕不過是聯想了一番,再試探性的提了起來,拓跋元烈的反應不是已經很明顯了。」

  好吧,我竟然又無言以對了,我追問:「那陛下你還知道什麼事情?」

  「就這麼多。」防禦加的表情沒有半分的心虛。

  靠……

  就這麼點信息就忽悠我!湊表臉!

  真想給這方小婊砸一把掌。

  至於拓跋元烈會不會因為這一次這一番話而對自己的記憶產生懷疑,這已經不是我能猜的到的了,但方御景說了,只要這不能十成十相信自己的人,就是有一絲絲存在懷疑,那麼這絲懷疑就會越演越烈。

  自上回和挽香談過之後,挽香就與我告了假,有幾日都躲在房間裡面,我見過那種抑鬱症的患者,很多都是把自己關起來然後一個人想著想著想不開了,就開始鑽牛角尖,陷進死胡同裡面,腦子也不會轉彎了,嚴重點的就是用自己的腦袋撞那死胡同,想不開自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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