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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始終還是比較相信前面的這個可能性的。

  「那挽香她們呢?」

  「拓跋元烈目的是你,不會太節外生枝。」

  這麼一說的話,我卻是瞪大了眼睛:「那你說拓跋元烈會不會也到崖底來找我們了!」

  方御璟緩緩的睜開了眼睛,肅殺而冷冽。

  ☆、第40章 哀病了

  方御景覆上了烘乾的面紗,看著我道:「待會無發生什麼事情都不要出來。」

  說罷快步的出了山洞,一躍便不知了去向。

  我拿著方御景留下來的匕首,有些忐忑不安,如今防禦級有傷在什麼身,若是真的是遇上了拓跋元烈,這有點懸。

  方御璟這要是出了點什麼事情,我和子君該怎麼辦?

  沒有他護著我們母子倆,我不敢保證我還能笑著活下去,也不敢確定我能不能壽寢正宗,無論後面繼承皇位的人是誰,都不會是子君,而方御璟也沒個什麼兄弟之類,那這諸君就很難定了,既然難定,那剛穩下來的王朝,又要動盪了。

  那我就真真的成為了遺臭萬年的罪人了。

  況且,無論是誰坐上了帝王,我和子君的處境都不會好到哪裡去,可能還會如履薄冰,更加的艱難。

  猶豫了片刻,我覺得我就傻這麼一回吧,起碼按照拓跋元烈對昭寅的執著,絕對不會傷及我的性命,如果到時候方御璟真的處於下風,我或許還能以自己來威脅一下。

  但我一走出去,就聽到了微弱的聲音,世人踩在雪地中的聲音,我裡面的回了洞中,再弄熄那火堆也已經來不及了,火光也已經亮到了外面去。

  拿著匕首就在洞口後,警惕著。

  看到影子的那一瞬間,我把匕首放了下來,就一跟熊一樣的影子和一嬌小的影子,沒錯了,這就是獨孤年和春花。

  估計方御璟聽到的動靜就是獨孤年和春花引起的。

  我走到了洞口前,春花見到我的時候瞪大了眼睛,隨即上前抱住了我,驚喜道:「娘娘,你沒死!」

  ……

  「春花,能不能不要出現個死字?」我一聽這個死字我就想起掉下懸崖那時候的那種害怕。頭皮一陣發麻。

  腿都在打顫。

  我看像獨孤年,問:「你們怎麼也掉下來了?」

  而且看樣子倒是一點傷都沒有,這都是滿滿的主角光環呀,就是這主角似乎多了點。

  獨孤年不說話,默默看向了春花,雖然面癱著表情,但卻給人的感覺就是——寶寶就是不說話,但寶寶心裡苦。

  我看向了春花。

  春花特別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絞著手指:「就是我跳涯之後,獨孤將軍為了拉我,然後懸崖就塌陷了……」

  我:……

  雖然我很感動,但我還是要說:「春花你真是個坑貨。」

  春花抬起了頭,問:「娘娘,坑貨是什麼?」

  「就是你這種。」專坑隊友的豬隊友。

  我繼而看向獨孤年:「獨孤將軍,你來的時候有沒有發現黑衣人的蹤跡?」

  我這問的可不止是拓跋元烈,還有方御璟,反正兩個都是黑衣人。

  獨孤年卻是看向了山洞之中鋪在地上的那件黑衣,問:「那救娘娘的那個黑衣人呢?」

  我捂住了臉,露出了稍許的傷悲,半響才道:「在兩個時辰前,人死了,我把人埋了。」

  「那娘娘可認識此人?」

  我微微搖了搖頭:「並未見過此人。」

  然而這個人幾乎夜夜夜襲哀家的寢殿。

  隨後我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看著獨孤年,沒有一絲的遮掩,像是把我心中的猜測說出來了一樣:「或許這個人是復興會的人,就算不是復興會的人,那也和前朝脫不了關係。」

  沒預想到我會這麼直接,獨孤年倒是沒有繼續說下去。

  「不過,另一撥人的身份,獨孤將軍可有什麼見解?」

  獨孤年搖了搖頭:「微臣,沒有頭緒。」

  也是,不是誰都有方御璟那種腦袋的,雖然皇帝的位置有很多人都能坐得上,但能謀反成功的似乎就沒幾個。

  接下來就是討論如何上去的問題了,但我卻還是有那麼一點擔心方御璟的,就我們幾個在山洞取著暖,受傷的他卻要在冰天雪地外受著冷,這樣真的可以嗎?

  還真的有那麼一點小愧疚。

  方御璟離開的時候大概已經四更天了,大概就是凌四點多這個樣子,我有點擔心今天的早朝該怎麼辦?

  宮中的人找不到方御璟的人會不會亂了?

  天微微亮的時候,因著昨天夜裡下了一場雪,外面的積雪特別的厚,就是呼吸,也有一層淡霧呵出來。

  拒絕了春花想把身上的外衣脫下來給我穿上的建議,我可不因為衣服穿多了,又像在昨天一樣,笨拙的掉下懸崖,這種蠢事一次就好了,第二次我怕我真的會沒命了。

  所幸這底下不是山谷,其實就是崖底,只需要找到路上去就可以了,因著腳崴傷,且男女有別,只得由春花扶著我,但這才爬那麼幾步路,就聽到說話的聲音,說得不大聲,卻是像在提醒一樣,畢竟在這種雪山中大喊大叫,誰知道會不會引起雪崩呀。

  我們三個人都安靜了下來,獨孤年的耳朵動了動,而後道:「是我們的人。」

  聞言,我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崖底,但願方御璟已經回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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