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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啥——?

  樓何似突然明白了什麼叫做五雷轟頂……

  那個素為謀面的父親啊……似乎要對不起你了……

  他是從開始就喜歡男人,這傾城……是怎麼發展起來的啊?

  傻傻的被傾城拖到擁擠的人群之後,茫然看向寬大木台之上,只見幾名侍衛已經布置完畢,簡單利落。

  然後見期子躍上了台來,淡淡拍了拍手。他身後四名佩精剛吞口利劍侍衛面無表情,齊齊走向前來。他開口,只說了一句話。

  “能擊敗這四人者,方可隨我晉見王上。”

  先是一陣寂靜,隨後突有一紅衣人躍上,手持長鞭,道:“我先來!”

  那四人刷的一聲,四柄劍同時拔出,分東南西北四個方向站定,道:“請。”

  紅衣人刷的一鞭向面前一名侍衛抽了過去,那侍衛翻身躍起躲開,他身後的那名侍衛卻立即攻了上來。一時台上戰成一團。樓何似只大略看了一會,目光就轉了向。

  轉到一個人身上,那位在台後,同期子躍並排坐著太師椅,黑衣白紋,神態自若的天羅公子蕭瀟。

  第106章 比斗

  期子躍看了一會,便道:“蕭公子覺得此人如何?”

  蕭瀟微微一笑,搖首道:“技巧有餘,力量不足,若強逼,必定落出。”

  足字一落,那人翻身一躍,正逢三柄劍齊逼而來,躲無可躲,落無可落,只得伸腳在其中一柄劍尖上一點,繼續倒翻而出,豈知後面木台卻已盡,這人一腳踩空,直接落下地去。

  那四名侍衛各後退一步,刷的收劍回腰,道:“承讓。”

  樓何似聽得傾城在耳邊噗嗤一笑,心裡也覺好笑,卻隱隱有了點底子。木台左邊又有一人翻身躍上台去,手持一把大剛刀,道:“我再來!”

  樓傾城粉唇碰到樓何似頰上,悄笑道:“我看這人一定不是出局那麼簡單了。”

  蕭瀟看也未看這人,而是拈起旁邊茶杯,喝了一口。

  當茶杯底部碰到小几面上時,那持刀者哇的叫了一聲,然後直接從檯面上飛了出去,砰的砸在地上,跌了個口吐白沫。

  接著又上來幾個,同樣被很快的以各種方法和姿勢打下台去,那四名侍衛倒是臉不紅氣不喘。

  突然旁邊人群擠開,一個青衫少年緩緩走上台來站定,神色略有高傲,道:“請。”

  期子躍見狀,一抬手,道:“這位公子莫非不用兵器麼?”

  那青衫少年微偏頭,道:“空手便足矣。”

  期子躍笑道:“好氣魄,請。”轉首卻對蕭瀟道:“不知蕭公子有何見解?”

  蕭瀟微微一笑,道:“這位公子必定入選。”

  青衫少年瞟了他一眼,一個哼字從表情里冒出來。蕭瀟卻接著道:“只是空手得勝,蕭某卻不敢贊成了。”

  那少年臉登時就有點青,冷笑一聲,突然出拳,向對面的那個侍衛砸了過去。招式雖簡單,卻既快且准。那侍衛猛的一閃,恰恰避開,拳風帶飛一縷額發。身後三名侍衛擺開劍陣,一齊圍了上來。那少年倒踢一腳,衣衫旋飛,轉眼五人戰在一起。

  樓傾城嘖了一聲,道:“終於出了個夠看的。”

  青衣少年不但拳腳犀利,並且身形十分靈巧,往往在別人的劍風拳風到身上之時,只需一閃,便避開危險。只見當的一聲巨響,一名侍衛被震得虎口破裂,長劍高高飛出,墜落在地上。另三名侍衛見劍陣被破,一齊攻上前去。那少年箕張右手五指,尖銳指甲突然伸長一寸。只聽三人同時痛哼,腕間濺出一線血來,長劍一齊脫手,給少年一把抓了過來。只見他腳下一踩一挑,將第四柄劍也踢了上來,抓在手裡,冷笑道:“我可是夠格?”

  四人齊被他卸了兵器,往旁邊一退。期子躍拍掌道:“公子好功夫!”

  蕭瀟笑道:“公子的確好功夫,只是……現在可不是空著手的。”

  那少年一怔,突然發現自己手中抓著的四把劍,登時往地上一擲,怒道:“你……”蕭瀟搖頭笑道:“公子切勿激動,蕭某不過說實話而已。”

  樓傾城早在後面笑了個嘰嘰咯咯,台下何止他一人在笑,幾乎全場都動了。那少年的臉色由白變紅,又由紅變青,突然往前踏了一步,怒道:“在下不才,斗膽望天羅公子指點幾招,請!”

  蕭瀟微怔,隨之搖首道:“此乃期大人選拔人材之處,哪輪的到蕭某出手。公子的指點,在下只好謝絕了。”

  少年大怒,腳下一轉,閃電般撲到了蕭瀟面前!

  蕭瀟目光一閃,突然一轉,連人帶椅子避開了少年的一擊。那少年出手落空,腰部一轉,雙足連環踢出,挾帶勁風。蕭瀟仍然不離椅子,而是足尖一點,又猛的一退,恰恰避開。

  那少年兩擊不中,尤其是蕭瀟居然還穩穩坐定靠椅,更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五指刷的張開,鋒利指甲暴出。

  蕭瀟眸子一垂,右手突然一彈,一根細絲急射而出,眨眼纏上了少年的左腕。那人左手一翻,卻見細絲既軟且黏,割之不斷,反而勒進皮肉中,不由大驚。剛要反擊,右腕突然也是一涼,又是一條細絲纏了上來。蕭瀟連彈數下,數根細絲上下左右捆住少年,掙之不脫。

  那少年既怒且驚,又極不甘心。低頭一見腳邊長劍,猛的一踩一踢,劍鋒刷的打了個旋,猛的射向蕭瀟腹部!蕭瀟右手一揚,眼看要彈退那少年,樓何似見此情景,心中一閃,指間一甩,一片黑羽無聲無息到了椅子背後。

  蕭瀟原本穩坐太師椅中,突然感到前後勁力夾擊,揮向那少年的右手猛的回護,將長劍錚然彈開。而身後的勁力已到,他被迫一旋,人已頎然站起,落在一邊。那張太師椅啪的一聲,炸的粉碎,木屑濺了一地。

  樓何似凝神而望,隱隱卻見蕭瀟起身時,袖口有毛茸茸物一閃。目光抬起,卻恰好撞上那人望過來。只見他抬起右手,輕輕一撫唇,那眼神中頗有深意。

  那少年摔在地上,掙扎不開來。蕭瀟緩步走過去,袖只一拂,收了那幾條細絲,淡笑道:“蕭某一時著急,出手不知輕重,還望公子恕罪。”

  少年滿臉通紅,卻又說不出半句反駁的話,轉身跳下台就沒了蹤影。

  侍衛重新派上,比斗又重新舉行。樓何似搖頭,道:“如此緊要關頭,何必至此湊熱鬧,此人即使與我們無關,也絕對非那雲淡風清。”

  第107章 咒法

  樓傾城頷首,突然蹙眉道:“哥哥,難道我們便放過期子躍?”

  樓何似冷冷道:“有可能麼?”

  樓傾城唇邊勾起笑意,道:“我倒是說呢……那天救他之人也不能不管,哥哥可是有好主意?”

  樓何似突然古怪一笑,道:“有倒是有了……”

  台上比斗一直繼續,又過了半個時辰,蕭瀟便推說有事,先下去了。又過了半個時辰,期子躍也藉故離開,只留台上人自行比斗。

  高手的選拔說少也有半個一個月的,他們又怎麼可能在上面從早坐到晚,不過開始之時虛應故事而已。

  見目標起身從台後下去,樓傾城吃吃笑了一聲,驀的一飄,已經潛了過去。

  期子躍下得台來,四名侍衛隨之跟在身後。幾人在大街上拐了個彎,向堡門走去。來到拐角處,卻見眼前一閃,白衣美人跌了過來。

  那四個侍衛都不是吃素的,登時上前,將他攔在外面。絕色美人跌坐在地上,衣衫上沾染著塵土,嚶嚶的哭泣起來,一面哭一面道:“大人救我……”

  樓傾城本是絕色,又兼姿態柔弱,哭聲甚悲戚,很快引起了期子躍的護花反應。只聽他道:“你們讓開!”

  那四名侍衛頓時退開,期子躍伏下身將他扶起來,一邊道:“這位公子,有何事可講,我自會主持公道。”

  樓傾城怯怯垂目,泣道:“我家道中落,又兼戰亂,一家人無法,背井離鄉,近日流落到此城,實在無法維生,便要將我賣到小倌樓中,我不堪忍受,便逃了出來……”

  期子躍心中大動,一面摟了他的腰,一面皺眉道:“豈有此理,公子大可放心,我定會為你主持公道,不知公子最近是否有地方可去?”

  樓傾城微微搖頭,道:“無,因故才如此悲戚……”

  期子躍道:“既是如此,若公子信的過在下,便屈駕到在下府中略住幾天,等到事情過後,再安排後繼事宜。”

  樓傾城一驚,連忙輕輕一掙,道:“怎敢勞煩大人!”

  期子躍連忙道:“哪有勞煩一說,不過住幾天而已,公子多慮了。”

  樓傾城又想了一想,輕巧掙扎出來,站在他面前,垂首道:“既是如此…我,我先去與家人說一聲……也免得流離失所……”說到這裡,又掉下淚來,拂袖急急從拐角去了,留期子躍一人在後面呼叫。

  晃過街角,黑衣少年正在等待。樓傾城猛的撲過去,一把抱住,咯咯笑道:“哥哥,我看那期子躍傻的可以,隨便說兩句話,就不知東南西北了。還是他蠢的以為,別人只要不靠近就殺不了他?”

  樓何似看著樓傾城張開縴手中的那幾根毛髮,暫時沒時間高興,而是基本石化。

  方才的美人計,自己上場倒無所謂……豈料傾城……

  黑線黑線黑線黑線黑線……兩個字排著隊從頭上走過……

  這是誰教出來的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樓傾城湊近了,奇道:“哥哥,你不舒服?”

  樓何似抽了抽嘴角,道:“不,只是有點無力……”

  夜幕緩緩降臨,小倌館裡也熱鬧起來,淡紅色的紗幕,氤氳的香氣,攬客與調笑的聲音,無一不曖昧撩撥。

  只是樓何似與樓傾城的房中,卻一派陰森之意。

  圓桌上擺著一個小瓷碟,碟中放著那幾根毛髮。碟後左右分別兩個燭台,燃著白色的蠟燭,火光幽然。

  樓何似手一揚,六顆血淋淋的心臟落到瓷碟周遍,圍成一圈,道:“祭品可夠了?”

  樓傾城點頭,又微微蹙眉道:“當年寫眉護法使用血咒成功,是因為獲得了狼王的血液,並且有鴉族神殿長久的陰氣作底,否則就不止是讓自己受傷了。如今只有毛髮,又無神殿陰氣,倒是要小心才好。”

  樓何似頷首,道:“你自斟酌,我在旁護法。”

  樓傾城走到桌前站定,右手中驀然出現六張暗黑符咒,上繪詭異符號。粉唇微張,吐出一個個沙啞未知的字眼。最後一個音符消失後,縴手一甩,六張符咒齊飛,貼到了六枚心臟上,突然轟的一聲,六處黑色火焰騰起,將那兩支蠟燭轟的一齊熄滅,屋內愈加幽暗。

  滴滴答答之聲響起,樓傾城捧在胸前的雙手突然自動冒出一個個傷口來,殷紅的鮮血不停向下掉落,砸在地板上。他輕合雙目,又繼續默念。那些滴落到地上的鮮血卻如同有生命一般,不停的往前蔓延,如同兩條蛇一般爬上桌子。血流愈來愈速,將那六撮火焰連在一起,徹底把碟子圍在中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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