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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有向他告知過任何關於你的事情,他也不曾問過我。只是他早就知道,預知陣法一事,是我為了尋妹妹才每年都會開啟一次,所以,你的這重身份他已經知道了,至於你和軒耀那邊,你是我妹妹,我自然不會對他多說什麼。”司空臨道。
“不過,從上次的殺手一事,他應該也猜到了什麼,上次他與我在大殿中所說之事,便是以蘇夫人的消息,引你來林州。”司空臨又道。
“他怎麼說的?”沈若離問。
“他說,你上次同他提起過,你這些日子在同我徒弟古溪一起查蘇夫人的下落,你提起之後,他便派人留意著,今日正好有了消息。他已經將人在林州的消息告訴了你,也提前命人通知過蘇夫人,但此行甚遠,前幾日你又遇到了殺手,他不放心,所以以應天觀的生死,威脅我,要我好好保護你這個妹妹。”
司空臨應道,又輕輕嘆了口氣,道:“你這夫君還真是在意你,為了你,把壞心眼都打到我這哥哥身上來了。”
“……”沈若離白了他一眼,知道兩人這層關係之後,沈若離也不遮掩了,果斷道:“分明是你老謀深算,我家夫君才動用如此手段的。”
“嘖……嫁出去的妹妹果真要不得!”司空臨嘆氣道。
“林州那些殺手所說的,你也聽到了,那些人,應也是軒耀派來的,南淵青怎麼會知道我們此行要來林州?”沈若離問。
“十年前沁園就是他們燒的,或許他們這些年來,也在暗中尋蘇雅琴的下落吧。”司空臨道,又像是突然意識到了什麼,司空臨拍了拍沈若離,“差點忘了告訴你,你家夫君對你同軒耀的關係似乎已經有所懷疑了!這次他會讓你來林州,其實是為了拖延時間。”
“這個我已經猜到了,說重點。”沈若離道。
“大約前幾日,軒耀同宇蘭邊境起了戰事,宇蘭皇帝急召蕭逸寒出征。那日他來應天觀,是出征前一日,這你知道嗎?”司空臨問。
沈若離搖了搖頭。
司空臨又道:“果然,我覺得他此次前去邊關,除了為了戰事,另一件事就是潛入軒耀調查你的身份!”
“這麼緊急的事情你怎麼不早告訴我!”沈若離厲聲問。
“我哪知道那時你的心中是怎麼想的?好歹我也是宇蘭國師,且爹娘又都死於軒耀皇室手中,我總不能助紂為虐。”司空臨道。
“所以你就一直試探我?哼!壞心眼的哥哥。”沈若離撇撇嘴。
“現在誤會不是已經解了嗎?這裡的事情也了結了,等安頓下蘇雅琴母女,我們就回京候蕭逸寒回來吧,關於你同軒耀的關係,我來替你解釋。還有解藥之事,我也已經有眉目了。”
“說到解藥我就來氣,其實你早就知道怎麼解吧!這麼多天一直在和我兜圈子是不是!”沈若離逼問道。
“妹妹,作為女孩子,你的智商其實可以適當的下降一下……”
“果然是這樣!”
於是空蕩的院落里,傳來了司空臨被沈若離追著打發出的慘叫聲。
屋內,古溪震驚的看著這一幕,久久不能釋懷。
幾人又留了一日,待蘇雅琴徹底能下床了,才啟程離開。
“蘇夫人,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沈若離看著同樣在收拾行李的蘇雅琴母女,有些慚愧道。
若不是她,她們也不至於離開林州。
蘇雅琴忙搖著頭:“你父母待我有恩,當年也都是怪我,才害你被軒耀奪去,如今看你們兄妹重聚,也算是償還些許。”
小女孩抓著沈若離的胳膊笑著道:“我娘親的病也是姐姐治好的,如今只是換個地方居住,再遇到其他朋友罷了,姐姐不必掛懷。”
又是幾日的路程,趕回到宇蘭皇城,已經是第十三日了。
還有兩日,就是她同蕭逸寒約定之期。
應天觀內,沈若離一邊嗑著瓜子,一邊等候。
景芝吞吞吐吐的,終是嘆了口氣:“離姐姐如今有國師護著,想來應是無礙,那我便將知道的事情,都告訴離姐姐。”
沈若離應了聲。
司空臨那邊,已經在著手研製解藥了,有他應承過,應只是時間問題。如今等蕭逸寒回來,諸事就都已得到解決了,就清算王府內的舊帳了。
只希望蕭逸寒不要怪她擅自動手就是。
在景芝的講述下,沈若離大概清楚了景芝從前的身份。
在她之前,王府內還有過幾房妾室,大都被夏凝安設計除去了,她因著最沒有地位,也沒什麼威脅,所以被放在了最後。
此事蕭逸寒也有所知,明里警告過,卻還是攔不住夏凝安暗動手腳,且每次夏凝安所尋出的罪名,都是有憑有據,極難推脫,或者就是毫無證據可言。
像沈若離蓮池一事,儘管心裡清楚是誰所為,可仍是沒有任何證據。
而且當時原主一心求死,也是隱瞞了許多證據。
而景芝在她之前,是王府內另一位被夏凝安害死的夫人身邊的丫鬟。
聞言,沈若離不禁慨嘆:“王府中出這麼多事,夏凝安就不怕外人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