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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芝一頭的霧水,沈若離拍了拍她,認真叮囑道:“景芝,若我今晚沒有回來,明日你一定要去王爺書房看看我,我還能搶救回來的!”
“原來是王爺喚你,離姐姐快去吧,莫讓王爺等急。”景芝笑著道。
沈若離震驚的張了張嘴:“死丫頭!我對你這麼好,你居然急著讓我送命!我記住你了!哼!”
說完,裝著抹了抹沒有淚花的眼睛,從窗戶翻出去了。
沈若離一邊想著措辭,一邊焦急的踱步,她從沒有一刻這麼想被關在柴房裡誰都不見,尤其是蕭逸寒!
兩個時辰已過,蕭逸寒還沒有出現,她心裡不斷慫恿自己,回去吧,是他先放她鴿子的!
但每當要付諸行動時,她的雙腿總是不自覺的感受到一陣森寒。
書房的門終於被推開,蕭逸寒回來了。
沈若離深吸一口氣,朝著蕭逸寒撲了過去,準確無誤的抱著他開始落淚:“夫君!沁園之事真的只是誤會,離兒只是和妙雲姑娘相談甚歡,共同舉杯罷了,她絕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被抱著的人半晌沒有反應,沈若離這才感覺到,蕭逸寒渾身都是濃重的酒氣。
她抬起頭,發現蕭逸寒微微眯著眼睛,不知是醉還是醒。
她抬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蕭逸寒?”
手卻被他握住按了下去,蕭逸寒轉過身,提著她的衣領,不客氣的生生拖著她一路來到了寢屋。
“蕭逸寒?你幹嘛!我是有武功底子,也經不起你這樣折騰啊!放開我,我知道走路!”
喊聲直到他將她放在寢屋的地上時才停下。
沈若離緩了好一陣,她們進來時,正好與在備水的下人打過照面。
屋中放了個極大的木桶,蕭逸寒站在她跟前解著衣服,是要沐浴了。
沈若離輕咳了聲將頭轉向一旁:“呃……夫君,我回書房候著,你先醒醒酒,慢慢來!不用在意我!”
說著便起身要走,可還沒兩步,卻被蕭逸寒拽了回去,三兩下解了衣服扔木桶里了。
醉著酒動作還如此熟練?沈若離忍不住抽了抽嘴角。
這時她才想起來,景芝說上次好像就是他將她扔到桶里沐浴的……
回過神,蕭逸寒也進入水中了,這桶算大,能容納兩人。
她往最邊處靠了靠,背對著他。
都已經這樣了,那……就這樣唄。反正自己是他的妾,遲早的事。
等了許久,蕭逸寒卻再沒了動作,就連水面也近乎沒有波瀾。
沈若離忍不住好奇心,想回頭看看蕭逸寒是不是睡著了,正打算轉身,卻聽到了他輕聲喚了句。
“離兒……你……果真喜歡女子?”
“……”
沈若離回過頭,隔著氤氳水汽,他臉上竟有些憂鬱。
見她不答,蕭逸寒又道:“你喜歡什麼樣的女子?古溪那樣?還是沁園那位那樣?”
居然說出這種話?果真是喝太多酒,醉的不成樣子了!
沈若離心想。
他斂著眼眸,長發散亂在水面上,不似平日冰冷,雖是憂傷,神情卻甚是柔,撩的沈若離心痒痒的。
她怎麼說也是個思想開放的女子,見著如此好看的男人在咫尺之間的距離里說這些話,難免忍不住。
他喝醉後這般模樣,可真是難得!調戲自家夫君算不得犯法。
她靠近他,甚是霸氣的抬手捏住他的下巴,在他唇上啄了一口,對著他錯愕的模樣笑道:“想什麼呢?我可是正經女子,只對男人有興趣,譬如你,就很合我心意。”
他咬咬唇,仍是有些遲疑:“你……在躲我。方才是,一直都是。”
想到原主的所作所為,沈若離怔了下,果斷偷換概念:“咳咳……這桶里就這麼點地方,我不是怕你不夠,才往邊上貼了貼騰地方嗎?且我怎麼著也是女子,害羞些不為過吧?還是說……你想我一直主動?”
話剛說完,他拽著她胳膊用力一扯,她一個不穩撲到他懷裡。
沈若離被水嗆到,咳了好幾下,剛緩過來,卻被蕭逸寒緊緊抱住強行堵住了唇。
他抬手放在她發間,怕她亂動,沈若離本還想著自己要不要矜持些,這一下子全沒了顧忌。
仿佛醉意是會傳染似的,她回抱著他,又是糾纏了許久才分開。
他抱起她,沾了沾身上水氣,將她抱到床邊放下。
那一番折騰,蕭逸寒酒醒了大半,憂鬱之態全然消失不見了。
沈若離自覺卷了被子滾到最角落裡,思前想後,還是開口:“夫君……其實,我去沁園,是為了幫古溪找一樣東西,至於喝酒什麼的,全是為了從妙雲口中套話。”
“東西找到了?”
沈若離搖頭,道:“不過倒是從妙雲那兒聽了個故事,據說十年前沁園曾起過火,有一位聲名極盛的姑娘拋下一切連夜逃了,夫君,你知道此事嗎?”
蕭逸寒蹙了下眉,問:“大火被撲滅後當晚,消失的花魁蘇雅琴?”
“就是她!誒?夫君,你居然知道她的名字!就連沁園中人都沒幾個知道!”沈若離眯了眯眼睛,冷聲道,“你究竟是沁園多熟的常客?今晚這身酒氣也是那裡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