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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八人小組成員,還多了一個人,安靜站在一邊笑著的索菲亞,戴著婚戒的索菲亞。

  真好,索菲亞也有了自己的家。

  所謂“單身派對”還真像模像樣,酒多,個個都是人來瘋選手。

  **的女模特,英俊的男模特都有了,但是呢,她只有和女模特跳舞的份,因為在隔壁過單身派對的新郎發話了:他是個醋罈子。

  單身派對自然要一醉方休,林馥蓁也不知道自己都喝了多少。

  依稀間,她一會兒拉索菲亞的手嘴裡嘮叨著我有罪,一會兒把臉埋在琳達的手掌里,一個勁兒的“我有罪,都是嘉澍害我犯罪的。”

  到最後,長長走廊盡頭,她不知道被誰背著,反正不是柯鈤就對了。

  一想到柯鈤,就嗚嗚哭了起來,嘴裡嘮叨著,我有罪,我是個罪人。

  熟悉的聲音在問著她:你都犯了什麼罪。

  她都犯了什麼罪啊?

  她心裡是清清楚楚的,可她就是不敢說,一句話也不敢說出口。

  於是呢,只能緊緊閉著嘴,只能嗚嗚哭著。

  她聽到嘆息聲。

  那嘆息聲讓她心裡難過了。

  像以前那樣的難過著。

  ---

  第二十一天,林馥蓁在一陣頭痛欲裂中醒來。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南茜,帶有淡淡甘糙味的水遞到林馥蓁面前。

  從南茜手中接過杯子。

  杯子一離手,南茜就滔滔不絕說開,話題全部圍繞著整個南法人,不,馬上南茜就糾正過來,是整個法蘭西,以及日不落帝國都在關注的事情:和連氏實業執行長即將舉行婚禮的女人是誰。

  “現在,人們都在談論你們的婚禮,我朋友都想方設法想從我這裡獲得第一手消息,其中一位還表示願意搭線,讓某大雜誌社的記者採訪我,給的金額不少,這怎麼可能,更可笑地是,我還接到幾位親戚的電話,我當然知道他們想從我這裡打聽什麼……”南茜手舞足蹈著。

  林馥蓁一口氣喝完水,把杯子遞到南茜面前,她這才停止說話。

  南茜接過杯子,一張臉笑得像一朵向日葵:“恭喜你,薇安。”

  解酒湯並沒能緩和她的頭痛感。

  “薇安,你現在看起來一點都不像要當新娘的人。”南茜叉腰,說。

  林馥蓁做出“上帝啊,總算有人明白”的手勢。

  但南茜馬上說:“你一定是昨晚喝了太多水,你一喝水眼睛就浮腫,你那雙浮腫的眼睛讓你現在看起來雙目無神,這是最大的原因。”

  緊接著,南茜表示這不是問題,她朋友說把冰粒打成碎片再製作成沙袋可以解決這個問題。

  說干就干,南茜風一般離開房間。

  離開前還一再提醒她,距離婚禮還不到八個小時時間,同樣昨晚參加單身派對的先生已經晨跑回來了。

  南茜的話讓林馥蓁更加頭疼了,按照南茜的說法,人們都在談論這場婚禮,這麼說來,柯鈤有可能也知曉這場婚禮。

  而後天,阿爾卑斯山下也有一場婚禮舉行。

  也許,她今天可以和連嘉澍舉行婚禮,後天和柯鈤舉行婚禮,再加上二十歲時的那場婚禮,這樣算來,在五年時間裡她就舉行了三次婚禮,這三次婚禮她都是以新娘的身份。

  很奇怪,她居然因為這個笑了起來,這個時候林馥蓁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還有心情笑。

  “在笑什麼?”有個聲音問她。

  笑著抬頭,笑著叫了聲嘉澍。

  笑什麼?他又問。

  搖頭,其實她也不明白自己在笑什麼。

  他一把她從床上抱起,把她抱到洗手間,糊裡糊塗在他催促下洗臉刷牙,糊裡糊塗在他催促下換衣服。

  離開房間時,她嘴裡還在嘮叨“嘉澍,你沒發現嗎,我現在眼睛有點腫,南茜說有辦法幫我消腫。”

  他沒聽她的嘮叨,加快腳步,手被他拉著,她也只能加快腳步。

  吃完早餐,連嘉澍把林馥蓁帶到連釗誠面前。

  “爺爺,我和小畫眉今天要舉行婚禮。”連嘉澍緊緊握住她的手。

  老人眼睛只專注於窗外那隻紅嘴鷗,而那隻紅嘴鷗只專注於那片蔚藍海岸。

  “爺爺,我要和蘭朵拉的外孫女舉行婚禮了。”連嘉澍換了另外一種說法。

  片刻,老人目光從窗外拉回,落在眼前的兩個人身上,緩緩伸出手,一雙手分別往一左一右方向,連嘉澍接住左邊的手,遲疑片刻,林馥蓁也伸出手。

  離開連釗誠房間,他們去了大廳。

  大廳里聚集了這幢住宅上到管家下到清潔工的所有人,他們從科恩手中拿到精美的信封,據說信封里放的是現金,自然那不是工資也不是遣散費。

  那是婚禮吉利金。

  他們一一來到林馥蓁面前和她說祝福,期間就數南茜的祝福聲最大,都要把她耳膜震穿了。

  真頭疼。

  最後,連嘉澍變戲法般變出兩個大信封,林馥蓁被動地接過其中一個大信封,在連嘉澍眼神示意下,把大信封交給了科恩。

  然後,她聽到來自於科恩的祝福。

  一向不苟言笑的德國人這會兒和藹得像聖誕老人。

  這是一個好天氣,一個會讓人心情變好的天氣,但她的心情沒能變好,因為她頭疼。

  站在日光底下,林馥蓁和連嘉澍說:“嘉澍,我頭疼,我能不能回房間休息。”

  “不行,司機在等我們,不僅司機在等我們,還有很多很多人都在等我們。”連嘉澍輕聲和她說。

  司機在等我們,很多很多人在等我們,林馥蓁心裡重複著連嘉澍的話。

  “本來,婚禮彩排應該安排在昨天下午,我怕你太累,就把婚禮彩排安排在今天上午十半點,現在,距離彩排時間還有一個小時二十五分鐘。”連嘉澍又說。

  林馥蓁一動也不動。

  “要不要我打電話讓醫生來一趟?”他問。

  “不用。”

  林馥蓁跟著連嘉澍上車。

  還是巫延吉開的車,還是一前一後跟著兩輛車。

  車子越過電子門進入下坡路,沿途各種各樣高大喬木,花朵累累的灌木讓人新生恍惚,以為自己要麼誤入仙境要麼就是置身於某個奇異星球,再拐了個彎,無盡蔚藍色以一種讓人猝不及防的姿態躍於眼前,迎面而來的車輛昭告著:你處於人類世界。

  嘆了一口氣,收回目光。

  “怎麼了?”

  瞅准某樣物體,發呆。

  “現在還頭疼嗎?”

  繼續發呆。

  “我們中午在酒店用餐,中午想吃什麼?”

  還是發呆,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她現在思緒懶惰,她昨晚喝多了。

  “找一個比較地方停車。”連嘉澍對巫延吉下達命令。

  悄眼看了坐在身邊的人,表情可真嚴肅,嚴肅到林馥蓁以為昨晚自己參加的那場單身派對是真的單身派對。

  車子停在一處較為隱蔽的所在,對面是人潮密集區:商場、廣場、遊客、餐館、紀念品店,城市觀光車讓人眼睛應接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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