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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嬌卻是抱住他的腰身,不依道:「不要去,我冷。」
這麼冷的天,靠著裴疆都覺得渾身暖烘烘的,她一點也不想裴疆離開。
「你再陪我睡一會。」說著改摟著他的脖子,仰著頭嬌滴滴的望著他。
一雙眼眸帶著剛醒的朦朧,聲音酥軟,更帶著幾分撒嬌,而唇色粉嫩泛著水光。玉嬌絲毫不知道自己這模樣到底有多嫵媚誘人。
嘗過情事美妙後,哪怕是裴疆這般自控的男子都覺得扛不住。
所以這腰間上的大掌,便緩緩往下撫去,但只片刻便被一隻軟綿的手給抓住了。
玉嬌原先眼眸瀲灩,但因他的動作而多了一絲薄怒,瞪著他:「不許胡來,睡覺。」
許是洞房夜鬧得狠了,玉嬌現在都覺得身子有些難受。知道裴疆不敢真鬧她,玉嬌喝了一聲吼,便趴在他的胸膛上汲取暖意慢慢入睡。
不久後胸膛便傳來均勻綿長淺息聲,軟香溫玉在懷,雖是好事卻也折磨得很。
裴疆無奈的嘆息了一聲,隨即又瞪著帳頂,等懷中的人兒再次醒來。
這是婚後第三日早上發生的事情。
再說到了晚上裴疆練拳沐浴回房,在房中沒有見到玉嬌,也就以為她回主院陪母親說話還沒有回來,所以在床上看書等著她,可夜都深了,也沒有等到她回來。
略一思索後。裴疆起了床,披上了披風便出了門。
裴疆推門入了以前玉嬌的閨房,走到了床外,伸手拉開帳幔後,便見到蜷縮在被窩中熟睡的玉嬌。
才成婚不到兩日,玉嬌幾乎都忘記了自己已經不是姑娘家了,而是成了親的小媳婦。
裴疆俯下身子在她耳邊低聲喊道:「嬌嬌,我抱你回房。」
說著伸手抱她。玉嬌睡得迷糊,感覺到有人把她抱了起來,睜開眼縫見是裴疆,便直接抱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胸膛中蹭了蹭,呢喃問道:「你來我房中抱我做什麼?」
裴疆……
默了一會後,才再次重複早上的話:「我們已經成親了。」
玉嬌半睡半醒的軟聲回道:「我忘了……」
隨即窩在他的懷中再睡了過去,裴疆只能用披風蓋住她,然後抱出了屋子。
赤玉小院離他們的小院有一段很長的距離。裴疆雖然抱著一個人,但絲毫沒有影響到他沉穩的步伐。
看著姑爺把小姐抱入了屋中,福全與身旁的桑桑感嘆道:「姑爺抱了小姐這麼遠的路,臉不紅氣也不喘,我瞧著小姐這以後想去哪,估計都不用親自走咯。」
一旁的桑桑得意的道:「我們小姐可是姑爺心頭上的寶貝疙瘩呢,姑爺不疼小姐,還能疼誰?」
福全點頭表示贊同。
姑爺雖然連自己都不心疼,但他確實是除了小姐一人外,誰都不心疼,
——
新婚趣事之外,再說離上金都還有幾日的時間,玉嬌都有了安排。
先前在榕城之時,裴疆去了幽州,玉嬌便在榕城待了一個多月。在榕城也沒個認識的人,但好在有這錢金燦兄妹時常來陪她說說話,解解悶,她才不至於給悶出病來。
所以去金都之前,便請錢金燦兄妹二人一塊在這淮州遊玩。
錢金燦知道裴疆過些日子就要去金都,說玩是次要的,學本事才是最重要的。
他心心念念的都是裴疆那幾招刀法。
裴疆先前與他說不收徒,但可以教他一些拳腳功夫。雖是如此,錢金燦還是一口一個師父叫得甚是歡快。
既然已經答應教他一些拳腳功夫,裴疆也不食言,所以餘下的幾日都讓他一早就來玉府,從而教他。
裴疆在後院教錢金燦刀法,這時莫青婷來尋了玉嬌。
在暖閣中,小桌子擺了許多的零嘴,乾果居多,且都是剝好的。
玉嬌先前雖然吃膩了,但最近又喜歡上了,所以裴疆每日一早都會先剝好放在小碟中,玉嬌想什麼時候吃就什麼時候吃。
莫青婷見小姐妹吃著果仁都能吃出蜜糖的感覺來,便笑她:「你一雙眼睛都笑成了縫,心裡美滋滋的,肯定是你那新夫婿疼你疼得緊。」
玉嬌抿著唇笑,笑中隱藏不住的得意,「我也沒讓他疼呀。」
莫青婷「嘖嘖」了兩聲,酸道:「看你這得意的小模樣,看得我都想打你。」
說著伸出手掐了玉嬌的笑臉,玉嬌連忙躲開,而後也還擊去掐她的,兩個小姐妹鬧得甚是歡騰,許久後才消停下來。
莫青婷緩了氣息,抿了口茶後才問:「你們是三天後就上金都嗎?」
因莫子言在金都,此去金都免不得麻煩他,所以莫青婷知道也是正常的。
「不出意外,三日後一早就立刻出發,畢竟裴疆過幾個月就要去商會任職典運鹽司一職,時間緊迫得很。」話落,玉嬌拿了顆果仁放入口中。
明明是同一家店送來的乾果,怎這次的乾果就比之前吃的要來得好吃?
「希望你夫婿此次能尋到親人……但若是真在金都尋到了親人,他們不讓他離開怎麼辦?」
玉嬌拍了拍手,隨後用帕子擦了擦手,說得甚為通透:「我總不能害怕他家人反對他入贅,阻止他回淮州就不讓他找回自己的身份了吧?」
想了想後,玉嬌繼而道:「反正這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到時候讓裴疆自己選擇,現在想這麼多,只會庸人自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