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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什麼都明白的裴疆:……
這個時候回答什麼皆錯。
玉嬌等了許久都沒等到裴疆應聲,便偷偷抬起頭往上看,結果看到的是裴疆……
竟然閉眼睡過去了!
玉嬌:……
真想把人拍醒喊他起來回答,但隱約可見他眼皮子底下的青紫,想必為了趕路,這些天都沒有好好休息。
玉嬌頓時生出了一絲心軟和心疼。
算了,這回饒過他吧,估摸著他也是太想念她了,所以方才才會如此。至於剛剛商量的話,等他睡醒才重新商量吧。
見天色隱約不早了,便紅著臉小心翼翼的起了身。
拉攏著身上的衣服,臉色幾乎都要著火了一般。想想又氣得很,便暗中踹了裴疆一腳。
估計他太累了,睡得沉,所以並沒有清醒的跡象。
下了床,然後穿鞋,披上披風才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
當門闔上的那一瞬間,床上本應睡得沉的人卻是睜開了雙眸,隨後輕嘆了一口氣。
瞪著帳頂,楞是半宿沒睡。
第56章
朝廷的嘉獎還未下來,但玉家給幽州和荊州捐糧賑災,更是主動的向朝廷捐了百萬兩白銀的消息,在淮州的吳維聽到了風聲,便讓下屬徹查此事。
然而查回來的消息卻是讓吳維震怒。
「所以說那姓裴的去榕城,是去籌備米糧送往幽州荊州?」吳維微微眯著眼眸,眼中儘是冷寒之意。
底下的侍衛的額頭似乎有一層薄汗,聲音微抖:「似乎是這樣的,先前軍營試探,那姓裴的許是隱藏了實力。」
吳維深呼了一口氣,緊緊捏住了手中的杯盞,緊繃得隱約可見手背上的青筋,咬牙而笑:「玉家和那姓裴的還真有本事,竟連我都欺瞞了過去!」
「大人,如今玉家這般,是否還按原定的謀劃而走?」
吳維手中的杯盞驀地往地上一摔,杯盞落地「呯」的一聲,頓時摔成了碎片,把底下的侍衛嚇得臉色一白,額頭的冷汗更冒得狠。
「按照原定的謀劃?」眼眸睜大「你是嫌朝廷對我的注意還不夠嗎?玉家如此的慷慨解囊,正中那小皇帝的心思。玉家都捐了銀子,其他地方能不捐?一旦國庫豐盈了起來,玉家就是對朝廷有功,對大啟有功,小皇帝還不把玉家當成福星!」
吳維處心積慮了許久,為了能得到玉家的錢財,暗中已經準備了許多步棋。
前朝大元朝同仁帝殘暴,貪戀美色,為了討後宮的兩個寵妃而勞民傷財,更是殘害忠良,鬧出了不少的笑話,便是連前朝的皇后,也是因為一個玩笑話,亂指了一個宮女為後。
而現在的皇帝起勢造反,攻進皇宮,把同仁帝逼得一頭撞死在了大元殿的柱子上,同時也處死了同仁帝的兩個妖妃。暴君已死,但因帝後無辜,許是為了彰顯仁慈,皇帝便把前朝皇后留了下來,封為昭寅太后。
可不曾想,就兩個月後,那太后被驗明有了身孕。暴君先前無子,可想而知太后有孕一事讓人有多震撼。
因這暴君好漁色,先皇后長相普通,且也沒有傳出過帝後同房過,這孩子來得實在蹊蹺,但吳維可不管這孩子是不是同仁帝的,他只是需要一個把前朝舊部聚之門下的由頭。
原本打算等太后生下孩子後,不管男孩女孩,吳維都會暗中誆騙前朝舊臣,說生下的是個太子。比起懷疑他的謊話,那些前朝舊部更相信真的有了一個盼頭,但後邊聽聞太后生下了一個死胎,正合了吳維的意,隨便尋了個孩子說前朝太子沒死,也暗中幫助舊臣成立了個同盟會。
然後再在這年後五六月的時候讓同盟會的堂主誣陷玉家,再加以在搜查玉家的時候,暗中放入證據,就算玉家與淮州知府有點關係,但因玉家是謀逆,也無人敢替玉家出頭。
可誰曾想現在和玉家有關係的竟是朝廷,是皇帝!
這還怎能誣陷!?若是再繼續,朝廷必然會徹查,一旦徹查起來,他就極為容易被牽涉到其中,風險太大。
可玉家為什麼這麼做?
莫不是真的提前知道了他想要對他們出手?
見吳維緊緊蹙眉,下屬道:「聽說這幾日,那姓裴的會和玉家小姐從榕城回來,然後過完春節就成婚。」
吳維眼神陰冷,「玉家竟然都如此的慷慨,我作為淮州的總兵,自然要去嘉獎一番這般忠貞愛國的玉家!」
吳維幾乎是咬牙切齒的把這話說完。
他主要試探試探玉家此番捐資捐糧,究竟是真的只是目的單純的想要在新朝站穩腳跟,還是已然預知到了他的目的。
——
此時,榕城。
玉嬌早上起來的時候,桑桑和青菊伺候熟悉更衣的時候。但看到玉嬌脖子上都是紅痕,嚇得她們都以為玉嬌這是吃壞了什麼東西,導致身上起疹子,便拿著那藥草膏在她的身上每一處紅點都給塗上了。
玉嬌最為清楚這是什麼,所以也不敢多做解釋,只得紅著臉給她們塗抹。
不一會,解下衣服的時候,白嫩豐滿的胸口上滿是斑斑點點的紅痕,青菊驚呼:「呀,小姐你胸口的地方紅點怎會這麼多?!」
玉嬌的臉色更紅了。
暗暗的慶幸桑桑和青菊都還沒成親,知道的也沒她多,不然她定然羞得沒臉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