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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起裴疆拿命去博群狼後受的傷,玉嬌現在都還記憶猶新。

  如今再想想,就覺得裴疆是個不惜命也不知疼的,若她不囑咐,他肯定不會在意自己的身子。

  裴疆看著玉嬌,應了一聲「好」。許是心裡邊因她的關心而格外愉悅,所以連著聲音也有一絲的輕快。

  ——

  翌日一早,天才蒙蒙亮,玉嬌就起了床,到了隔壁院子尋裴疆。有了上回看到了不該看的教訓後,玉嬌也沒那麼的莽撞了,抓了福全通報後才敢進院子。

  今日是要去軍營裡邊的,裴疆又把先前做護衛時的衣衫給穿上了,但卻沒有把玉嬌給的護具戴上。

  玉嬌皺眉看著他的手腕,問道:「為何不戴我昨日給你買的護具?」

  裴疆耐心解釋,「昨日試戴了一會,手腳會遲鈍一些,不好掌握受傷的程度。」

  玉嬌聽他這麼一說,表情微變,略微緊張的說:「那還是不戴了,不戴的好。」

  裴疆看了眼屋外的天色,說:「時辰快到了,我先走了。」

  玉嬌臉上儘是擔憂之色,再次叮囑他:「記住我昨日與你說的話。」

  裴疆點頭。

  玉盛不便來送裴疆,且昨日也已經尋了裴疆,與他交代過了幾句話,所以今早只有玉嬌來送。

  把裴疆送到了府門,見裴疆正要出去,玉嬌忙拉住了他的衣袖。

  裴疆轉回頭看咬著唇,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的玉嬌。

  玉嬌猶豫了一下,才忸怩道:「今日能早些回來就不要晚了。」

  裴疆唇跡微微浮現一絲笑意,聲音低沉道:「我會早些回來的。」

  玉嬌點了點頭,才把他的袖子鬆開。

  隨著他走出了府門,看著他翻身上了馬,與吳維派來的人一同消失在道路上,心裡邊非常的不安。

  桑桑在一旁感嘆道:「奴婢還從未見過小姐如此這般的緊張其他人,這還是頭一回呢。」

  正巧福全也在一旁,聽了桑桑的話,很不以為然的說:「裴姑爺是小姐的未來夫婿,小姐自然會緊張了。」

  玉嬌因心裡擔憂,也沒太在意他們兩的話。可正轉身往府裡邊走時,桑桑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玉嬌無法不在意。

  「也是,小姐心裡邊喜歡裴姑爺,自然會為裴姑爺擔心。」

  腳步微微一頓,看向桑桑,「你為何覺得我喜歡你們裴姑爺?」

  桑桑嘴角露出了笑意,「奴婢伺候小姐七、八年了,小姐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奴婢還是知道一些的。小姐若不喜歡裴姑爺,就不會事事都想著裴姑爺了。」

  玉嬌微微皺眉,暗道她什麼時候都事事想著裴疆了?

  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問:「比如哪些事?」

  桑桑認真的想了想,然後伸出五指,一樣一樣的開始數了起來:「且不說遠的,就說這十來天吧,先前在桂花園投壺得的棉手套,還有定親那日的早點,更有上回與莫家小姐的爭辯,爭辯到底是裴姑爺與莫公子誰出色一些。還有這回,知道裴姑爺要去軍營那等危險的地方,還費心的挑選了大半日的護具和刀,若小姐真不喜歡的話又怎會這般用心,況且小姐真不喜歡,又怎會和裴姑爺定親?」

  聽著桑桑把這些事一件件數出來,玉嬌愣了一愣,她竟都沒發現自己原來對裴疆這麼上心。

  可那棉手套她只是剛好得了的,且現在還在柜子鎖著呢,這件不算。

  與青婷爭辯,她是真的覺著裴疆也不比她哥哥差。

  再有送早點那回,只是一時感激裴疆,也算不得是關心。

  最後這送護具送刀的,只是擔憂他受傷嚴重而已。

  能把這些事想通了,玉嬌便覺得是桑桑想多了。

  誰知福全也繼續摻合,「說長遠的,小姐也關心裴姑爺身上的傷疤,還日日讓小的去給裴姑爺上藥,更讓小的時不時的把裴姑爺情況告知小姐,且最最重要的一點桑桑你沒說,小姐還親自的教裴姑爺認字呢。」

  福全這麼一說,包括桑桑在內,其他幾個丫鬟似乎也有同感,都一塊的點頭贊同。

  玉嬌:……

  ——

  且說裴疆那邊,與吳維匯合後,下了馬朝著吳維拱手行了禮。

  吳維坐在馬背上微眯眼眸打量了一眼裴疆,

  裴疆低頭斂目,收斂了身上氣息。

  過去的許多年中,因著每一回裴疆都能頑強的活下來,所以獵場的每一次狩獵都會以裴疆作為頭籌,以獵得八十七號為榮。這也因著讓裴疆明白越是鋒芒顯露的,便越會成為靶子,所以裴疆有時候也會故意受些傷,讓他們的虛榮心得到滿足,從而再讓他們對他放鬆警惕,得以繼續活命。

  片刻後,吳維才笑道:「希望玉家姑爺不要讓我失望。」

  裴疆低頭應道:「承蒙總兵大人看得起在下。」

  吳維輕嗤一聲,隨後勒住韁繩,下令:「出發。」

  也不再看裴疆,徑直策馬而去。

  這時裴疆才抬起頭,眼神沉著凜冽。

  吳維與那些眼高於頂的獵場貴胄沒有什麼分別,也有著一樣的虛榮心。

  翻身上馬也隨著而去。

  吳維原來說的是讓裴疆去指導一下他那些學藝不精的將士,但他口中所謂「學藝不精」的將士,個個都是精挑細選出來的,和那個詞半點都沾不上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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