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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疆彎下腰,低頭附耳過去。
玉嬌以手掩唇與他輕聲解釋「我只是實話實說,我對你沒那意思,你別想多了。」
落入鼻息之間皆是暖香,且有濕暖氣息落在自個的耳廓上,擾人心弦。至於玉嬌說了什麼,裴疆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因玉嬌坐著,裴疆站著彎腰,又靠得近,所以在他垂眸之時,目光正好落入她那不知因何故而微掀開的領子。
淮州入秋後,天氣反覆得很,時而冷,時而熱,衣物也是夏秋兩季換著來穿。今日天氣極為暖和,還有絲絲的熱,所以玉嬌只穿了兩件衣裳。
玉嬌雖腰細,但該有肉的地方卻是點都不含糊。
領口微掀。紅衣襯托之下,肌若凝脂,宛若白透光。
視線往下,只見軟肉微微隆起,還有因軟肉擁擠出來的絲細縫,細縫在領口之下若隱若現。
裴疆喉結滾,眼眸暗,腦皆是玉恆先前給他看過的畫本子。畫本子上的女子甚是豐腴,這般想,再看那絲細縫,身子的某處瞬間有了反應,讓他身軀微微僵。
驀地站起,道了聲「我有事且先回院子了。」
話未落便已經轉了身朝屋外走去,腳步甚是急促。
玉嬌愣愣的看著裴疆的背影,喃喃自語道「走得這般急,他能有什麼事呀?」
第31章
定親宴這日,玉府早就開始張燈結彩,而屬於玉家商號的各鋪各店也都在開門之後給進店的客人發送喜糖。
如此喜慶的派頭,若是不知曉的,還當是玉家大小姐要成親了。
因玉嬌的心神全栓在了今晚的定親宴要來的人上邊,所以倒是對這定親宴沒有什麼感覺。
那總兵吳維是要來的,她自然是又怕又擔憂的。就只是在夢見過這個人,她都覺得可怕至極,那要是真真切切的見到這人,那她還不被嚇得沒了魂?
好在知曉裴疆會直在自個的身旁跟著,玉嬌才稍稍的緩解了緊繃的情緒。
想到這吳維,玉嬌自然是連著想到了裴疆。
因每回夢的裴疆,很多時候都是在做那些羞於啟齒的事情,所以她都不敢去仔細想夢其他的末節細行。但如今紅著臉再想想,夢自己雖然過得不高興,但裴疆卻好似沒有虧待過她。
夢不僅自個所住的屋子,是與她現在的閨房擺設不僅是樣的,就是她的吃穿用度似乎也是極好的,且他身邊乾乾淨淨的,除了她外,也沒有其他女子了。
這麼想,頓時覺得這裴疆比那害了她家的吳維好了不知多少。若是要用什麼來比喻的話,那裴疆就是天,而吳維就是那臭水溝裡邊的臭魚爛蝦!
雖覺得裴疆好,可玉嬌總覺得自己往後直都不會喜歡他的,所以見他待她這麼好,她就有些覺得虧欠了他些什麼。
這麼想著,桑桑端來了早點。
桑桑放到了桌面上,隨後走了過來,與婢女塊幫忙。
「會還要與未來的姑爺回村子裡的祠堂拜祖先,路上會有些勞頓,小姐可先吃些早點墊墊肚子。」
玉盛在二十來年前,還是個窮秀才,老家也在這淮州城的個小村子。
做戲就要做足,這定親也算是大事,自然要回老家祭拜,告知先祖。
坐在梳妝檯前讓婢女上著裝的玉嬌問她「給世安院送過去了嗎?」
桑桑聞言,笑了笑「小姐還沒嫁呢,就這般關心未來姑爺了。」
玉嬌拿起台上的簪子敲了敲她的手背,「貧嘴。到底有沒有給世安院送早點?」
桑桑搖了搖頭「早連福全的影子都沒見著,估摸著是沒送。」
玉嬌「世安院就福全個下人,平日裡你也就幫忙看顧著點。」
想了想後,看自己的妝容也差不多了,便催促婢女快些。待裝扮好了之後,便端著早點讓人不用跟著了,隨之往隔壁的世安院跑去。
玉嬌覺著自己是心對裴疆有愧,所以才會對他如此上心。這理由許是充分,所以腳下的步子也就更加的輕快了。
世安院離玉嬌所在的小院不過就是幾步路,會就到了世安院。
世安院無半點聲響,冷冷清清的,沒半點人氣。
這院子就住了裴疆和福全倆人,能有人氣才奇怪呢。
世安院離自個的小院近,玉嬌以前也常常過來,所以不用人帶也熟門熟路。
正想去主臥尋裴疆,卻隱約聽到小後院傳來水聲嘩嘩的,玉嬌也沒多想,直接往小後院走去。
但走到了小後院,玉嬌看到了眼前的幕,愣了也傻了。
裴疆沖洗。他光著膀子,露出了糾結的肌肉,辰時的日光已經很亮了,日光下的水珠子覆在他那健壯的手臂上,還有寬肩窄腰上,讓他深麥色泛著光般,也不知是不是錯覺,他身上的那些傷痕似乎都像是淡了許多似的。
玉嬌咽了口唾沫。她也不是第回見到裴疆光著膀子了,就是夢也見過,雖然也沒瞧全,但也比現在露得多,所以她應當也是能做到淡定離開的。
可她的腳就跟生了根似的,根本就不聽使喚了。
裴疆有早起練拳的習慣,通常出了聲熱汗,自然是要衝洗的。不管是夏日還是冬季,都是井水沖洗。
方才裴疆雖有聽到有人過來的腳步聲,但水聲影響了聽覺,他便以為是福全。
但隨之覺得有些不對勁,便放下了手的水瓢轉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