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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方才裴疆心系主子,沒有全心注意周遭,所以才讓沈護衛瞧見了。
玉盛聞言,臉色沉,「荒唐!」
「老爺,要暗解決了裴護衛嗎?」
玉盛原本盛怒,但隨之似乎想到了什麼,臉上的怒色微斂。
思索半晌,心裡有了計量,隨後才抬眸看向沈護衛,抬起了手,「不必,你現在去把護院和護衛都集合起來,先把小姐的院子給圍了,切記動靜不要鬧太大。」
沈護衛愣「可這不就壞了小姐的名聲?」
玉盛甚是確信的說「裴疆不會對嬌兒做什麼。」琢磨了下,繼而又道「而護院和護衛那邊,你就說有小賊潛入小姐的院子,驚擾了小姐,怕那小賊再次潛入,所以得看得密不透風。我隨後也會過去。」
沈護衛微微蹙眉,還是不解「可這依舊會讓旁人有閒話可說,對小姐的聲譽始終有影響,望老爺三思。」
玉盛搖頭,淡淡的說「我自有打算,你且去安排就是。」
沈護衛沒有再多過問,心想虎毒不食子,老爺向來疼愛小姐,自然也不會害自己的女兒的。
拱手「屬下這就去。」
沈護衛退下,玉盛還是在院子站了半晌。心道但願他方才想的法子能夠瞞天過海。
而赤玉小院這邊,當玉嬌聽到裴疆說院子外被人圍住了,下反應就覺得是她父親讓人圍的。
畢竟除了她父親外,不然誰還能這麼不聲不響的把院子給圍了?
「怎麼辦?定然是我爹他讓人圍了院子,莫不是我爹知道是你在我房?!」玉嬌錯愕的看向裴疆,最後目光落在桑桑的身上。
桑桑慌得忙搖頭擺手的辯解,「奴婢很小心的,還是從小門出去的!」
桑桑說著又把目光看向裴疆,那意思約莫是也有可能是裴護衛被人發現了。
裴疆並未在意桑桑的話,且即便被圍住了,也絲毫不見慌亂,與玉嬌說道「奴現在就尋機會出去,不會讓人發現的。」
玉嬌忙搖頭,鼻音依然濃重,「不行不行,你要被抓住了,我有十張嘴都說不清!」
她剛驚醒過來的時候,根本就沒有想過這後果。就是想見到裴疆,本能的覺著只要裴疆在她就會安全,就不會怕。
現在想想,她覺著是因為夢的裴疆與總兵說了這麼句話——你不該動她的。
沒有任何的疑惑,玉嬌就是知道裴疆話的那個「她」是自個。裴疆會為了她的死,而砍了總兵的頭,這點是玉嬌從來沒有想過的。
如此看來,夢的裴疆也是喜歡自己的,但裴疆的喜歡怎和旁人的喜歡不樣?夢的自己悶悶不樂,而在親密的時候她都哭成那樣了,裴疆為何還是點也不顧及她,只顧自己爽快?
玉嬌沒空細細去想這些,因為她父親就在院子外了!
想到此,玉嬌臉上浮現慌亂,隨之看向屋的大衣櫃,似想到了法子了,忙吩咐桑桑,「你把著房門,我爹要是過來了先擋著。」
說著就推著裴疆的後背,聲調有些急,「你快躲到衣櫃,決然不能讓我爹見到你。我爹要是在我房見到你,會打死你的!」
裴疆其實並不怕被發現,但他還是非常的配合。
玉嬌那雙柔嫩的手還是緊緊的貼在他背上。即使入了深秋,裴疆身上的衣物和夏季時樣的單薄,所以他能非常清晰的感覺得到姑娘家的手有多嫩,有多軟,與他那雙粗糙得扎人的手全然不同。
玉嬌把裴疆推到了衣櫃前,忙打開了衣櫃。衣櫃全是衣裳,玉嬌把大部分的衣裳抱了出來扔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再放下帳簾。
再轉過頭來的之時,裴疆已然不見了身影,柜子門也關上了,玉嬌暗道他真配合。
下刻,傳來敲門聲,還有她父親的聲音「嬌兒,開門。」
桑桑目光看向主子。玉嬌深呼了息,輕輕拍了拍臉,隨後才朝著桑桑點了點頭。
桑桑開了門,玉盛冷著張臉從屋外走了進來。
玉嬌迎了上去,問「爹爹你怎麼來了?」
因剛哭得狠了,鼻音未消。
玉盛看向她,問「怎哭得這麼狠?」
玉嬌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的道「剛做噩夢了。」
玉盛愣,微微蹙眉「又做先前的那些噩夢了?」
玉嬌點頭,「那夢可恐怖了,嚇得女兒哭了許久,現在都還沒緩過來了。」
玉盛默了許,雖是心疼,但還是問「因覺得恐怖,所以才把裴疆給喊來了?」
這話出來,在玉盛身後的桑桑臉色變化最大,玉嬌心也是驚,但好在已經預料到了父親許是知道了裴疆在這的,所以也沒有露出馬腳。
「爹爹你說什麼呢?什麼裴疆不裴疆的,這三更半夜的,女兒怎麼會荒唐得讓裴護衛進屋子?」玉嬌緊緊的抓著剛剛抹眼淚的帕子,生怕自己父親把裴疆給搜了出來。
玉盛臉色沉「沈護衛親自所見,且方才有人去了裴疆的住所,他不在。」
說著的同時,視線在屋環視了番,「你莫不是把人給藏了起來?」
玉嬌佯裝惱怒,嗔怪道「爹爹!在你眼裡,女兒是那等不顧自己清譽胡鬧的人嗎?爹爹要是再這樣,女兒便去尋娘親哭訴了!」
說得理直氣壯,好似真的冤枉了她般。
玉盛瞥了眼她,輕哼了聲,移開目光,看向最能藏得下個人的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