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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盛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哦」了聲,玉嬌急了,喊「爹!」

  「爹只說把他留在身邊,並沒有說要繼續關著他,餓著他。」

  聞言,玉嬌心裡邊才鬆了口氣,小心翼翼的問道「那爹爹你把裴護衛留在身邊做什麼?」

  玉盛有下沒下的撥弄著杯蓋,笑了笑「自然是放在身邊當護衛。」

  這時玉夫人送了燉湯過來,玉嬌也沒有心思打擾爹娘恩愛,便與娘親請了安就出了書房。

  見女兒走了,玉夫人才問「嬌兒是為那護衛來的?」

  喝著湯的玉盛點了點頭。

  玉夫人面露擔憂之色,「因著玉嬌退了婚,外邊說什麼話的人都有,還有說她與這護衛的,老爺你真不會打算招那護衛當上門女婿吧?」

  玉盛把湯碗放下,「有何不可?」

  玉夫人驚,「可那個先前是個奴隸呀!」

  玉盛笑了笑,問道「那夫人覺著應該給嬌兒尋個什麼樣的,家財萬貫?可我們家銀子還不夠多麼,再說名門望族規矩多,且還妻妾成群,那樣的家族,向來不喜規矩且也不喜與人爭寵的嬌兒真的會生活得好嗎?」

  被自個丈夫這麼說,玉夫人覺得也是這個理。

  「所以這給嬌兒尋良人,身家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在喜歡嬌兒的時候,還能到把命嬌兒看得比命重。」

  嘆了口氣,繼而說道「且不說那護衛長得俊的長相和沉穩的性子,就說他先前救嬌兒而把自己送入狼口的那股狠勁,這點我就挺滿意的,最為重要的是,把嬌兒嫁到別人家,你我也會為她終日憂心不安,與其這樣還不如把嬌兒留在身邊,況且也不見得嬌兒不喜歡那護衛。」

  玉夫人愣「怎麼說?」

  玉盛搖頭笑道「方才夫人你是沒看到她聽我說把護衛打殘了時的那模樣,是真的著急了。」

  在回自己小院的路上,玉嬌走得很慢。

  其實玉嬌心裡邊還是有些不安的。她總覺得他爹說裴疆跟個沒事人樣是誇大了。

  從她病的那日到現在都已經三天多了,裴疆真的會點是都沒有嗎?

  玉嬌只是餐不吃都覺得頭暈。就算裴疆他再厲害,三天未食也未飲水,真能看扛得住嗎?

  可別暈倒在了柴房也沒人知道吧!

  桑桑見主子像有心事,琢磨了下,還是問「小姐還在為裴護衛的事情擔心?」

  玉嬌嘆了聲氣。

  玉嬌現在這會對裴疆的想法亂得很,方面覺得他不會像夢那樣欺負自己,方面又覺得他會,兩者糾結之下,她還是無法不管裴疆。

  為救命之恩,二為他未來的身份,三為她對裴疆的悲慘過往同情之餘而生出的心軟。

  玉嬌的腳步驀地停,桑桑疑惑的喚了聲「小姐?」

  看了眼桑桑,自顧自的說道「還是得去瞧瞧裴護衛。」

  且把裴疆與她說喜歡這件事放下,先去看看他有沒有暈倒在柴房再說吧。

  玉嬌把其他婢女都遣回了院子,只帶著桑桑塊過去。

  只是到這東院的柴房外,玉嬌步伐放得很輕,像做賊似的。

  桑桑奇怪的道「小姐你這是在……」

  話未說完,玉嬌忙朝著她「噓」了聲,很小聲很小聲的道「他的耳朵似乎很靈,會聽見的。」

  桑桑則是滿臉的疑惑。這被聽到了又會怎麼樣?

  「可小姐,我們這像是在做賊呀……」 桑桑也是如主子般小聲說話。

  這麼說,玉嬌也有些覺著自己的行為根本不像是在自己的家,反倒像是潛入了別人家的小賊。

  但還是控制不住的想要繼續放輕腳步,到了窗戶外邊之時更是貓下了身子。小心翼翼用手把窗戶打開了條小縫,繼而貼到了窗戶的縫上,繼而的往柴房裡邊望去。

  只是尋了半晌,都未在裡邊尋到有人的身影。

  「小姐在看什麼?」

  低沉的嗓音從身後傳來,玉嬌身子驀地僵,雙手更是不自覺的攥得緊緊的。

  懊惱的閉上眼睛,抿了抿唇,繼而呼吸了口氣後,把彎著的腰挺直了起來,隨後才轉過身看向站在她身後五步外的裴疆。

  裴疆依舊是那副寡淡的臉,面色也不差,絲都看不出他被斷水斷糧的關了幾日。

  玉嬌見到裴疆,就想起前幾日在小屋的那晚。那時雖看不見,卻可以感受得到。

  玉嬌想到那晚被他抵在牆邊上的感覺,臉色下紅了起來,便是連心都砰砰砰的狂跳不止。

  只是看了他眼,就倏地把目光挪開,挪開目光,餘光所見柴房的門竟然是開的!

  ……

  方才她是得有多蠢呀!

  也不問他怎麼出來,且又怎會出現在自己身後的,想起那天就又羞又惱,全然不想與他說話。

  與桑桑道「我們回院子去。」

  說著逕自轉身離開,身後的裴疆眼眸微微的斂了下,握著手的木盒,隨後朝著主子的背影問「小姐三人日前是不是尋過奴?」

  玉嬌的腳步頓。

  見主子終於肯停了下來,裴疆微微的嘆了口氣,「奴那日喝了酒,不記得了。」

  玉嬌聞言,眨了眨眼睛,同時眼還帶著幾分疑惑之時,

  真記不得了?

  玉嬌想起自己以前偷喝果酒。醉酒後,抱著根柱子直不停的絮絮叨叨的說著話,但她夜酣睡到第二天根本就記不得自己前天晚上說過什麼做過什麼了,就是自個抱著柱子說個不停也是桑桑告訴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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