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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桑會意,把刻著四寶軒的長盒給了她。

  把長盒遞給莫子言,笑道:「這是送給子言哥哥考了頭榜的禮,我也不知送些什麼,就去四寶軒挑了一隻兼毫筆,希望子言哥哥在京考之時,繼而能再次考得頭籌。」

  莫子言也沒有客氣,接過了了長盒後,淺笑如昔的道謝,「那我便謝過玉嬌妹妹的禮了,希望能借玉嬌妹妹的吉言,他日京考高中。」

  看向莫子言身後的幾個人,玉嬌道:「子言哥哥與人有約,快些回去把,莫讓人久等了。」

  莫子言拱手,道:「那我便先告辭。」

  話落後,抬起眼眸。不經意的看了眼玉嬌身後半步的裴疆。卻見他臉色深沉至極,眼神更滿是戒備,心中微微一怔,但還是沒有過問。

  返回了同窗的身旁,同窗忙問他:「子言兄,那姑娘是你哪家世伯之女。」

  莫子言但笑不語。心中卻是在思索裴疆方才那戒備的眼神,不知怎的就想到了兇惡的狼,似乎有人想要盜走他巢穴中的食物一般,呲著牙的防備著。

  「子言兄,你別只顧著笑不說話呀。」同窗催促。

  收回思緒,淡淡的道:「你們呀就莫要多想了,我那世伯之女已有未婚夫婿了。」

  玉嬌這邊看著莫子言的身影消失在樓梯間,下意識的小聲感嘆了一句:「這世上怎會有子言哥哥這般溫和且又長得好看的男子……」

  雖小聲,但每一個字都清晰的入了裴疆的耳中。

  裴疆唇線更抿。

  ——

  玉嬌覺得裴疆真的很不對勁,從那日外出回來後,整個人更加陰沉了,以前不愛說話,現在更不愛說話了。

  教他認字,他只是在學,但不會再問她學些什麼。且也不再看她,一個人悶悶的在那習字。

  他的這些奇怪的行為,玉嬌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有那麼一點像是在鬧脾氣。

  但就奇了怪了,他這是在鬧哪門子的脾氣?莫不是那日外出之時,送了一支筆給莫子言,但沒有送他,賀他把千字文給默寫出來而生氣了?

  難不成還真像六七歲的娃兒一樣,見別的小夥伴得了糖,自己沒得而鬧脾氣?可想想裴疆都已經二十來歲的人了,怎可能還如此的幼稚,他或許是因為旁的什麼事而不痛快,才會如此沉悶的吧?

  「裴護衛,近來可有什麼不滿意的事?」玉嬌耐下心來詢問他。

  裴疆低著頭,執著筆臨摹著玉嬌讓人尋來的書法本子,沉著聲簡短的回:「奴沒有不滿。」

  然玉嬌並不信,追問:「你且說說看吧,若是真有不滿的話,我讓管事看著處理。」

  「沒有。」裴疆聲沉依舊。

  玉嬌皺著秀眉看著他。心想他這與她在父親面前鬧脾氣的模樣相似,他分明就是在鬧脾氣!

  向來只有別人哄她的份,她何時哄過別人了?

  哼,不說便不說。定然是她最近待他太好,才把他給慣出了脾氣來,慣得得他現在都敢給她擺臉色了!

  玉嬌氣得抱胸,有些惱道:「既然你沒有什麼不滿的,隨你愛如何便如何。明晚我去莫家赴宴,會讓沈護衛陪同,你就不用跟著去了。」

  說著又是輕哼了一聲,轉身與一旁的桑桑說:「走,與我去挑選明日赴宴衣裳,打扮得好看些再好好祝賀子言哥哥。」

  待那主僕二人出了書房,執著筆的裴疆用了力,毛筆尖直接戳到了宣紙上,黑了一小片。

  第23章 喝酒

  裴疆近日愛答不理的態度讓玉嬌生氣,所以從書房帶著脾氣離開後,也不搭理裴疆了,打算冷他幾日,讓他知曉她的脾氣大著呢。

  每日未時是裴疆到小書房認字識字的時辰。而這個時辰玉嬌也會在書房之中,可今日在的卻是福全。

  裴疆略微皺眉的盯著福全。福全被盯得頭皮發麻,僵硬解釋:「小姐傍晚要去莫家赴宴,桑桑也要陪著,所以都沒空,便讓小弟過來監……陪著裴護衛習字。」

  看著裴疆越蹙越緊的眉頭,福全硬生生的把原話中「監視」二字改成了陪著。今日到底是怎麼回事?這裴護衛怎這般可怕,難不成裴護衛不想看到他?

  或者是想見的人沒來,所以不高興?

  想到這,福全似乎想到了什麼,心中一震。難不成裴護衛的意中人是……桑桑?!

  裴疆放下筆,沉著聲音道:「今日不習字了。」

  說著便站了起來,福全忙道:「可小姐讓小的來盯著裴護衛的……」

  裴疆掃了一眼,問:「你會告知主子?」

  福全立即把頭搖得像波浪鼓。

  裴疆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淡淡道:「很好。」

  看著人離開書房的背影,福全心中腹誹裴疆就只是個會在主子面前裝老實的。

  看看現在這樣欺負人,哪裡老實了?!

  且說玉嬌這邊。因還有一個時辰便要去赴宴了,也是趕著讓桑桑給自己上妝。

  哪個年輕的小姑娘不愛梳妝打扮的?玉嬌自然也不例外,只是不敢再像以前那般張揚了而已,但依舊愛美。

  捯飭了許久,直到玉盛讓人來催,玉嬌才遲遲的出了閨房,出院子的時候,裴疆已經守在院子外了。

  玉嬌看到裴疆的時候腳步頓了一頓,然後賭氣的別開視線,繼而準備離開,但身後卻傳來裴疆悶沉的嗓音:「小姐為何要生奴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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